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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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白没能拿到邀请贴,最后赶在落匙前到栖云宫。一路上,她都沉浸在不可思议与震惊的情绪里。
她居然被一个纨绔给拒绝了!
拒绝了!
景殃顽劣如斯,居然还敢拒绝她?
她不就是年纪小了点吗!
他这么挑吗!
墨竹忍不住问:“方才那个男子是谁呀?”
“他叫景殃,是楚宁王府唯一的掌权人。”鹿白正思索着她明日怎样才能再见景殃一面,“你不要声张,否则下次不带你出门了。”
“他就是那个景公子?”墨竹声音拔高,面色不太好看,“那您以后千万要避着他走!”
鹿白取来了笔墨纸砚,涂涂写写着下一步的计划,随口一问:“为何?”
“他可是……”
墨竹还未说完,昭和帝身边的大太监杜临安就通知说,昭和帝让她去一趟,显然又发现了她偷溜出去。
鹿白叹口气赶去养心殿,里面却正闹成一团。
只见乌泱泱的臣子围在昭和帝下方。
“陛下!您瞧瞧那景殃也太过分了,丝毫不顾及皇家颜面,玩物丧志,为了争个女人丢尽了脸!”
“陛下!臣等请求陛下将他除名皇家族谱!”
“陛下……”
景殃要为花魁一掷千金的事迅速传遍京城,众臣吵得不可开交。
其中一个老臣走了出来,佝偻白须,颤巍巍道:“陛下,虽然之前的楚宁王景玄为了这江山社稷立下汗马功劳,但如今他儿子着实荒唐妄为!您不能看在景玄的面子上,就这般护着景殃啊!”
这话赢得所有人的赞同。
他们纷纷附和:“请陛下严惩景殃!”
说白了,景殃出身于功勋累累的名门望族,跟他们就是云端与淤泥的区别。
他们欣羡他却又厌畏他,便专挑景殃的风流烂账使绊子。
“朕知道。”昭和帝解释:“但他既没能世袭爵位,又没什么封号,已然是个空壳儿。朕再惩罚他,未免寒了一些爱卿的心。”
大臣们不甘心,杵着不肯走。
鹿白在外面听了听,见都在谈论景殃为花魁一掷千金,却没有提到那位被他扶起来的小姑娘,便稍稍放下心,敲开了门。
殿里立刻安静,齐刷刷望过去。
“是宁蕖郡主来了啊!”
为首的老臣面色舒缓,语气变得温柔和蔼。他领着众人退一步,道:
“既然小郡主来找陛下,那臣等就先行告退了。”
宁蕖郡主是鹿白的封号。
她是陛下捡来的女儿,没有血缘关系,陛下却排天下非议,将她当作膝下唯一的女儿来对待,亲封为“郡主”,并允诺过待她及笄长大后,钦赐“公主”称号给她,办一场盛大的封号礼,请当朝全部文武百官来参礼见证。
现在,她的吃穿用度、礼节赏赐,皆与公主无异。下人见了她,也要按照“公主”规矩来行礼,否则当律仗罚。
为了弥补称号的不足,陛下特意在她尚未及笄时,就钦赐“宁蕖”封号,实乃皇室中独一份殊荣。
告诫东郦百姓和大臣,不能因为她只是没血缘的“郡主”就怠慢她,明晃晃向天下昭告她的尊宠。
昭和帝摆手,众臣呼啦啦地告退。
转眼间,这里只剩鹿白和皇帝。
见皇帝表情淡淡的不说话,鹿白讨好地去给他按摩:
“父皇,您今天辛苦啦,我来给您捶捶背!”
“你少来这套。”
昭和帝哼了一声:“老实交代,流言里闹得纷纷扬扬的那个小姑娘就是你吧?”
他没等鹿白想到否认的借口,就悠悠地问:“你去找他干什么?”
鹿白心里咚地一跳。
昭和帝面色无异,静静等她回答。
鹿白脑袋一垂,可怜巴巴说:“因为……女儿在宫里太闷了,想去看看传说中的花魁长什么样子。”
“但您肯定不同意。”鹿白声音哽咽,“所以女儿只能自己偷偷去,没想到撞上他了。”
“女儿知错了……您是不是生气了。”
“哎,朕没生你的气。”他无奈道,“朕是在生这个景家混账的气!仗着楚宁王府地位无人撼动,没人敢动他,不仅越来越嚣张,如今竟敢来招惹朕的掌上明珠!”
昭和帝表情阴沉,猛地砸了下玉玺:“他胆子挺大啊!”
鹿白一愣。
昭和帝吩咐太监拿纸笔来:“朕要亲自写封信,斥责他的荒唐行为,让他收敛点。”
鹿白急忙拉住他:“父皇,等等!流言是假的!是陈家老爷把我撞倒了,景公子还扶我起来了。”
“不赖你,朕早就想教训他了。”昭和帝摇头说:“景殃这阵子猖狂得过分了,竟还公然放言说三天后要为花魁一掷千金,实在不像样子!”
“这封斥责信必须写。”他提笔道:“也算是朕给众位爱卿一个交代。”
听昭和帝说到“猖狂”二字。
鹿白忽而想到,她离开花满街之前的那一幕。
景殃说完那句话就不再开口,只蹲着身子,眸中尽是浑然不在意的冷淡。
她心里明白,对方其实是在旁敲侧击回答自己,他们萍水相逢,请帖不能给。
最后他甚至没问她的名字,想来以后也不打算再相识。
风流多情、优雅凉薄。
反倒是自己,小心思昭然若揭。
鹿白打量着他那张俊美的脸,在一瞬间升起了探究的兴趣。
久闻世人道:景九爷浪荡、花心、饮酒听曲戏美人……拿着楚宁王府久年积累的财富,享尽一生的荣华富贵。
明明有着最高不可攀的条件,却只做最穷奢极欲的事儿。
都说,他迟早会把楚宁王府的英明给糟蹋完。
如今一见,名不虚传!
鹿白回过神来,瞬间改变了主意,若有所思道:“父皇英明。”
如果,她以后要应对的是这样的男人。
那他也确实是,该治一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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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春光明媚,是适合溜出宫的好天气。
鹿白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件不知道是哪个皇兄落下的男式锦衣。
她三下五除二裁剪成合适的码数,利落地换上,又给自己绑了个少年郎的发型。
墨竹呆呆地问:“郡主,您又要偷偷去风月楼了?”
鹿白正对着菱花铜镜给自己画粗眉毛:“是啊,我不拿到那张宴会邀请贴,誓不罢休。”
“但他可是景殃啊!”墨竹急得转来转去,话题又绕回昨天晚上,“楚宁王府的景公子,出生就含着金汤匙,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琼浆玉露,他爹死后,他就是景家仅剩的嫡支,实实在在的天潢贵胄!他……”
“这不是好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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