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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鹿这般不乖,便怪不得孤了。”

    她摆摆手,呼唤一旁的宫女,“把酒给孤端过来。”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宋朝隅在心中冷笑。

    宫女低垂着头,将酒壶端了过来,脚步轻微,几不可闻。

    宋朝隅并未看宫女,拿起酒壶斟满了血酒,宫女立时垂首退到一旁。

    她缓步上前,抬起玉指强硬地挑起赵鸣野的下巴,赵鸣野又要躲避却被宋朝隅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下巴,宋朝隅手指十分用力,他的下巴很快便浮现一片红痕。

    她抬起酒杯,强硬地将酒灌进赵鸣野的口中,赵鸣野却双唇紧闭,要紧牙关,血色的美酒顺着他的嘴边流下,顺着宋朝隅的手臂流下,打湿了他雪白衣领。

    一杯血酒滴酒未进赵鸣野的嘴中,宋朝隅眼中的神色越发阴沉,宋朝隅冷笑一声,又向着宫女招了招手,宫女又垂首走来。

    宋朝隅又斟了一杯血酒,仰头倒入自己的口中,血腥气在口中散开,宋朝隅却依旧冷着脸,意味深长地看了赵鸣野一眼,随即俯身与他对视,吻向了他的双唇。

    两人的唇角间残留着血酒,双唇触碰的一瞬间混合在一起,宋朝隅冰凉的双唇触碰到赵鸣野的一瞬,他的脑海之中‘嗡’得一声,几乎是一瞬间便令他忘记了所有。

    他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他紧抿着双唇想要去抵抗宋朝隅的侵略,却避无可避。

    她的锁舌如同灵敏的长蛇一般轻易地便撬开了他双唇,向着他的口腔攻城掠地,她像是那从无败绩地将军,哪怕他拼命抵抗,她依旧轻易地撬开了他的牙齿,将口中的血酒送入他的口中,血腥味立时弥漫了他整个口腔。

    羽林军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对赵鸣野的束缚,垂首立在一旁。

    赵鸣野抬手去推宋朝隅的肩膀,宋朝隅却得寸进尺地揽上了他的腰肢。

    宋朝隅口中的血酒顺着两人相触的唇角流下,沾染了赵鸣野雪白的衣领,在宋朝隅火红的衣袍上流下暗红的痕迹。

    喘息在殿中弥漫,宋朝隅的手越发不老实,抬手将他的胸口的衣物扯得十分凌乱,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里衣被血酒浸透,呈现出血粉的颜色,紧紧贴在赵鸣野的胸口,美妙的风景若隐若现。

    赵鸣野气息被勾得凌乱,他想要逃离,却不敢用力地挣扎,他在宋朝隅那里所经历过的所有都告诉他,她是个疯子,现在违抗她,她只会越发疯癫。

    如今是逼迫他喝眼珠子泡的血酒,下一刻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是让他杀人,还是让他生吃了那人的血肉。

    他不敢赌。

    他抬手握住宋朝隅越发放肆的双手,她的双唇在他的口中辗转,凌虐,口中的血腥气已经完全被宋朝隅的气息取代,她似乎要给他打上她专属的印记,在他的身上浸透她的气息。

    可是周围还有人,他们的目光令赵鸣野羞愧难当。

    她不会觉得羞耻吗?

    宋朝隅的双手被赵鸣野握住,她并没有在意,她抽出双手,赵鸣野以为她要放弃,便由着她去,却未想到她的双手下一刻便覆在了他的腰带之上。

    赵鸣野猛地一颤,绝对不行!

    赵鸣野脸色羞红,似是恼羞成怒一般,用力地推开宋朝隅,耳根通红得落荒而逃,身影怎么看怎么狼狈。

    宋朝隅被推到在地,她却没有在意,羽林军想要去追,也被她拦了下来。

    她没有起身,躺在大殿之中冰冷的地上放声大笑。

    真可爱啊,这么不禁逗。

    笑够了,她站起身来,望向地上不知死活的李子尧,眉眼淡漠,语气冰冷如同寒冰,“不许让人医治,把他扔到李府门口,能活下来,这事就当是过去了,活不下来……”

    她突然冷哼一声。

    赵鸣野逃到殿外,周围茂密的树木挡住了他的身影,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压下心中的躁动,口中的血腥气后知后觉地弥漫上来。

    他想起那鲜红的酒,想起他亲手挖出来的,血淋淋的眼珠,又想起了那日城墙之上那两个木箱之中的断臂残肢,想起那两个被挖了舌头,割开了双眼死死瞪着他的头颅。

    他的胃中翻江倒海,扶着树木吐了出来。

    殊不知身后有一道身影悄悄离去。

    这一幕很快便传入了宋朝隅耳中,赵鸣野刚离开没有多久便被秦寻雁拉去议事。

    秦寻雁也听闻了刚刚的事,好奇地问道:“你真的用眼珠子泡酒给他喝了?”

    宋朝隅妩媚地低笑一声,“怎么可能,猪血罢了,御膳房今日刚宰的猪。”

    “孤可不愿意让阿鹿喝别人的血,要喝也是喝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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