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含霸王加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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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悠然放下手机,认真地吃饭。她住的小院门口大门敞开,这一会儿,她怀疑东村差不多所有人都来她门口走过一遭,哦,除了槐老。
她心里琢磨着这是做什么,就看到槐老拄着他的虎头拐杖走进来。
“有事?”杜悠然放下瓷勺,淡声开口。
槐老微微一笑,“村中众人不好意思来与观主送行,老朽便自作主张,让小玲收拾了行李给您送来。”
杜悠然眼神木然一秒,心想她没失忆,送行……她何时说要离开?
兰玲拎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走进门,放下行李箱后笑着对杜悠然说:“我也是今早才听节目组的人说,他们要离开灵首村去海城继续拍摄,连忙给您收拾几件衣物。”
“谢谢。”杜悠然表情自然地说,脸上表情完全看不出来她刚知道这个消息,她的目光落在比兰玲腰还高的行李箱上,心里重复,几件?
兰玲抿唇,不好意思地揉揉头,小声说:“这箱子里装的,是给您和温小姐孩子的礼物,村里没什么好东西,都是大家都心意,请您一定要收下!”
院墙后,一种小妖竖起耳朵,紧张地听院里的动静。
杜悠然:“……?”
槐老欣慰地一笑,对杜悠然说:“我已听阿毛说过此事,没想到老朽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您结婚生子,如果您将来带小观主回灵首山,请务必告知我们一声。”
杜悠然:“……”
“咳。”杜悠然垂下眼睫,不自然地拿起勺子在粥碗里搅动,淡声道,“可。”
院墙后传来众妖激动地笑声,杜悠然加快吃饭速度,在众妖既欣慰又仰慕的目光中匆匆用过饭,进屋收拾行李。
节目组今天弥漫着奇怪的氛围,拍摄休息的时候,罗子云慢悠悠地遛到温辞身边,笑眯眯地问她:“怎么没见杜大师啊?”
温辞微笑着说:“我不知道呀。”
“咦?”罗子云吃惊地说,“不应该啊,谁不知道也不该你不知道啊?”
“是吧小辞。”
温辞:“……”
“你们笑的时候可以不要让我听到吗?”她无奈地说。
“那就没意思了!”骆薇故意道。
温辞爆了一夜的热搜大家同吃同惊同乐。不过节目组很多人只知道杜悠然是温辞带来的,不知道她们两个认识不久。
周围打趣的笑声明显起来,温辞脸有些红,假装不在意地找水喝。这时,她面前的桌上落下人的影子,一只手臂擦着她的肩膀落下,骨节分明的手勾起温辞想要拿的矿泉水瓶,拧开后递给她。
杜悠然在温辞旁边的位置坐下来。
不知为何,她没来时大家还敢对温辞说说笑笑,现在正主之一来了,看着她冷淡的眉眼,众人反倒不好意思说什么,彼此笑笑各自玩手机去了。
“这两个行李箱是你的?”温辞看向身后两个大箱子,其中一个箱子上面放着杜悠然的小包袱。
“我们的。”杜悠然言简意赅。
我……们?
温辞想了想,杜悠然说她之前生活在山上,之前在连山市见到她的时候她身上只背着小包袱,现在竟然连行李箱都有了。她看没人注意这边,悄悄往杜悠然身边靠近,低声问:“今天晚上飞海城,我们一起买机票,所以,你有身份证吗?”
说实话,问杜悠然这个问题,温辞心里有些紧张,还有点兴奋,如果杜悠然没有身份证的话,不知道杜悠然能不能带她骑着大老虎一路飞向海城。
飞诶!
不知道他们做妖的在天上飞要不要遵守交通规则。
“身份证。”杜悠然歪了下脑袋,目露沉思,她转身将小包袱拽到身边,打开。温辞凑过头,发现里面只有一个喝水的玻璃杯,装着檀香的竹筒,还有一个木盒,她猜测杜悠然把旧衣服放进行李箱了,目光着重落在木盒上面。
木盒巴掌大,手指厚。杜悠然抬手,捧着温辞的下巴往旁边挪挪,打趣道:“朋友,你挡到我的光了。”
温辞以为杜悠然不给她看,慢悠悠地往后靠,手臂抱在胸前,故意挑着眉盯着她脸。杜悠然勾起唇角,将木盒推到温辞面前。
“谢谢你,杜老师,你真是个好人。”温辞抑扬顿挫地说,眼里漫出笑,手落在盒子前,还强调,“是你给我看的哦。”
她可没有逼杜悠然。
杜悠然向后靠在背椅中,像温辞刚刚那也抱起手臂,闭上眼睛。
木盒虽然小,但十分精巧,刻着精美的花纹,锁的位置镶嵌着碧绿通透的玉,入手温润,温辞怀疑是真玉,还是好玉,于是放轻动作,慢慢拉开锁头,打开木盒。
淡淡的木香传入温辞鼻尖,香气浅淡,比她收藏的木质香水还要好闻,她垂下目光,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银行卡,金色卡面,印着祖国山水,看起来虽然大气,但只是一张普通的华行储蓄卡。
“是你的银行卡吗?”温辞问杜悠然。
杜悠然“嗯?”了声,说:“不记得,可能吧,没有打开过。”
这个盒子,是她小时候山下竹子精送上来的,她只看了一眼,发现不能吃就失望地放起来,要不是竹子精嘱咐她这东西很重要,这次下山她才不带着。
“嗯。”温辞想到要给杜悠然发工资的事,便掏出手机,将卡面数字拍下来发给李荷,注明这是杜悠然的卡号。
李荷回复一个句号。
“竟然还没睡。”温辞对李荷感到几分抱歉,顺手转了笔大额红包过去。她扭过头,看旁边昏昏欲睡的杜悠然,“你的手机呢?”杜悠然懒洋洋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她。
温辞捧着她的手机,低声道:“你的运气真好呀小手机,跟着杜大师,你一定可以长命百岁吧?”她说完,看了眼仍然闭着眼睡觉的杜悠然,笑了笑。
“一百年后,你肯定还是跟新的一样吧!”
“温辞。”杜悠然忽然张开一只眼,目光落在温辞身上,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危险,“我听得懂。”
还要特意解释一句?
温辞低下头,脸上笑容灿烂。她按开杜悠然的手机,发现电量竟然还剩百分之十,感觉到危险的温辞连忙从包里拿出充电器给“岌岌可危”的手机充上电,这才安心地打开杜悠然的付款宝,想给她绑卡。
“你的卡里有没有钱呀?”她小声问。
杜悠然沉默了。
温辞懂了,顺手给杜悠然开了亲密付,又给她余额里转了钱,“我给你设置密码吧,你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忘了。”杜悠然说。
温辞立刻露出这都能忘的表情。她叹了口气,拿起杜悠然的银行卡,这时发现银行卡下面,有一张身份证。
身份证右侧,印着一张极其漂亮的孩子的照片,黑发冷眸,小小年纪一副桀骜表情,冷冷地盯着温辞。
姓名:杜悠然。
“咦!!”温辞一下子被击中了,兴奋地拿起那张身份证,贴到杜悠然身边,激动地问,“这是你呀?宝宝!”
杜悠然整个人一僵,瞬间门睁开眼,表情不可思议,语气古怪别扭:“你叫我什么?”
“你小时候太漂亮,太可爱了吧!”温辞根本没有看她,双手捧着身份证,眼里仿佛冒出心心来,“哇!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宝宝!”
“这是你几岁的时候?这么小就照身份证了吗!”温辞一整个母爱爆棚,发现身后冷漠无声才转过头,见杜悠然表情比照片上还冷,长大后越发出众的俊脸上,浅色的眸不悦地眯着。
温辞瘪瘪嘴,缓慢地叹了口气,慢悠悠地将杜悠然的身份证往盒子里放,这时她余光瞥到盒子里还有东西,不动声色地继续叹气,“好吧,我不问了。”
“唉!”
“唉!!”
杜悠然额角跳了跳,压着声音说:“三岁。”
“怪不得。”温辞手指温柔地抚过杜悠然身份证上的照片,笑道,“那我就按你身份证上的日子给你设置密码喽?”
“随你。”杜悠然不自然地往旁边歪了歪身体,说,“上面的生日是假的,如果按人类的说法过生日,应当是除夕。”
她在烟花漫天的夜晚张开眼睛,那是她无法忘记的人间门烟火。即使在山上看过二十年的烟花,却永远无法忘记当时比繁星更灿烂的夜空。
杜悠然托着下巴,眼神有些柔和,忽然听到旁边温辞笑着说:“还真是巧,我农历生日就是每年除夕。”
“今年一起过生日吧杜大师。”
“嗯。”
杜悠然柔和的目光跟着落在温辞身上,她们四目相对,温柔地望着彼此,这时,温辞说:“那我可以提前要今年的生日礼物吗?”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肯定不会吝啬这点东西的是不是?”
“你想要什么?”杜悠然不上当。
温辞莞尔,伸手从盒子里拿出最底部压着的两张照片,一张是杜悠然身份证上用的照片,另一张则是一张全身照。
三岁的宝宝站在花丛前,又大又亮的眼睛好奇地看着镜头,她仿佛一朵柔软地落在地上的云,简直需要人捧在手里。比起另一张照片的冷漠桀骜,这张小悠然真是一个超级可爱的宝宝!
温辞将照片放在掌心,双手合拢压着,对杜悠然拜拜,“就两张照片!”
杜悠然冷冷地说:“做人不能太贪心。”
“其实,我今天不做人也可以的。”温辞思量地说。
杜悠然:“……”
“你……”杜悠然眉头皱起,想说温辞今天未免太兴奋,忽然听到温辞又说,“把我当瓷妖瓦片妖都可以。”
“需要我给你撒娇吗?”温辞笑眯眯地问。
“没有瓦片成妖……算了。”杜悠然头疼地说,“只有一张,下不为例。”
“好的好的,那我明年再来要另一张。”温辞怕杜悠然反悔似的,立刻做出选择,将软绵绵的小悠然照片拍下来,照片夹到手机壳里。
杜悠然:“牙尖嘴利。”
温辞露出受伤的表情,将杜悠然的东西收拾好,捧着手机贴在杜悠然身边,“我要哭了……”
“?”杜悠然好笑道,“为什么?”
不是让你拿走了?
“你说我……噗。”温辞说着说着演不下去了,靠在杜悠然肩上笑起来,“那我给你表演一下十秒落泪?”
杜悠然好奇地看着她,低声数,“十,九……”
温辞仍然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她,秀美的脸庞像秋日下的山,眼眸如荡漾的秋水,她静静看着杜悠然,轻轻一抬眼眸,她眼眸深处的情绪忽然变了。
明明她还是在笑,杜悠然却感受到一股浓重稠密的哀伤。她声音一顿,倒数的数字停在舌尖。
一滴泪顺着温辞的眼尾落下,如同开始的信号,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她脸庞滚落。
“怎么样?”温辞忽然笑起来,抽出纸巾按在脸上,对着杜悠然调皮地眨眨眼。
被震住的杜悠然喉咙滚动,半晌后开口:“你怎么可以说自己什么都不会?温辞,以后不要让我变魔术。”
你可以表演变脸。
温辞笑起来,笑声清亮,完全看不出刚刚她在哗哗掉眼泪,“很多演员都可以,不算才艺。”
杜悠然摇摇头,“很厉害。”
“我也是第一次拍戏外这样做,你是我第一位观众。”
杜悠然沉浸在人类有些可怕的感觉中,闻言点点头,感慨地说:“谢谢。”
“啊,要收门票的,找我拍戏可贵了”温辞用正经的口吻问她,“另外一张照片可以给我吗?”
杜悠然满头黑线,抬手,轻轻按在温辞脸上,把她推到一边。
“不。”
“小气!”
连山市的日落辉煌灿烂,彩色的霞披在绵延的城市与树木之上。
再有半小时就是下班的点,大街上开始热闹起来,一辆普通的大巴拐进安静的马路,停在路边。车门开启,下来几个其貌不扬的人,为首的女人牵着个三岁大的孩子,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崭新的“非常态事务处理研究管理驻连山市办公室”的牌子,没说话。
女人身后,带着大遮阳帽的女人做作地往下勾了勾墨镜,从勾下的缝隙往外张望,好像戴着就看不到东西似的,她左看右瞧,娇滴滴地说:“我记得连山市的主任是常静那个小丫头,她们宗走的清修的路子,这花里胡哨的作风不像她的手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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