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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步冲出寿喜堂,脚下步子越发加快,孟晚棠竟不知自己是这般隐忍之人。她忆起儿时在家,小表哥抢了她的拨浪鼓,她毫不收敛地大哭不止,甚至还耍着小机灵侧眼瞧院门前父母的身影,在瞧见父亲匆匆赶来后便哭得更是大声,而后小表哥因此被训斥了一顿,她的拨浪鼓也因此拿了回来。
少时出门在外叫几个不识相的纨绔公子戏弄,她仅带着一个丫鬟,竟也大着胆子和一众男子对峙,丝毫没在怕一般将几人毫不客气地数落了一顿,而后回家一告状,没多久那几人便灰溜溜地登门致歉。
孟晚棠以往是有些嚣张跋扈在骨子里的,但也仅是用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她是从不会叫自己吃亏的,因为有人给她撑腰。
她也从不隐忍她的眼泪,难过了便哭,开心了便笑。
她忽然明白为何总觉今日二嫂那神情有些似曾相识了,曾经她似乎也常有过这般肆无忌惮的得意和骄傲,叫欺负了她的人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之时便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出嫁时,父亲曾告诉她:“婠婠莫怕,往后嫁了人,同样有人给你撑腰,你的夫君会护你一世周全的。”
骗人。
孟晚棠想家的念头在这一刻难以抑制地涌上心头,她想她的父亲,她想回家。
匆忙回到院中,正欲进屋,一下人便一路小跑着奔来:“夫人,华南来的信!”
一听华南,孟晚棠顿时眸中有了光亮。
父亲获赦后被贬,如今便被安置在离京城几百里外的华南乡镇,上一次收到父亲的信已是好几月前了,她这几月连着给父亲写了好些信,竟是今日才收到回信。
但此刻她太需要看到父亲的信了,她不仅想看到信,更想回家见见父亲。
孟晚棠快速接过信,随口吩咐了几句,便大步入了屋中,还不待走到书案前,便已是将信打开了来。
屋中沉寂一片,唯有信纸翻页的声音,沙沙磨过耳根。
静坐在书案前的那道身影一字一句看着信纸上的字迹,只是她的神情从欣喜再到怔愣,随后沉重,终是冰冷一片。
孟晚棠离去后,寿喜堂中的气氛仅是沉寂了一瞬,便很快又恢复如常,好似方才离开的仅是个无关紧要之人一般。
但顾渊却是有些坐不住了。
他方才特意看了孟晚棠一眼,昨夜他们已是闹得不愉快了,如若她有心,此时愿在众人面前向他低个头,再好生将昨日一事致歉,他也不至于说出要娶平妻一事。
可没曾想,孟晚棠竟是直接离去了。
顾渊心底不断涌上躁郁难抑的情绪来,怎也没想到孟晚棠在这事上是如此的执拗。
他都不知她究竟在执着什么。
多一人少一人又如何,他也承诺会解决此事了,可她仍是毫不松口,昨日更是接连两次抗拒了他,这叫他心头怎能不气。
他想起自己方才瞥见的孟晚棠那淡漠的神情,难道他要娶平妻她一点也不在乎吗。
这怎可能。
没有女人会不在乎丈夫娶平妻的,更何况,孟晚棠心里将他看得很重,他是知晓的。
她不可能不在乎的。
可对于她执拗地不肯低头这一次,顾渊还是觉得气恼,没了用膳的心情,很快也起身离开了寿喜堂。
顾渊心底这股子气压不下去,可又不想自己先去打破两人之间的僵局,做这事之人从来都孟晚棠,她向来会先向他低头,为何偏偏这次就不行,莫不是要当真等他将霓裳娶回来当平妻了,她才知道后悔吗。
自顾自在书房踌躇了大半天,顾渊终是咬了咬牙,想必孟晚棠那头也定是伤心欲绝了,他也不是不可给一次台阶下,只要她能认识到自己这次做得不足,日后莫要再犯便是。
顾渊自认,对孟晚棠已是不薄了,而孟晚棠于他而言,其实也是极为不错的妻子。
她貌美,温柔,体贴也独立,成婚这一年因着家中多了名女子,也给他生活带来了许多从未有过的体验,悸动,炙热,冲动和柔软,他也更甚在离府的日子中头一次体验到名为思念的心情。
顾渊不知自己为何突然在脑海中想出这般多孟晚棠的优点来,但这些思绪无疑让他多了几分耐心,愿意再给孟晚棠一次机会,好好谈论一下此事。
入院后下人道夫人就在屋里,顾渊走到门前时屋内极静,想来她这是又在屋中暗自神伤了。
既会伤心,便也证明她是在乎的,顾渊缓了些神色,推门而入。
门前的动静叫呆坐在书案前的孟晚棠霎时回神,她下意识将手中的信纸收紧,忙不迭藏到了一旁,一转头屏风后便出现了顾渊的身影。
顾渊以为自己会瞧见孟晚棠眼眶通红哭得我见犹怜的模样,倒是也想过她若是哭了,也劝告了自己不可完全心软,可没曾想竟瞧见她如惊弓之鸟一般,好似极为抗拒他的出现。
顾渊抿了抿唇,还是顺着来意开口道:“方才你未进多少吃食,可要叫下人备些小食送来?”
孟晚棠眸光一沉,透着凉意的嗓音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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