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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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能进节目组多少有点来历，白今澈外貌占上风，但连个像样的助理也没带，算什么强敌。
“切，我还以为咱们这儿来了个牛人，”这一圈人中，带了七八个助理的宋义冷声嘲讽，“乡巴佬也能进节目组？”
众人该做什么做什么，不把白今澈当回事儿。
白今澈掏掏耳朵，听不见。
他总算进节目组，躺着睡觉，其余不管。
搬了三张凳子，拼凑在一起，白今澈枕着胳膊闭眼养神。
做卓赫一周助理太劳累，得好好犒劳自个儿。
宋义看不爽他。
宋义是某传媒高管举荐来的，在某网站是个小网红，粉丝一百来万，派头不小。
娱乐圈是个典型的势利眼，宋义刚混出头废了好一阵功夫，人上人的滋味儿刚尝，前来的练习生对他毕恭毕敬，谁见着他都先冲他叫声“宋哥”。
白今澈是个碍眼的，不舔着他，更不理睬他，面子着实过不去，又不能拿他怎么样，憋着气。
“宋哥，他也太不懂规矩了。”
“就是！就是！不就长了张耐看的脸，连宋哥也不叫！”
宋义接过助理递来的纸杯，大口喝，被烫着。
他暴怒地踹着助理，借题发挥，“这么烫怎么喝？！”
助理发抖，蜷缩在一旁，硬生生挨了宋义好几脚。
化妆间新进来一人，众人的视线再次放在那人身上，这人白今澈也熟识，是白澍。
白澍怎么在这儿？
小说剧情并未描写。
白今澈暗想。
白澍在所有练习生中，地位比宋义高出好几个头，他参演过电视，出过歌，距出圈走红只差临门一脚，背后公司很是力挺他。
他一出现，众人变了副脸色，围在白澍身旁竟是谄媚。
白澍友好打招呼，他亲和的态度深受欢迎，连宋义也挑不出错。
他的身侧是随同的助理，抱着一箱礼物分发给练习生们。
挺会做人。
众人谢着白澍的东西，白澍寒暄完毕后径直迈着步伐向白今澈走去。
他站定在白今澈半米处，弯着腰轻拍白今澈的肩膀，“今澈，起来吃东西了。”
白今澈挪开胳膊，凤目对视白澍。
那次落水后，白澍在家从不理会白今澈，今天怎么主动打招呼了。
白澍自来熟地提给他一包白色塑料带，内里是各式零食，“你好不容易进来了，要珍惜，得多和其他人沟通，别一个人坐在这儿。”
“我刚看到张言的车，是张言让你进的？你要努力啊。”
“张言是什么人，你跟他好了，得好好珍惜。”
他的一番话，震慑了在场一众人等。
张言的大名，圈内人几乎无人不知，他是卓赫的私人秘书。
卓赫，上层圈地位最高的男人，凡事沾上他边角的人，待遇多少不错，到底会给面子。
白今澈背靠张言，好比卓赫是皇上，张言是皇上跟下的大内总管太监的职位，和太监关系好，薄面有，他人从心眼里看不起。
宋义抓住了点，嗤笑地喷出声，“我还以为他招惹的是卓赫，张言算什么，他顶多是卓赫身边养的一条狗，背靠张言在节目组拼出血路？笑死人了！”
把张言比作狗，也就宋义了。
打狗也的看主人，宋义太口无遮拦。
宋义见白今澈冷然置之，越发肆无忌惮取笑着白今澈，“喂，别以为跟着张言自己就是个人物，真正的人物在这儿。来，过来，在我面前叫声狗叫，以后什么张言八言的，宋哥我护着你。”
起哄声不断，有热闹谁都爱看。
白今澈斜睨着他，倏尔笑了，“就你？”
宋义脸刷地变了，“你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张言在我面前我叫他狗叫他就得狗叫，更何况你！”
白今澈挑着眉，“是吗，张言。”
众人惊觉，张言早就倚靠在化妆间的墙面，宋义先前的话不偏不倚全入了他的耳。
热闹的化妆间，忽而之间安静得只听闻呼吸声，众人面面相觑。
张言来是给白今澈送化妆师的，他身后的化妆师顺着张言手指的方向，匆匆过去给白今澈上妆。
眼下，除了白今澈以及化妆师，无人动弹。
张言背后是卓赫，宋义能说张言，他们不能。
张言面无表情地朝宋义走去，“狗叫？”冷哼一声，“道歉。”
宋义自是不会道歉。
张言只是个秘书，伺候卓赫的，和他的助理一般低人一等，说几句，卓赫顶多口头教训。
“哟，大狗来了，给你家小狗撑场面？你——”
宋义接下来发不出声了，张言一拳打在了宋义的脸上。
惊呼声四起。
他掏出湿纸巾擦拭，露着职业微笑：“宋先生，我的的确确是我家先生的一条狗，刚才那一拳是我替卓先生打得，我代表卓氏也代表着先生。是什么让你误会了，敢说卓氏的人。”
打狗看主人，张言在卓赫面前是条温顺的金毛，对着恶人是恶犬。
被下等人打了一拳，颜面尽失，宋义怒不可遏，指着张言的鼻子骂：“你敢打我！我背后的人是你们老板卓赫也轻易招架不住的！你以为卓赫会为了你，为了你那小情人，丢失大订单吗！”
张言抿唇，往常他教训宋义一两句即可，今天火气大打了对方一拳，拿不准他家先生会不会生气。
张言的沉默给了宋义可乘之机，继续道：“怕了吧，我要你老板卓赫对我道歉！否则拒不原谅！”稍顿，指着白今澈，“还有你！你们给我下跪道歉！”
他们动静之大，惊着了导演。
赶过来时，导演预备着开骂，恍惚间他见着卓赫踱步进了化妆间。
“卓先生怎么来了哟！完了完了！”
卓赫原先是在车中坐着，他等了一阵张言还不回来，亲自去找人，一路寻着声音推门而入。
他个头极高，立在化妆间内，倏然拥挤，眼眸深冷，显然听到了宋义那几句“我要你老板卓赫对我道歉”“你们给我下跪道歉”的话语。
卓赫盯着宋义无声地勾勒着冷笑，阴鸷冷酷，“我要对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