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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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明明可以直接放在他桌上,偏要自个儿拿着,分明是想等他来了,再亲手交给他。预备铃打响,迟迟不见宋延琛到教室,岑思若问:“祁武,延琛呢?”
“他啊,刚回来路上,被老师叫住了,说是聊点比赛的事。”
刚回完话,祁武突然长长“诶”了一声,笑逐颜开地说:“说曹操,曹操到,咱琛爷回来了!”
同他一道进教室的,还有拎着笔电,抱着书本教案的授课老师。
做完最后一道压轴题,左枝放下笔,合上练习册,转而摊开桌上一本笔记本,
宋延琛在她身旁落座,白衬衫沾了雨滴的湿凉,半透明地贴在灼热的肌肤上,精壮肌理若隐若现,颇有些色气的画面,引人浮想联翩。
看得出他最近过得不太轻松,眉宇攒着惫懒,周身气压低沉,堪比今日风雨交加的晦暗天气。
但胜在他有一张抗造的帅脸,英气的高眉骨连接着挺拔的鼻,薄薄的眼皮耷拉着,像在想事情。
左枝猜他从cafe出来后,还抽了根烟——除了咖啡的醇香外,他周身还缭绕着一丝丝沁凉的薄荷烟味。
不过两秒的工夫,他下颌骨动了动,一身懒骨勉强来了点劲,掀起眼帘,屈指在桌上敲了敲,“我那杯呢?”
祁武抬下巴指向岑思若。
她刚好把咖啡往前送,“这里。”
“怎么不放我桌上。”宋延琛伸手接咖啡。
那一秒,两人的手共同掐在杯身上。
一只纤细白嫩,不沾阳春水;一只骨骼分明,充满力量感。
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他们完成了一次短暂的互动。
左枝不动声色地眨了下眼。
“还不是担心会被人偷走啊,”黎娇娇意有所指,“某人可是有小偷小摸的前科的。”
“你说谁啊?”祁武不明所以,凑了只耳朵过来,想打听点八卦。
黎娇娇乜斜着眼,瞅向左枝,“还能有s——”
剩下的“谁”字,被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因为她看到,宋延琛接过咖啡后,径自放在了左枝的桌上。
不仅如此,他还破天荒地提醒了句:“小心烫。”
几人惊得眼珠都快掉出眼眶。
“延琛,你不喝么?”岑思若说,佯装不在意地翻动书本,偷偷用余光打量他落在桌上的手。
他也在翻书,细长手指捻着一页纸,语调冷到没半点起伏:“再多喝一口,我今晚怕是不用睡了。”
一句话,将几人的心思打乱。
听他意思,是早就喝过咖啡了。
再结合他对左枝的态度,摆明是特地给她带的。
黎娇娇撇撇嘴,同祁武交换了个眼色,看看从头到尾不动如山的左枝,再看看身旁暗自咬唇的岑思若,伸手握住她泛凉的手指。
孔梦菲试图打破僵局:“左枝,他们家的拿铁挺不错的,要不你试试?”
“不了,我比较喜欢有氧。”她淡声说,低着头,在书本上涂涂写写,满身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劲。
“什么有氧啊……”黎娇娇小声嘀咕,“天天板着个脸,都不知道她在拽什么。”
祁武笑了:“你都不懂人家的梗。运动分为无氧和有氧,拿铁是无氧,懂么?”
“就你懂,切。”黎娇娇送他一记卫生球,“比起office,我还更喜欢喝excel呢。”
雨渐渐下大了,教室里开了空调,冷热温差在玻璃窗上氤氲出一层朦胧水汽。
满室飘着诱人的咖啡香,还压着一丝难耐闷躁的气氛。
宋延琛单手支颐,拇指抵着胀痛的太阳穴,揉了揉,另一只手拿过她桌上静置许久的咖啡,揭开杯盖,再次递过去。
一言不发,压迫感却很足。
咖啡逸出袅袅水汽。
黎娇娇张望一眼,惊奇道:“怎么她这杯的拉花是只猫?”
再看看自己那杯,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桃心而已。
“思若,你的是什么?”黎娇娇说,“肯定很特别吧?有特别特别多的小心心,说不定还写了i love u~”
“你胡说什么啊!”岑思若羞赧道。
黎娇娇挨过来看她的咖啡杯。
岑思若不让,直接一口气喝完所剩不多的咖啡。
黎娇娇讨了个没趣。
“赏个脸?”
宋延琛难得开金口,语气温缓,目光幽深地凝在左枝脸上。
左枝分了点余光过去。
拿铁面上浮着一层奶泡,肉眼可见是只长毛猫,不仅耳朵撇出了几根聪明毛,脸下还围着一圈标志性的围脖。
和蛋挞少说有六分像。
阴郁的心情稍有好转,她捻着根一次性搅拌棒丢进咖啡里,随意搅几下,图案就模糊成一团。
“你干嘛要破坏它!”黎娇娇不爽地跺了跺脚。
“咖啡是我的,我爱怎样就怎样。”
说着,左枝端起那杯温热丝滑的拿铁,凑到唇边抿一口,转头冲她微微笑,笑容虚假又轻蔑。
黎娇娇气鼓鼓地哼一声,正要和她对擂。
没想到,竟是岑思若先受不了左枝的挑衅,眼尾染上点楚楚可怜的红,质问宋延琛:
“你为什么要送她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