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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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秉安是着常服进的柳府,身边什么人都没带。

    他到时,柳玉袖正在习字,一笔一划慢条斯理,非常的专心,只给了一只耳朵听他汇报案情。

    据江秉安所述,递血书的那个人是位妇人,于昨日出现在大理寺衙门前击鼓鸣冤,随后一头撞死在鼓上。

    按理说,百姓递状纸不应该直接到大理寺,可如果有重大冤屈,求告无门,则可直接到大理寺衙门越级上告。

    妇人死后,由仵作验尸,只查到她留下的一封血书。

    江秉安将血书呈上,“如果她所写属实,那么去年行宫修筑以及今年护国寺修缮,这里头的文章就多了。”

    柳玉袖视线略过鲜红的字,上头寥寥数语,痛斥草菅人命,克扣报酬等数条罪状,其中提到的就有去年长安行宫的修筑。

    “速速去查这名妇人的家世,以及她丈夫的死因。”

    如果这条线可以行通,那么不只能查出行宫之事,包括锻造兵器等工部经手事宜全都要清查。

    “去年负责修建行宫的是谁?”

    江秉安回道,“是工部佟郎中。”

    柳玉袖放下血书,“从他查起。”

    江秉安退后行礼,“是!”

    待书房中安静下来,柳玉袖独自陷入沉思,只是还没沉思一会儿,就听见外头有吵闹声。

    她走到门口推开窗子一瞧,赫然看见院子里唯一的歪脖老槐树下围着一圈人,小茉她们也在。

    再往树上望,一个人坐在树杈上,伸手够着鸟巢,而这人正是谭馨儿。

    “你行不行啊?”小茉在底下喊道。

    谭馨儿不耐的瞟一眼树下,“我当然行了。别吵,一会儿把鸟吵回来了。”

    柳玉袖:“……”这谭姑娘还真是童趣啊。

    如此童趣的还有小时候的李楠筝。

    在与她熟识以后,李楠筝渐渐流露出孩童时期的调皮捣蛋,下池塘抓鱼,上树掏鸟蛋,把昭仪娘娘身边的宫女折腾够呛。

    “殿下,您快下来吧。”

    “是啊,殿下,树上危险!”

    两名宫女在树底下急得团团转,可李楠筝就是不下来,还踮起脚尖奋力的去够鸟巢。

    “嘘,你们别吵,我晚上要煮鸟蛋,他们都说鸟蛋比鸡蛋好吃,还滋补,太傅前些日子生病了,我要给她补身体。”

    在宫女们的一惊一乍中,李楠筝终于如愿以偿把鸟巢抱进怀里,看着满满一窝鸟蛋开心不已。

    就在这时,鸟雀还巢,直接冲着李楠筝啄过来。

    “别,别啄我,疼!”李楠筝赶紧把鸟巢放回去,抱住头躲避鸟雀,突然不小心失去平衡。

    “殿下!”

    宫女们嗓子都喊破了,就在那单薄的小身影掉下来时,一阵风带过,衣裙翻飞,李楠筝落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殿下,没事了。”

    李楠筝睁开眼睛,看到柳玉袖时,一下就埋进她怀里,像只粘人的小猫。

    柳玉袖没有松手,直接将人抱回昭仪娘娘的住处。

    “为什么去那么高的地方?”

    李楠筝闷声道,“我听说鸟蛋煮汤可以补身体。”

    柳玉袖闻言一愣,随即笑道,“我已经好了,以后不能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知道吗?”

    “知道了。”李楠筝的小手抓紧柳玉袖的衣襟,“玉袖姐姐,你是除了我母妃以外,对我最好的人。你可不可以永远都对我这么好呀?”

    “好。”

    当时的柳玉袖笑得温柔,温柔到蛊惑人心。

    李楠筝手里的笔突然断了,笔杆掉落,在奏本上滚了两圈。她面色阴沉,继续拿起另一支毛笔。

    那么美的笑容,她怎么能不放在心上?

    “陛下……”迎雪收拾好桌案,想劝解却不知从何说起。

    李楠筝继续批阅奏章根本没有理会,她眉头紧锁,所阅奏本的批复无一处有错,只是心情极度不悦,想要找个人出出气。

    她的线人回报,工部的几项事宜中都有缺漏,如今吏部已经在她囊中,新科另外两人她尚留有大用,只待机会。吏部与工部同属三公主手底下的势力,只要她再将工部抢过来,就能顺理成章架空三公主。

    她的太傅曾经对她说过,凡事不可冒进,也不能停止,暗中筹备等待时机,再一鼓作气擒住要害,斩草除根。这是兵法,也可用于朝野。

    那个人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有时候,她甚至有些恨自己,为何记得这般清楚。

    “陛下……”

    李楠筝抬眸,看向去而复返的迎雪。

    “何事?”

    迎雪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会儿才把宫外线人的传信据实以告。

    “柳相去清乐坊了,听说,听说有个舞姬为柳相献舞,深得……柳相赏识。”

    话音刚落,李楠筝手里的笔又断了一支。

    清乐坊雅间,柳玉袖忍不住打个喷嚏。

    奇怪,她最近也没感染风寒。

    严清悠当即抓住她的手腕探脉,“不舒服吗?”

    柳玉袖浅笑道,“没有,有谭姑娘,我最近好了许多。”

    严清悠皱着眉头摸了会儿脉,确认没有什么事才收手。

    “那丫头给你调药了?”

    柳玉袖将谭馨儿给的新药方子说给她听,过了一阵,就见严清悠点点头,似乎是满意的样子。

    “师妹,你这身体到底是怎么了?我记得当初你在太傅门下的时候不是这样。”江秉安担忧的说道。

    不等柳玉袖开口,严清悠就帮她回了,“你试试天天操心朝政大事,劳心劳力的,当初才多大,身体怎么能不垮?”

    江秉安没了词儿,就剩下埋头喝酒了。他一个大理寺卿都天天一脑门子官司,更何况一朝丞相。

    严清悠把柳玉袖跟前的酒杯换成茶,“你不能喝酒。”

    “谭姑娘说,偶尔无碍。”

    严清悠瞪她一眼,“你听我的还是听她的?”

    柳玉袖难得吃瘪,“自然是听师姐的。”

    严清悠闻言冷哼一声,“还是玉袖师妹乖,不像那个臭丫头,天天和我对着干。”

    悄悄观察自家师姐喝闷酒,柳玉袖心想这两个人表面上不对付,但却是互相暗自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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