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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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识相一点,就应该占了便宜就滚蛋,而不是开口惹人嫌。”壬风眠睁开双眸,危险地扫了穗岁一眼,“收起你那可怜的模样,我可不是我那愚蠢的大哥,与同情心泛滥的三妹。”穗岁立刻正了正神色。
她并没有试图在壬风眠面前耍什么心机,虽然与这位二哥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是穗岁从壬曲歌还有一些下人的口中早就对这位阴郁冷漠的二皇子有个大致的印象。
平日里虽寡言少语,但他私下毒辣的手段比太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像壬威那样将暴躁与冲动写在脸上的人其实并不可怕,单纯和愚蠢总叫人极易揣测他们内心的想法,而壬风眠这样诡秘莫测的,才是真正让穗岁心生警惕之人。
所以对上壬风眠,穗岁知道少说话,静观其变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她不过就是刚刚搓着鳞片发现见效甚微,鱼尾微微发烫,心里有些莫名的焦躁,眉头就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并未故作可怜姿态。
但穗岁自然是不打算与壬风眠多费这口舌解释的。
“离我三妹远一些,别把你的晦气传给了她。”
“三公主她……怎么了?”
“受了风寒还想到海面上去,服了药睡下前还用半坛十年湛仙酒与我交换,说你被大哥撸走了,要我叫人把你讨回来给她绣衣服。”
“……”穗岁低头不语。
那些被泡烂的、过了时限的糕点,莫非真是壬曲歌去到海面上给她寻来的?可是……为什么呢。
“她那点小心思,还想骗过我。”壬风眠跃至穗岁身前,俯身与她说话的时候,扑面而来的是一种如阴森水蛇的气息,“无非是幼年时因为精怪血脉明显一些,被太子婢女闲话了几年,就对你这有人腿的杂种平白生了些不该有的怜悯。”
同情、悲悯这些情绪,是精怪祖先在化形的时候就携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亦是不被鲛魔所认可的。壬曲歌小的时候还不如现在这般会隐藏心中所想,做事也没那么圆滑,自然遭到了许多诟病。
不过她出身高贵,又有壬风眠这样的哥哥护着,总归比穗岁过得好多了。
原来还有这么层因素在里面。
“二皇子说得是,三公主金贵之躯,是不该被我这样的人牵连。若是无事,白鳞就先退下了。”想来壬风眠将她带回自己宫里坐上一会儿时间,也只是为了给妹妹交代的同时掩人耳目,造成她真的被顺过来绣衣服的错觉罢了。
壬风眠一个字也懒得与穗岁多说,转身就要离开,却听游出去不远的穗岁在身后又开口道。
“二皇子今日之恩情,白鳞亦想回报。”
“哈。”壬风眠好似听到了这世上最有趣的笑话,眉眼间满是轻蔑与厌恶,“你吗?”
穗岁双手作揖,微微弯腰,行的是人族的礼:“尾骨向上第七节,往右四指处。”
壬风眠猛地转过身来。
“是壬威的逆鳞所在。”
壬风眠眯起眼睛,穗岁不用去看他的表情都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风雨飘摇。
每一个鲛魔的逆鳞都是极其重要的存在,他们会将自己的逆鳞保护得很好,连最亲密的人也不会轻易得知其所在的位置。
一旦被人知晓,便等同于将最脆弱的位置暴露出来。鲛魔的躯体恢复能力极快,骨肉再生的速度是其他种族的两三倍,轻易不会死亡。
只有一个例外,便是这逆鳞所在之处,只要寻到,甚至不需要用到什么稀世法器,哪怕是人间一把剪子,都可以轻易要了鲛魔性命。
壬威将穗岁抓去他的宫殿羞辱过许多次,但没有人知道,有些时候穗岁是故意暴露出一些不痛不痒,但可以引起他们注意的弱点,特地吸引他们把她抓过去的。
越是在一个轻松愉悦的环境下,越容易暴露出一些平日里遮掩得很好的习惯。
比如在壬威与歌舞姬调笑至浓情时刻,十次里有七八次右手的手肘会向后剐蹭到同一个位置。这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当他注意到的时候便会装作若无其事地挪开,好像本来只是想活动一下筋骨,再把手肘搭到椅子的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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