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1/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杜悠然好像没觉得跟一只猫抢吃的有什么不对,她松开右手,俯身,靠近温辞脸颊,像山中友好亲密的小动物之间那般亲昵地蹭了蹭,初醒的声音沉沉。
“好吃。”
说话时,杜悠然仍然贴着温辞的脸颊,不久前经地下水洗过,气息冰凉的皮肤被怀中人微红的脸颊暖热,她揽着温辞,语气忽然温柔。
“多谢。”
温辞表情越发呆滞,下意识道:“……不客气。”
于是杜悠然满意的松开手,手臂搭在温辞肩上,淡声问:“有事?”
啊……我给咪咪剥的蛋黄都被你抢了,吃了就翻脸不认人,语气这么冷淡了吗?温辞情绪有些暗淡,温声说:“我……路过!”
杜悠然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温辞故意不看她,心里想我就是路过!顺便给村里的猫猫狗狗送温暖,我要把香喷喷的饼子和鸡蛋分给它们!
“咳咳咳!”这时,地上自以为看到不该看的,打扰观主和娘娘美好温存的橘猫忽然咳起来,把温辞吓了一跳。
一只大橘猫,张嘴竟然是男人的声音。
“过来说。”杜悠然不知温辞闹什么别扭,拍拍她的肩,转身在前面带路。
“娘娘请。”橘猫谄媚道。
温辞心里“嘶嘶”抽气,反应过来杜悠然刚刚是跟猫说话,原来这是只猫是只妖怪!不过娘娘是谁?
“来。”已经走到廊下的人开口,温辞还没迈步,身后的橘猫忙不迭窜过去,她感觉眼前一花,似乎有金白色光芒一闪,廊下顿时出现一名男人,胖乎乎的,浓眉大眼,看起来有些眼熟。
“你,你是??”温辞惊讶地说。
毛茂笑眯眯地点头,“是我呀,是我呀娘娘!我们之前见过!”
天呐,那个城管!
这下温辞真的不好意思起来,她之前就是误会他和另一个男人想找杜悠然的麻烦才主动过去帮忙,由此开启她跟杜大师的孽缘。
“娘娘来喝茶,娘娘请。”廊下放着一条矮桌,几个坐垫。桌上放着紫檀茶壶和一并的煮茶器皿,毛茂打了个响指,茶炉下顿时燃起火焰,毛茂熟练地烧水煮茶,他说,“我是灵首山的妖,在村里待过百年,才出村一十年,没想到就碰到观主下山了,缘分啊!”
“喝茶,娘娘喝茶。”他胖乎乎的手端起咕噜噜响的茶壶,给温辞斟茶。
温辞往房里看了眼,杜悠然不知做什么去了,这一会儿没出来,她将早餐放在桌上,见毛茂的眼直勾勾盯着,就分给他一些饼。
“谢谢娘娘!”毛茂笑道,美滋滋地喝茶吃饼。
温辞面色奇怪,疑惑道:“为什么叫我娘娘,你看过我的剧?”她是演过宫廷剧,最后当上皇后母仪天下。
“娘娘的剧?对喽,您是大明星!”毛茂恍然大悟,胖手抓抓下巴,笑嘻嘻解释,“您在我面前就不用掩饰啦!灵首山妖是一家,我那天不是在现场?亲眼见证观主给您测卦,您与观主未来不是会生崽崽吗!”
“噗??”
温辞狂咳起来,面红耳赤,是了!她怎么把这事忘了!
“那也不是娘娘!别这么叫我!没影的事……”温辞声音越来越小,“杜大师也不是皇上。”
毛茂宽容地看着她,觉得娘娘年纪小,脸皮薄,他理解。
“这段时间我老婆追剧,看的都是陛下娘娘小主的,我这不是想跟娘……您亲近亲近!”毛茂热情道,以后咱也是灵首山内臣!
观主,那可是比什么皇上陛下还厉害的主子!
温辞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好在这时杜悠然走出来,她换了身衣服,里面是简单的白袖灰裤,脚上仍然穿着和温辞同款的那双鞋子,只是外面披着一件浅色的长袍。温辞看不出长袍材质,只觉得面料非常顺滑,隐隐发光,她有些好奇,想摸一摸。
杜悠然面无表情,盘腿坐下,伸出手,一把按在毛茂头上,修长的手指刚落下,捧着茶杯的男人瞬间变回大橘猫,被杜悠然的手压在地上,肚子上的毛和肉挤出来,在地板上瘫成猫饼。
“你想跟谁亲近?”杜悠然语气悠悠。
毛茂露出飞机耳,感觉到危险降临,立马道:“没有没有!您听错了!是娘??这姑娘带来的饼子太香了!我想跟做饼的厨师亲近亲近!”
“呵。”杜悠然手在毛茂头上拍了拍,一下比一下重,声音缓缓,“我想起来,小时候见过你。”
毕竟这么肥的猫这么多年也就见过一次。
“是哩是哩,那时候您刚被送到山上,我跟槐老上山给您送过东西呢。”毛茂头埋在肉里,闷声闷气,“刚好在灵首村度过百年,考试通过,就出村去社会闯荡了!”
杜悠然“嗯”了声,松开手,把他茶杯扶正,给他茶杯倒满茶。毛茂受宠若惊,用原型坐着,舔茶水喝。
旁边,听他们说话的温辞好奇心快爆炸,杜大师小时候就被送上山?为什么送上山,是去拜师学艺吗?她究竟是不是妖精?什么考试?
杜悠然见她微微皱眉,时不时看自己一眼,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顿时眼里光芒点点,举起茶杯挡在唇前者,遮住那点似有还无的笑。
一分钟,两分钟。
“那个……”温辞忍不住了,见一人一猫同时看向她,微微一笑,“可以跟我讲一讲吗?灵首村究竟是什么地方,这里的村民都是妖吗?”
“自然不是。”杜悠然放下茶杯,往后轻靠,右腿撑起来坐着,摆出个一点也不大师的坐姿,偏生神色冷然,好像这种有点流氓的坐姿才是大师该有的风范模样。
“灵首村三个村落,只有东村生活着妖,其他两个村落都是普通人。”杜悠然轻声给她解释。
毛茂点点头,接话,“是呀是呀,灵首村千年历史,以前人可能还见过妖,不过也是百年前的事了,现在村里根本没人知道他们跟妖世代居住呢。”
听一只猫认真说话还是很有趣的,温辞弯弯眼睛,笑着说:“这样呀。”
杜悠然不冷不热地看了毛茂一眼,这只蠢猫丝毫没有发现她的眼神,热情地给温辞讲故事。
“时代变啦,几千年前开始,这就是人本位的世界,天道隐没,灵气熹微,妖魔为了生存,不得不隐藏在人类之中。”毛茂露出一抹怅然。
“其实不光是妖族,人族中修仙问道的修士同样尴尬,于是为了生存,也为了在如今世界寻求共存的方法,妖族和人族合作,像我这种在灵山妙水中开智,但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妖,或者在人类世界犯了点事,但不严重,危害性不大的妖怪,会被办事处送到选定的村落,从幼儿开始,像真正的人类孩子一样学习适应人类的一切,成长,衰老,最后‘死亡’。”
毛茂摇摇尾巴,“这一生走完,基本和人类无异,没有犯罪记录差不多考试通过,当然‘一生’只是含义,人类还有活得长活的短的,表现好的妖可以早早毕业,不喜欢人类的妖也可以继续留在村中,换个身份重新开始。”
温辞眼睛微亮,仿佛另一个世界的画卷向她徐徐展开,她问毛茂:“那个办事处就是管理你们妖族的吗?全称叫什么?”
“非常态事务研究管理办公室。”杜悠然冷冷地说,把茶杯放在桌上。“噔”的一声,毛茂吸了口气,发现自己非常多嘴。
温辞好像没看到毛茂怂眉耷拉眼的样子,轻笑道:“这个办公室只有妖怪,没有人类?”
“有。”杜悠然说。
温辞明亮的眼睛看向她,一副“快跟我说说呀”的表情。
杜悠然动作顿了顿,目光下落,再次落到毛茂身上。
啊,又让他说啦?毛茂抹掉脑门上的虚汗,心里嘿嘿直笑,观主那么小上山,很多事都不清楚,想在娘娘面前展示都不行呢,嘿嘿。
“以前大陆灵气充足的时候,修仙门派多如牛毛,经常有大佬飞升成仙,不知去哪个次元当神仙去了。但现在问道无门,大家都飞不了,那些个什么炼气啊筑基的真人修士,现在都得考级考证,优秀的通过职业考试就能进办事处吃国家饭啦!”毛猫妖城管茂说,“人妖平等!职业自由!”
哇,还是公务员!
温辞点点头,有点懂了,她看向杜悠然,新的疑惑产生。那杜大师呢?杜大师在妖族很有地位的样子,她究竟是什么妖怪,也是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吗?不能吧,她都上街卖“艺”了诶!
“所以,”在毛茂准备向另一兜鸡蛋饼下手前,杜悠然问他,“你找我有事?”
她不开口不要紧,一开口,毛茂脸上的笑忽然僵住,大叫道:“坏了!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
“完了完了,观主,这件事一定要请您帮帮忙啊!”毛茂慌张地说,“您还记得我同事吗?就之前想跟您请卦的那位,我们带着面去的,您没吃上那次!”
杜悠然冷面冷眸,“不记得。”
毛茂更慌了,指着温辞说:“就那天,您遇到娘娘那天!”
娘娘?
杜悠然余光落在温辞身上,表情淡淡,嘴里“唔”了声,沉吟,“略有印象。”
“就是您算出您与娘娘有崽的那天!”毛茂激动得跳起来,大声喊道。
您与娘娘有崽的那天
您与娘娘有崽
有崽
院门口,想进门的人动作一顿,抬手揉了把耳朵,惊愕地看向廊下面色各异的两人一猫。
“观主,我……进来了?”兰玲呆滞地说,看看杜悠然,看看温辞,看看温辞,看看杜悠然,最后看着橘猫,头上冒出问号。
崽,什么崽,哪里来的崽?观主和这位?是她想的那个崽吗?这就有崽了?什么时候生的?
院子忽然安静,针落可闻。
沉默中,杜悠然抬抬嘴角,对兰玲一点头,随后略有责怪地对毛茂说:“记起了,莫喊这么大声。”
毛茂爪子搓搓,连忙道:“好的好的。”
故意的!
温辞发现了,这个杜大师根本不是那种正经的大师,坏得很!她目露“凶光”,从不动如山的杜悠然转向毛茂,很想让他把吃的饼吐出来,就这一会儿工夫,这只猫“攻击”她两次,两次!
毛茂心里焦急,顾不得向娘娘赔罪,连忙道:“事情是这样,向您请卦的那天,我同事下班去接小孩,老师却惊讶地说,孩子下午就被他请假接走了,把我同事吓了一跳,急忙调监控!”
“监控里还真是他,但是我同事一天跟我在一起值班,下午根本没离开过。”毛茂急地转了两圈,愁得掉毛,“他刚开始报案没人信,要不是他拽着我去警察局作证,又让人调执勤路上的监控,大家这才发现不对劲,可他告诉我的时候都过去两天了!我想起您那天想给他算卦,您是不是感觉到他家里要出事?”
“另外求您给他算算,这孩子被人拐哪去了,可千万别出事啊!”
“孩子丢了……”温辞吸了口气,紧紧皱起眉头,太可恶了竟然敢偷孩子?而且装成孩子父亲,看起来不是普通人的手段。
站在旁边还被毛茂之前“观主有崽”言论惊得无法言语的兰玲睁大眼,想到祠堂里那四个人类幼崽。
“卦落方知来归处,无因何得相面缘?”杜悠然摇摇头,“一时兴起,无法言道。”
两个小妖心有戚戚,想这就是观主天生的本事,就跟云密成雨,风吹雾散一般自然。
“能不能帮他的同事找找孩子呀?”温辞伸出手,按在杜悠然膝盖上,担心地说,“你今天还没给人算过卦是不是?”
丢了孩子的痛苦,她无法想象。温辞紧紧的皱眉,只是想想心口隐隐作痛。
杜悠然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该他来求我。”杜悠然看到温辞眉头皱得更紧,她忽然抬手,捏住温辞的指尖,微微一笑,“别急,兰玲。”
“是,观主。”兰玲精神一振。
“带胖猫去祠堂,看看我昨晚带回来的??”杜悠然轻轻揉弄温辞的指尖,温热的触感在两人指腹传递,杜大师看着温辞,红唇微启。
“特产。”
“小玲啊,你跟观主说说,我叫毛茂啊!”毛茂跟在兰玲身后,小声嘟囔。
兰玲屈起手臂,手肘撞在他胖肚子上,露出一个“你快闭嘴”的表情。
“观主?”
堂里传来的声音让毛茂连忙闭上嘴巴。
一个看起来朝气蓬勃的男人探出头,看了眼兰玲和毛茂,托托鼻梁上的眼镜,说:“小兰啊,警察来了,你们快将在山里发现孩子的事原原本本告诉白警官。”
兰玲顿时翻了个白眼。
你一只黄犬妖,为什么姓白!
她喊了声支书,拉着毛茂进门,门里几个警察正在做笔录,哄孩子,毛茂一进门,一个小男孩不哭了,大喊道:“毛叔!”
“诶!臭小子!可让我找到你了!”毛茂扑过去,和小男孩抱在一起,场面看起来十分感人。
白树对着毛茂微微点头,仿佛看不到一直瞪他的兰玲,对堂中众人说:“现场要去看一看,调查取证。”
虽然包括白树在内的所有妖都知道这件事凭普通人无法做到,但流程还是要走的。
槐老礼貌地问白树,“无忧随你走一趟?”
“多谢槐老,不过我们也有自己的处理方法。”白树说,“就想听您一句准话,我好向上面报告,这几个孩子,是不是观主救的?”
槐老笑了笑,“在灵首峰脚下,你以为如何?”
“对了,今晚山神祭,如果白先生没事,可以留下参观,或有意外收获,未能可知。”槐老说。
白树表情一变,点头,“多谢槐老提点。”
“你师父跟那位老爷子说什么呢,文绉绉的,一副内有玄机的样子。”有个抱着孩子的警察问白树徒弟。
“我也不知道啊,对了,叔,我给你看个东西。”白树徒弟笑着拿出一块镜子。
连山市午间新闻,近日有人贩子在连山市流窜,几天内多次下手,共拐走四个孩子,幸亏灵首村村民警觉,在山中采菇时发现人贩子踪迹,可惜人贩十分警觉,丢下孩子向山中逃窜,请大家务必堤防注意,对孩子进行防范演习……
“好了,你也看到了,孩子没事。”杜悠然目光从手机屏幕中收回,彬彬有礼地对温辞说,“可以帮我换个节目吗?谢谢。”
有的人抱着手臂盯了她一早上,非常有耐心。
听到她平静的声音,温辞冷冷道:“你应该对我说什么?”
杜悠然从善如流,“抱歉,没有下次。”
有的大师,表面看起来礼貌乖巧,其实半夜会敲窗送特产,但是!谁家的特产是人贩子拐走的孩子啊!
“是妖。”杜悠然没有瞒温辞,将阵法和灵石的事告诉温辞。
温辞十分惊讶,她才刚知道世界上有妖怪,现在又听说阵法啊,还有灵石这些事情,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而且,阵法是它和山上的一些小东西合力破的。”杜悠然轻笑,着重强调“它”,“不如重新认识一下?”
温辞汗毛一下子立起来,想想就恐怖,“不要吧?!”
鼠!是鼠!
“是仓鼠,不是老鼠。”杜悠然认真解释,“不是一类。”
真,真的嘛?
温辞眼睛都要瞪圆了,满身拒绝。
“真的,不骗你。”杜悠然声音很好听,说话时总有几分娓娓道来的韵味,让人总是不自觉相信,加上她清冷的外表,很难让人相信她会欺负人,骗人这种事。
但她就是会做!
温辞深吸一口气,跟在杜悠然身后进屋。
屋里非常干净,宽敞明亮,让温辞一瞬间觉得自己仿佛来到某个园林小筑。屋子正中间的长条茶几中间蹲坐着香炉,炉内点着一支檀香,清甜满室。
“好闻。”温辞道。
“嗯。”杜悠然应声,在屋里看了看,对着温辞招手,“来。”
她带温辞进卧房,东边墙下放着一张宽大的拔步床,床上铺着松软的被褥。
温辞眼前到处都是精致大气的实木家具,鼻尖味道沁人心脾,她心里的恐惧微微散去,小心翼翼和杜悠然对着坐下,一起看向床帐中。
床褥中,鼓起一个小包。
温辞身体开始僵硬。
“出来。”杜悠然拍拍被子,说。
几乎在她声音落下后,那小小的包开始动作,慢慢往边缘滑动。
温辞身体越来越僵硬,尖叫几乎停在嘴边。杜悠然回眸,忽然抬手,一把将温辞揽入怀中。
“不怕,不怕。”低低的震动从她胸膛传来,温辞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偏头将头贴在杜悠然肩上,感觉头顶被她下巴抵住。
杜悠然拍拍温辞的后背,轻声说:“怕的话,就躲到我身边。”
“相信我,它不会伤害你,它只会保护你。”
秋日的阳光从轩窗照下,投在地上,被纱帘遮挡的空间有些昏暗。青床帐,木兰花褥子,她温暖的胸膛。
温辞轻轻吐出呼吸,心里的恐惧被一种时空错乱的迷蒙取代,她忍不住抬头,盯着杜悠然雪白的下巴看了会儿。
杜大师……你好会哦。
从杜悠然身上传来的热气顺着她身上柔软的布料,传到温辞与她相贴的部位,她的皮肤慢慢变红,连脸颊都不放过。
温辞被她撩到了,害羞地眨着眼。
在这暧昧,双人紧拥的氛围中,杜悠然温柔开口。
“而且,以后要经常见,还是提前熟悉一下。”
“……”
温辞:“…………”
先不想杜悠然话里的意思,杜大师你觉得现在应该说这种话吗?
温辞低下头,额头在杜悠然肩上撞了下,又一下,肩膀颤抖,忍不住笑。
“杜悠然,你够了。”
杜悠然愣住。
第一次,温辞用熟稔的语气叫她名字,不是尊敬的杜大师,也不是疏离的杜小姐,而是普通的,平常的,就仿佛和该如此的叫法。
杜悠然。
好像……还未有人这么叫她。
用朋友间亲昵的语气。
离群索居一十年的杜悠然,心脏被充盈的感觉胀满,她微微一笑,将温辞耳边地发替她拢到一旁,随后握住她的肩,以一个保护的姿势护着她。
温辞脸色微红,侧脸,保持着靠在她怀里的动作,低声道:“我准备好了。”
“嗯。”杜悠然声音有些低沉,笑道,“怕的话,就再丢一次。”
“我要生气了!”温辞威胁道,撞了下杜悠然的腿。
两条长长的腿便贴在一起。
杜悠然笑够了,手臂从背后收回,慢慢移过来,放在一人较远的地方。
“看。”
温辞颤了下,没说话。
“你看,它跟老鼠不一样。”杜悠然说,“它是圆滚滚的。”
温辞脸不知何时皱起来,眼睛眯起一条缝,看向蹲在杜悠然掌心的仓鼠。雪媚娘似的白团非常人性化地瘫坐在杜悠然掌心,四个粉色的爪爪向前,手里抱着个指甲大的白石头。
发现温辞的目光,白团黑色的眼睛一呆,飞翔的记忆冲入脑海。
是你!
可怕的人类!
没等温辞害怕呢,白团瞬间扭过身子,缩成团。
温辞:“……”
杜悠然:“?”
温辞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怕鼠怕久了,被鼠怕也蛮新奇的,她一边瑟瑟发抖,一边问杜悠然,“它,它是不是讨厌我?”
杜悠然微微一笑,“它敢。”
白团立马瘫成一张饼,背影写满心碎。
看着有一点点可怜。
温辞有点被软化,当然也有颜值作用,比起那些黑漆漆,脏兮兮,尖嘴巴的老鼠,又白又软还听得懂人话的仓鼠看起来没有想象的可怕。
杜悠然继续说:“你看,它的尾巴只有一点,老鼠的尾巴很长。”
“你想捏一下吗?”杜悠然问。
仓鼠:“!!”
温辞:“诶,可以吗?会不会对它的身体不好?”她知道小动物的尾巴很敏感,不可以乱揪。
“首先,是捏一捏,其次,”杜悠然的手臂不知何时放到身边,摊平的鼠就在温辞很近的地方,她慢慢道,“它不是真的仓鼠记得吗,是灵物。”
是哦!
温辞眼睛亮起来。
“那它可以变成其他的样子吗?”温辞新奇地问。
“也不是不行,但是它喜欢这个样子。”杜悠然想了想说,“尊重它,不强迫它变身。”
“嗯嗯。”
被杜悠然捏起来给人看小尾巴的仓鼠气的“叽”一声。
你这样就尊重我了吗!
“哇,它会叫诶!”温辞激动地说。
“摸一下?”杜悠然徐徐哄劝。
“我,我试试!”
“哇??好软!”
“叽!”
日头高照,两人影子并在一处,迎着满室清香,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