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1/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乱什么!一个个说!”

    壬曲歌怎么都没想明白,她不过和白鳞在这里说了几句话,怎么外头一下子就翻了天了。

    “发生什么事了,你到底和我哥在密谋……白鳞人呢?”

    穗岁趁着那婢女们七嘴八舌描述着的时候溜了出去,她们所说的话零零碎碎飘进了她的耳朵,却进不去她的脑子里。

    倘若她神志清明,就应该知道外面现在全都是壬威派来搜捕她的侍卫,冒然出去与直接送死没什么差别。

    可是穗岁现在浑身血液在燃烧,搅得她内心躁动不安,恨不得在手上割个口子放点出来平息。她的脸莫名胀得通红,时不时摇一下头,想把那直冲脑门的酸胀压下去,再把眼前的混沌甩至一旁。

    即使在四夫人那里受到抽筋碎骨的痛,穗岁都没觉得这般不舒服——她只能用不舒服去描述此时的感觉,这种感受与疼痛完全没有关系,却让她觉得更加难熬。

    许是穗岁今日经历的倒霉事已经太多,也或许是她对于怎样从壬曲歌那里最快最不惹人注意地回到念念宫十分了解,一路上她竟然真的没有遇到任何一个搜查的侍卫。

    等到穗岁走进念念宫的时候,支撑着她熬到这一步的神经突然断裂,浑身的气息都被一道抽尽,她软绵绵地往前跪了下来。

    寝殿内十分昏暗,唯有那轮禾山给她挂上的明月一如既往地亮着,在幽深的海底指引穗岁回家的路。

    可她已然只看得清月亮模糊的轮廓。穗岁双手撑在地上,艰难地喘着粗气,心中却在想:禾山眼中见到的世界是不是就是这般景象?难怪他说不必为他多添上几盏石镜油灯,因为一切都是徒劳。

    一双伴着凉意的手抚住穗岁的肩头。

    她都没发现禾山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边。

    “你怎么了?”

    所有炙烤着穗岁心神的混乱便瞬间寻到了一个出口。她的掌心覆上禾山的手背,又带着它贴上自己的脸颊:“禾山,我难受。”

    禾山一只手感受着穗岁脸上不自然的潮热,另一只去触她的脉搏——血气逆行,灵力乱窜。

    他微微皱了皱眉,将灵力打入了穗岁的经脉。

    禾山的灵力与他本人一样冷冽,让在炙火上灼烧的穗岁打了个激灵,她的眼前清明了一些,却觉得光是这样还不足以褪去她心头的烦郁。

    穗岁伸手挑起禾山垂落在地的一束发丝:“你什么时候……头发全白了?”明明她离开前还不是这样的。

    “不要为了我损耗你自己了。”穗岁轻轻抚摸着那缕头发,将手腕从禾山手中抽回,向后挪动了两步,“算我求你。”

    禾山没想到穗岁会将他的灵力挡去,便抬头去看她,在穗岁仓皇躲避的眼神中,静静地等着她解释这么做的原因。

    可是这一回穗岁闭口不谈。禾山传在她体内的灵力很快压制不住壬曲歌下在茶水里的药物,那股热流又喧腾着缠上她的脑海和心头,而这一回,穗岁却感觉到了另一种异样。

    视线再一次模糊起来,可她其它的感知能力却好像突破了层层障碍,不再被厚重的云雾遮掩,而是比寻常更加敏锐。

    比如此刻穗岁的耳朵能听到自己心跳如雷的声音,宛若有人举着一根鼓槌敲打着她的颅骨;再比如三尺外禾山衣领上的味道,正蜿蜒着飘来,随着她的呼吸钻入肺腑,扰着她所剩无多的神志。

    禾山并未察觉,见穗岁久未作答,便起身走到她身边,再一次蹲下问:“发生了什么,又是谁给你下的药?”

    穗岁一开始以为禾山身上的那股味道是他坠海前衣服上的熏香,可是后来他们的衣服明明用的是同一种洗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