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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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一定能够得到沈玉槿这样的体面,毕竟扶持一个不能入仕的女流和一个未来的朝臣是两个概念,就算是死了,估计也没有人真心实意为她讨个说法。恐怕秦尚书已经知道前些日子在百花集会偷听的人是沈玉瑾。
太大胆了也太果断了。
他几乎是算准了,她们见面是秘密见面,在这时杀了她是最好的机会。
沈玉槿手上摩挲那只刚从秉章身上取下来的箭,吩咐采苓,“派两个脸生最严的伙计,乔装一番把这只箭送到秦尚书府上,啊,别忘了,再送一本将相和的戏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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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裹送到秦尚书府的时候,他正端详着一张请柬。
“这夫妻俩,真是有趣,想的办法都一样。留王世子,你说咱们这算不算的上是司马昭之心。”
在旁侍立的仆人不敢说话。
“等他得到沈玉槿死的消息,还会这么大方么?”
“说不定他还要感谢您为他与林四扫清障碍呢。”旁边的仆人一脸讨好,看着秦尚书的脸色刻意说。
“人间自是有情痴,顾宴息这样的人也会为情所误,年轻人还是不牢靠,可惜了陛下的赏识。”秦尚书有些唏嘘,还未成型的名臣陨落。
“大人,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将这包裹送到门口,说是一定要交到您手里。”
怕有危险,旁边的仆人将包裹打开,才呈到秦尚书面前。
“大人,这一支箭,一个戏本子是什么意思?”
“确有几分沈公遗风啊!”秦尚书拿起那本《将相和》,“她是在同我说,刺杀之事她已经明白是我所为,但是愿意不计前嫌。”
“她这是在威胁我啊,看来林知鱼这官位是必须到手上了,难为这两夫妻这通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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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有证据,郡主这样有用么?”
沈玉槿重新梳妆坐在已经清醒的秉章床边。
“不需要证据,我同陛下诉苦就足够给三皇子和秦尚书找麻烦了,而且仔细找找,不一定没有证据,我还活着,他赌不起。”沈玉槿说这句话时,心上有些心酸。
她表面上看起来无限尊荣,真的遇到事情还是落到了以命相搏的地步。
看到秉章表情有些奇怪,沈玉槿强行将那种情绪压抑下,故作轻松,“秉章,我们这也算是共患难,你总得告诉我你的身世了吧。”
她在那块石头上休息的时候就想好了,这次必须问出秉章的来历,要不然对不起她背着秉章走的几里地。
在沈玉槿看来,这次无论怎么看也算是生死关头不离不弃了,怎么也值得她们对着对方敞开心扉。
期待中的坦白并没有来临,秉章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想要跪地。
这一幕和车上沉默的祈求在沈玉槿眼前重合了。
因为挣扎,秉章肩头的纱布有血色浸透。
“好了好了,不想说就算了,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秉章没有动。
“行,我以后都不问了。”
“谢郡主。”
没能问到自己好奇很久的答案,沈玉槿也只能安抚几句好好修养,之后悻悻离开。
回到房间还没能坐稳,就有一道月白色的身影闯了进来。
顾宴息的发丝有几分凌乱的贴在脸上,月白色的长袍也有一个衣角卷在斗篷里,净白的面庞浮上几抹红霞,他喘息着,显然是一路疾驰。
再见到沈玉槿的时候,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沈玉槿知道,他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这种卸下所有伪装,将真实情绪展露给沈玉槿的表情,真是久别重逢。
这样狼狈的顾宴息,她也是第一次见,没由来的,沈玉槿看着这样的顾宴息突然想起了皇后娘娘宫中那盏冰裂纹汝窑的茶盏,清隽又脆弱。
这样的联想让沈玉不由得放软了声调,“怎么了?”她甚至上前帮顾宴息整理了凌乱的裙角。
这种场景,让顾宴息也有些恍惚,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从前,但他还没忘记急匆匆跑回来的原因,拽住沈玉槿帮他打理发丝的手,“你受伤了?”
他用了几分力气,拽的沈玉槿手腕有些疼,她后退一步,将自己的手腕解救出来。
“没有受伤,秉章会些拳脚,回来时身上又是血又是泥,恐怕将下人吓坏了,给你乱传话。”马上就能解决和离的事,而且还有美人可看,沈玉槿现在心情不算坏,还能柔声同顾宴息解释。
顾宴息听后前进几步,又逼到了沈玉槿身前,“你出城去做什么?为什么不带护卫。”
“出城自然是为了林四小姐的事。”
“谁让你掺和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