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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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正是桂花飘香的季节,枝头簇拥着金灿灿的小花。
包间名为“临江仙”,头顶悬一盏造型复古的吊灯,左右分为饮茶闲谈与正式用餐两个区域。
圆木桌铺了香槟色的桌布,配套的椅子数量与用餐人数一致。
左枝装模作样地观察博古架上的瓷器,直至他们三人接连落座。
唐柚拍拍她身旁的座位,张口叫左枝过来。
她却在宋延琛旁边坐下,凉凉道:“我才不要近距离吃你俩的狗粮。”
“……你都知自己係电灯胆(你也知道自己是电灯泡)。”江行远不咸不淡地斜她一眼,偏头跟宋延琛说,“你知不知道她有多过分?大半夜不睡觉,突然打电话过来,说她那边有狗狂吠不止,吵得她睡不着,要我们陪她一起听狗叫,一起深夜失眠。”
宋延琛听笑了,“这么坏的吗?”
服务员端来冲泡好的陈皮普洱,给他们斟茶。
江行远还在添油加醋:“你知道最可恶的是什么吗?没眼力见地打断了我们不说,半小时不到,她就睡死过去了。”
“你少胡说八道!”左枝抬脚踹他,不料隔得远,没精准击中目标,反而误伤了旁边的宋延琛。
彼时,宋延琛正端着杯热茶,小腿不设防地被她踢一脚,茶水洒出几滴,烫红了虎口。
眉头不由蹙起,他转眸瞥她,目光垂了垂,示意桌下。
左枝抿了抿唇,没挪开腿,反而用裸在空气里的圆润膝盖,一下,一下地,轻轻碰撞他的裤腿。
似是道歉,似是讨好,像一只伏在主人脚边讨人爱抚的猫。
无法搬上台面的暧昧,被心照不宣的两人,藏在暗处。
宋延琛盯了她两秒,便轻巧地移开眼,不动声色地抿着温热澄亮的茶汤。
喉结滚动,他能听见自己的吞咽声。
“我胡说八道?”江行远扬高尾音。
包间门被人推开,他们点的菜陆陆续续端上来。
左枝夹了只虾饺搁碗里,反将一军:
“我只是打个电话给柚子,想和她聊聊天而已,谁知道你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成天粘着她不放,大晚上也不让她休息……老色批。”
“哎呀~”唐柚羞红了脸,“你们别再说了!”
整晚下来,基本是江行远和宋延琛在聊,唐柚和左枝在吃,偶尔偷偷用微信交流几句。
包间开了冷气,左枝坐在出风口,起初还受得了,后来觉得冷,不由自主地往宋延琛那边靠。
腿与腿接触的面积越来越大,肌肤与布料摩擦出窸窸窣窣的微小动静。
就在她不安分地抬起左腿,想搭在他膝上时,冰凉的膝盖突然被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手握住。
那一瞬如火燎,左枝眼睫轻颤,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下,却没躲开。
左膝在他掌心中发烫,以至于产生幻痛。
有邪火在体内无声地蔓延,速度随缓,势不可挡。
面上,宋延琛仍和江行远你来我往地聊着天,冠冕堂皇,斯文败类。
左枝有理由怀疑他是老手,亦或者,他在“偷欢”一事上,果真天赋异禀。
可全程,他都只是把手搭在她膝盖而已,不上,不下,什么也没做。
偏偏那一抹灼烫,搭乘她的血液,涌流过身体每一寸,又好像在无形中,将什么好事坏事都做尽了。
心脏惴惴地跳,她遍体生热,耳根平白添了一层薄薄的肉粉色。
吃得差不多,唐柚才渐渐感到冷,叫服务员调了下空调。
而后,江行远移了位,坐到茶几边,要他们过来喝茶聊天。
宋延琛把手拿开。
左枝悄无声息地呼出一口气,紧绷的腿部肌肉一松懈,臀腿竟分泌出了一层薄汗。
他瞥她一眼,坏心眼地逗她:“紧张了?”
“没有。”她惯会装的。
“是么~”宋延琛掂着一个青皮蜜桔,慢条斯理地剥开。
桔皮似花瓣绽放,微涩的清新气味传开。
“你们怎么还在那儿坐着呢?”江行远催他们。
“你不过去?”左枝问。
宋延琛将桔子一分为二,“你怎么不过去?”
不等她答,他调侃道:“腿软啊?”
是有点。左枝劈手抢走他半个桔子,“嘎吱”一下挪退椅子,直起身,嘴硬地撂一句“我等着坐享其成呢”,迈腿走到包间另一侧。
校裙摇摇摆摆,不知该形容她摇曳生姿,还是那两条腿跟她不太熟。
宋延琛饶有兴味地打量她背影,掰开一瓣蜜桔送进唇间。
利齿磨着娇嫩柔软的皮肉,轻轻一咬,汁水爆溅,香气瞬间盈满口腔。
这个季节的蜜桔,尚未成熟,酸涩之余,勉强能尝出点微不足道的甘。
或许,再过段时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