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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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适不适合如今的皇上与韩贵妃，便不得而知了。

    她只是弹完了琴，便悄然离了宴，往外走了好一段路，还能听到千秋园的笑闹声。

    许是宫人都去千秋园凑了热闹，这一路上倒是清静，偶尔遇到一两个宫女太监，朝着她躬身施礼，把她当作是哪位大人家的姑娘。

    她便趁机问了路，朝着宫门走去。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一处假山旁，听到后面传来奇怪的声音，她尽目望去，发现了一桩宫闱讳事。

    “殿下，您可算想起我了。”女子捏着嗓子娇嗔，看那晃动的衣衫上镶着的金丝银线，一眼就能看出，并非宫女的品阶。

    “心肝儿，本王日日都念着你，只是母妃这几日看得严实，实在寻不到机会入宫。”接着便响起唇齿相依的啧啧水声。

    阿卿勾唇笑了笑，这晋王殿下倒是好兴致，母亲生辰之日，他在调戏父亲的妃子。

    “皇上起驾！”

    远处传来内侍一声尖嗓喊声，假山背后的二人吓得静了声，停下动作，一阵悉索的穿衣声后，二人趁着暮色遮掩匆忙逃走了。

    阿卿躲在假山背后，待銮驾走远了，才走出来，目光紧紧盯着銮驾，眼底情绪复杂。

    “谁？”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阿卿心底一惊，她犹豫转过身，盘算着如何说辞才能不惹麻烦，顺利脱身。

    “阿卿姑娘？”

    听到喊声，阿卿抬头，不曾想她和小侯爷再次相遇竟然是在宫里。

    “小侯爷。”她唤，松了口气。

    晏景玄一手拂袖，放置在身后，垂眸瞥了眼她，目光打量，问道：“你怎么会在宫里？”

    阿卿如实回答：“贵妃娘娘生辰，我来弹琴。”

    晏景玄了然，方才他和承元帝在明正殿说话，忽然来了位公公求见。正是韩贵妃身边的总管太监福公公，前来请承元帝前往千秋园。

    承元帝自是不见秦公公，待与晏景玄议完事，才坐着銮驾去了千秋园。

    “谁让你来的？韩凌？”晏景玄凝眸，盯着阿卿。

    阿卿没有接话，在晏景玄看来，便是默认，低头看了她半响，轻嗤一声：“他倒是对你上心。”

    两人都不再开口，气氛诡异，简行左右看看，最终自行打破了僵局，笑着问道：“阿卿姑娘去往何处，可要与侯爷一道？”

    “宫门，我要出宫。”阿卿正巧寻不到宫门，既然有人送了上来，她自然不会拒绝询问，“不知小哥可否为我指指路？”

    简行：“侯爷……”

    “沿着这条路，往前走，右拐后直走，再右拐就到了。”晏景玄忽然出声，随意为她指了一条路。

    简行不解他家侯爷意图，明明宫门就在前面，为何又要让阿卿姑娘绕远路，而且阿卿姑娘没有牌子，想来也不能随意出入宫门。

    “多谢小侯爷。”

    阿卿言谢后，转过身提步往前，尽管这条路她方才来时已经走过，却依然不回头的朝前走。

    身后，晏景玄和简行静静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她右拐看不见身影，简行才小声嘀咕：“侯爷，阿卿姑娘没有令牌，怕是出不了宫。”

    晏景玄抽回目光，低沉开口道：“你去跟着她。”

    “不了不了，我跟着爷就好。”简行说着还摆了摆手。

    他以为自家侯爷只是随口一说，直到晏景玄半阖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才意识到并非是说说而已。

    “是。”

    他反应过来，忙追着阿卿去了，一路跑得飞快，很快又看到了阿卿身影，忙高喊一声：“阿卿姑娘，等等我……”

    阿卿转过身，并不意外看到他，停下脚步待他走近，才问：“你怎么过来了，小侯爷呢？”

    简行摸了摸头，又抽了抽嘴角，道：“侯爷他走另一条路。”

    原来如此。

    阿卿弯了弯唇角。

    简行心里发虚，便不像平时话多，阿卿自然也不会主动开口。二人只默默走路，远远便看到晏景玄已负手站在宫门前，简行正要上前，晏景玄已大步走出宫门。

    二人随即跟上。

    既已出了宫门，阿卿便要向他们辞行，还未开口，就看到晏景玄忽然靠近她，躬身低下头，仅两人可闻的低嗓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本侯知道你怀疑信南王与侯文竹勾结，但韩家在其中绝不干净，若要与本侯合谋，便不要妄想脚踩两只船，否则……”

    否则之后的话，他虽未明说，但阿卿也能猜到，无非就是让她玉碎。

    她目光闪了闪，在晏景玄抽身离开的瞬间，伸手拉住他的袖口，将人留住，踮起脚尖，亦在他耳边轻声说：“从前不知，往后不会再犯，方才我在宫里看到晋王与宫妃苟合，不知这个消息，可否帮到小侯爷？”

    她说完，便撒开了手，退后两步，随手绾起垂落在耳边的发丝，唇边散着浅浅淡淡的笑。

    晏景玄眯着眼思量几瞬，随即勾唇：“本侯要去锦衣卫，你呢？”

    这般明显的用意，阿卿自然理会，她抬眸看着晏景玄，笑意渐浓，道：“我陪小侯爷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