第十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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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卿随着荼弥来到正院花厅,院子里已经聚了不少人,都在静静等候安排,只有两个刚来侯府不久的小丫鬟,还在埋头窃窃私语。

    花厅内,晏景玄坐在首座,一袭暗红色锦袍,看不出来究竟是哪里受了伤,他眼一抬,往外头淡淡睨了一眼,虽未言语,却是无声的压迫。

    那两个说话的小丫鬟瞬时静了下来,低下头不敢再言。

    几名嬷嬷打扮的人已经对下人们一一搜身,其中一人朝着晏景玄禀告:“小侯爷,老奴仔细都搜过了,没有发现不明之物。”

    他仿佛没有听到,半响不语。

    看到荼弥过来,那几位嬷嬷便巴巴地望着她。

    荼弥往里瞧了一眼,挥手让她们退下了,将阿卿带到晏景玄眼前,福身道:“小侯爷,阿卿姑娘来了。”

    这几日,阿卿虽身在镇国侯府,却一直不曾露面,除了荼弥,便只有给她送膳送药的两个小丫鬟见过她,其他人都快忘了小侯爷还带回来过一位姑娘,有没忘的,也只记得那姑娘带着面纱。

    这会儿看到荼弥身后跟着一位不曾见过的姑娘,才纷纷想起,只是没想到这姑娘竟生得如此标致,不由地小声嘀咕。

    声音传进晏景玄耳里,他随手放下茶杯,看似轻放,落下时却发出重重声响。刹那一瞬,院子里极快静下来,立时静默一片,落针可闻。

    阿卿此时站在花厅中央,面色平静,心底已经没有太多顾虑。

    方才走过来的这一路上,她仔细想了清楚,若是小侯爷已经发现了她,大可以与她当面对质,无须这般大张旗鼓。

    这样大的动静,倒像是故意而为,做戏给旁人看。

    晏景玄一手搭在桌上,手中握着一只茶杯,指尖沿着杯沿摩挲,眼微微一抬,瞥了她一眼,缓声道:“荼弥说,你这几日都在吃药?”

    什么药又吃了这么久?

    上回在琼华楼,他便觉得奇怪,不过风寒,却接连吃了好几日的药,这回又是如此,看来是那医馆的大夫靠不住。

    想到那如花医馆的“小花”,晏景玄下意识蹙了蹙眉,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嫌恶。

    他会关心她的病,倒是让阿卿神色凝住,默了会儿才微微颔首。

    “是。”她道。

    “一会儿府医来了,让他给你瞧瞧。”晏景玄言罢,朝着无边暮色的远处望了一眼,眸光落下来,正是不久前刺客潜伏的地方。

    “多谢侯爷。”阿卿虽然应下,唇角却勾起一丝极不明显的自嘲。

    她体内的东西,若是寻常的大夫便能随意诊出来,那个人又怎会轻易用它来控制她们。

    鼻尖微动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浮了过来,她抬头看着晏景玄,眼中涌出疑惑之色。

    他竟然真的受伤了?

    那些刺客分明没有接触到他半分,甚至还未动身便身首异处,他怎么会受伤?

    阿卿拧眉思索,回想刚刚看到的一切,确定没有任何遗漏的地方。

    正想着,简行带了府医进来。

    晏景玄放空的眸子终于收了回来,他盯着外面,声音威严:“今日之事若是从侯府的人口中传了出去,便拔了舌头送去锦衣卫诏狱。”

    锦衣卫诏狱,一个杀人如麻、食血吞骨的地方,凡是进了诏狱的人,最终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下人们恭敬福身后,慌忙走了出去,不敢多加停留。

    “小侯爷伤在何处?”府医时大夫问道。

    晏景玄斜睨了他一眼,伸出手臂,撩起袖口,露出包扎过的伤口。

    时大夫解开白绫,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为他重新上药,取了干净的纱绫裹好。晏景玄却仿佛没有知觉,面不改色。

    阿卿虽一眼便看出是剑伤,但她还是不知他是何时受的伤?

    她不知道的是,晏景玄的伤并非新伤,而是昨日从肃王府回来的路上遭到刺杀时留下的,有人想要他的命,三番两次设了局想杀他。

    既然如此,便由他来亲自做局,请君入瓮,敲山震虎。

    “小侯爷的伤,已经上了药,这几日好生修养,切记千万不要沾到水,否则极易恶化。”时大夫替他包好了伤口,又叮嘱道。

    晏景玄颔首应下,下颌微微一抬,指了指阿卿,道:“时大夫,劳烦你再瞧瞧她。”

    时大夫这才转过眼瞧着阿卿,上下打量了几眼,说道:“不知姑娘可否让老朽号号脉?”

    阿卿闻言,伸出一只手。

    时大夫搭指诊脉,许久后换了一处地方继续听脉,很快又换了一处地方,皱起的眉松了又紧,几番叹息才道:“姑娘可患有先天心疾?”

    虽然说得不准,但异曲同工。

    “算是吧。”阿卿道。

    既然只是“算是”,那就并不是,时大夫摇了摇头,“老朽学艺不精,竟瞧不出姑娘身子患了何疾,还请小侯爷见谅,但姑娘气血虚弱,内里亏空得厉害,还需日日汤药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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