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架空番外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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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还故意直起身,用手掌比划了一下,意思是雁回现在还没他腿高。池烈熬粥的技术越来越有进步了,还学会了如何调整浓稠度,毕竟雁回讨厌黏黏糊糊的口感,换成米汤分离的那种才愿意多喝几口。
搁平时他早就不耐烦了,现在却只盼着雁回快点恢复健康,哪怕“变回正常”这件事延后也可以,毕竟小孩子的体质摆在这儿,稍有不慎就有生命垂危的风险。
池烈时不时有种在带孩子的错觉,尽管理智认识到那就是雁回,可情感上难以把两种形象联系在一起,有时睡醒看见对方,第一反应还是“雁回私生子”之类的设定??仔细想想,这种安排也比现状好多了。
汤药还剩两副时,雁回终于完全退烧,以防万一池烈还是把最后的药熬出来给他喝了。身体刚好,雁回提出来想出门看电影。
这可真是稀奇了,明明他一向讨厌那种人群聚集的地方。
“确定要去吗?这两天可没什么好看的。”池烈上网查了查附近的电影排片场次。
雁回:“那就从里面挑你最感兴趣的。”
池烈翻了半天剧情介绍,最后灵光一闪,选了部儿童动画电影,从劣质的海报就能判断出内容多么差劲,但卖点是亲子档,图的就是个“合家欢乐”,这得好好恶心一下雁回。
果然,到了影厅,全都是爸爸妈妈带着几岁小孩进场,周围一圈童音聒噪,而雁回坐在正中心,抱着硕大的爆米花桶面不改色。
池烈憋住笑,低头揶揄他:“你要不要去跟你同龄人交朋友啊。”
这时候影厅一暗,荧幕上龙标出了。
雁回目视前方,轻声说:“安静看吧。”
对于成年人来说,这种低成本动画电影当然没什么好看的,池烈几度昏昏欲睡,但附近的小朋友们都看得起劲儿,经常把他吵醒。
他揉揉眼睛,想跟雁回提议离场去吃饭,转头猝不及防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荧幕传来的光映在雁回的眼睛上,这一层光亮把池烈吓了一跳。
“要走吗?”雁回问。
池烈点头。
池烈想去有儿童餐的餐厅,雁回却选了平时常去的一家。这令池烈有所顾忌,那边服务员对他们眼熟得很,估计多少猜到了俩人有什么不正当男男关系,结果今天他带个小孩子去,还是个长相酷似雁回的小孩??谁看了不想举报他们犯法代孕啊?这往哪儿说理去。
一进餐厅门,池烈就低着头走,找了个角落坐。幸好现在都是扫码点餐,和服务员接触的不多,暂时没熟人过来寒暄。
饭吃到一半,服务生送上一杯冰镇过的起泡酒给池烈,还有一杯可可牛奶端到了雁回面前。池烈忙说:“菜已经上齐了,我没点这两个。”
服务生压低声音:“这是27号桌的女士给您点的。”
池烈登时脸一热,往常遇到这种情况都是雁回不在场的时候,他要么委婉拒绝,要么点一杯同样的还回去。犹豫了一下,池烈尴尬地指指雁回,告诉服务生:“啊,内个,这是我儿子,别当着孩子的面搞这些。”
服务员一时诧异,随后心领神会,赶紧把两杯饮品撤走了。
雁回忍不住笑出声,“27号那桌,好像都是大学生呢,你不回头看一下人家吗?”
池烈:“吃你的饭,滚。”
雁回若无其事:“你看起来怎么都不可能是结婚生子的年纪,刚刚那个理由太牵强了,说我是你侄子外甥还差不多。”
池烈耳根发热,低头夹菜,闷声道:“别废话,我就要当你爹。”
【六】
池烈上网找了几样玄学的方法,但挨个试完,雁回根本毫无变化,最后得出结论:这些都是骗人的。
也许其中真有可行的,可惜他们没运气找到。最后只能寄希望于许愿,说白了就是听天由命。
除此以外,还得琢磨怎么瞒过别人,街坊邻居找理由糊弄也就罢了,雁回的同事呢?辞职总得本人到场,万一消失太久被误以为出了事故,警方一旦介入,分分钟就能被池钰知道。
池烈无比烦闷,再看雁回还跟个没事人一样,仗着现在身体轻盈,居然骑起梅奥玩来了。
“你倒是一点都不急。”池烈嘟囔着,现在是该童心泛滥的时候吗?不,雁回才没有童心,纯粹只是发现了这个身体的便利之处而已。
雁回指挥梅奥停下来,转头问:“要出门旅游吗?去以前去过的地方。”
池烈眼皮都不抬:“滚。”
“只是想着让你转换一下心情,不去就算了。”雁回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然后说:“哪天有空,你送我去福利院吧。”
池烈大脑放空,半晌才应声:“啊?”
他一下子从沙发上坐直身体,盯着雁回:“你什么意思?”
雁回:“没什么意思。”
“那你干嘛这么说?”
“因为我自己一个人去比较困难吧?”雁回嘴角还挂着笑,“不过也还好,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能流利说话了。只要警察找不到我的亲属,还是得把我送进福利机构。”
面对孩童模样的雁回,池烈的怒气值不是那么容易攒满,吵不起来,那就阴阳怪气:“你一个小孩身体里藏了大人灵魂,还他妈福利院呢,《孤儿怨》吧你。”
雁回不置可否。
池烈心烦意乱,自己年纪轻轻的,愣是突然体验到了栽培熊孩子的痛苦。要真是个孩子也就罢了,内里却分明是以前和他一起吃饭睡觉的成年人,生活就此面目全非。
雁回说:“这件事需要你哥帮忙打点好,等你做好准备了,就告诉他吧。”
池烈整个人莫名其妙:“我需要做哪门子准备?你自作主张开始计划,我凭什么就得听你的?”
“哦。”雁回声音平静,“那我自己去。”
池烈:“你他妈是不是前阵子发烧已经烧坏脑子了?”
雁回:“现在是谁脑子不清楚?”
池烈:“你!”
“是吗,”雁回又笑了一下,“虽然一开始倒霉的是我,但长远来看,我可是平白无故获得了重新开始人生的机会。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奢望,你说是吧?”
池烈怔了怔,无话可说。
凡人能想象的最爽的事,莫过于中彩票一夜暴富,或者带着记忆重生了。依靠累积多年的文化知识和处事经验,再活一次必定有意想不到的顺利。
以前也听池钰说过,雁回高中成绩非常不错,甚至会故意向下控制分数,以免受人瞩目。再加上有音乐特长,如果重活一次,从小学开始一路重点保送不算问题。
好像……确实算天降喜事。
池烈从来没想过这个方面。他过分在意自己的生活被搅乱,却忘了从雁回的立场上看待这份变化。
转换思维后,池烈暂时冷静下来:“那也没必要去福利院吧,我、我我又不是不管你。”
他后半句跟蚊子叫似的,但雁回还是听清了,反问:“你怎么管?”
池烈想了想:“当你干爹。”
“然后呢,”雁回又问,“把我养大吗?”
池烈默不作声,无法表态。养孩子这种事本来和他的人生毫无关系,养孩子形态的雁回就更匪夷所思了,他确实没把握。但除了自己,世界上也没人能管雁回了吧?
这个时候,池烈听见了几下稀稀落落的掌声,抬眼看去,雁回放下手,嗤笑一声:“可真感人啊,你这是想无私奉献吗?”
接着,他又说:“那也得先考虑我同不同意吧。”
池烈最烦这种有分歧的时刻,尤其雁回还是小孩模样大人口吻,看着更欠揍了。
“你想怎么样?”池烈问。
“机会难得,我想一切都重新开始。”雁回说,“忘掉之前的人生,重新开始。”
之前的人生,当然也包括和池烈共度的那一部分。
【七】
池烈大脑根本没在思考,手不知不觉拿起茶几上的矿泉水,拧开喝了两口,就当是给气氛短暂的缓冲。
然后他放下瓶子,起身走到雁回跟前。
雁回仰头看着他,面无表情道:“毕竟你现在也受了影响,那么作为补偿,我所有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池烈掐着胳膊抱起来,像举起小猫小狗一样的动作。接着,池烈带他去了大衣架前,提起后衣领,直接挂了上去。
雁回:“……”
池烈没好气:“你今晚就挂着睡吧。”
全身腾空的雁回气定神闲,轻轻地“啊”了一声。
虽然衣服因此变得紧绷,将他勒得不舒服,但好在这个高度像极了他正常时的视角,总算可以低头看池烈了。
“你还不考虑我说的话吗?”雁回问。
池烈莫名口干舌燥,把剩下大半瓶水一口气喝光了,转头剜他一眼,恶狠狠道:“你他妈现在连个新户口都没有,还想有什么话语权啊?让我听你的,你也配?”
雁回意味深长:“噢??”
池烈:“闭嘴!”
说罢,进屋找手机点外卖去了。
雁回静默无言,把衣服扣子解开,胳膊再慢慢抽离袖子,让身体自然地从衣中滑落,平稳落地。
有一点确实让池烈说对了,他现在说话没什么份量,身份证基本作废了,大事小事都由不得自己决定,身边唯一能信赖、能依靠的只有池烈。如果对方下定决心,说不准真会继续陪他度过一段漫长的时间。
可偏偏这是他唯一不愿发生的事。
这天以后,池烈只字不提任何涉及到“以后”“未来”这种时间段的词,当然更不可能考虑送雁回去福利院的事情。他隐隐感觉到了雁回的那份心思,无非就是不想活在被他掌控生活的阴影里吧?真是奇怪又麻烦的自尊心,难道离了他去孤儿院就能顺利展开新人生了吗?
想得美。池烈是不可能让他潇洒走人的,留下烂摊子让谁收拾?
风平浪静几天后,雁回又开始思考措施。
他坐在钢琴前,即兴发挥按动琴键,奏出的旋律断断续续,结束时更像突然断了一口气。
索性不再弹了,反正双手现在也不适应。
本来前阵子想和池烈再去一些以前去过的地方,然后再彻底结束这段关系,可惜最后出于私心放弃了这个念头。毕竟,同一地点的记忆是可能更迭换新的,留给池烈最后的印象还是优先原来的那个雁回吧。
“让你换衣服怎么还没动?”池烈出现在琴房门口,多催促了几句。
雁回合上琴盖,“去哪里?”
“昨天不是说了吗,欢乐谷。”
“啊……”雁回开始装模作样,“去人多的地方,我会被拐卖的。”
“谁他妈要拐你啊!”池烈一边骂着,一边却在估算雁回现在值多少钱,如果自己把他卖去外地,凭他的脑子应该可以逃回来吧?不错,白捞一笔……不不不,不对,拐卖儿童是犯法的,就算是仙人跳也不行。
雁回慢悠悠换好了衣服。
“走吧。”池烈冲他伸手,像家长一般的姿态。结果,理所应当被雁回无视了。
去游乐园并不是池烈心血来潮的想法,早在几天前他就暗暗打算好了,想着既然雁回现在是个小朋友,那干脆试试把他真正的孩子来对待吧,就当是替雁回的父母弥补一下这个人的童年。
话说回来,雁回有父母吗?池烈仔细回想,从来没听说过……罢了罢了,看雁回那个缺德样子,估计爹妈也是一路货色,还是自己勉为其难担负起“父亲”的角色好了。
池烈今天心情不错,路上也没堵车,很快到了目的地。
一入园,池烈就先给雁回买了儿童尺寸的小蜜蜂发箍,戴上后马上会被雁回摘下来。池烈用教育口吻道:“你看别的小孩都听爸爸妈妈话。”
雁回微微仰头,视线尤为阴郁。池烈笑出声,难得这么愉快。
雁回始终缺乏兴趣,手里时不时被池烈塞个甜筒或者冰镇果汁。由于身高和年龄限制,他只能被池烈牵着在儿童区转悠,最刺激的项目也不过是碰碰车,又很难说这两个人是谁在陪谁消遣。
趁池烈看园区地图时,雁回在阴凉处的长椅坐下。他旁边是一对母女,小女孩看起来年纪和自己差不多,一直哭闹着要射击游戏的最高奖品。那位妈妈大概被烦得实在受不了了,小声训斥女儿:“你看别的小朋友多乖,不吵不闹的。”
这指的是雁回。
大概女孩很在意自己被拿去比较,几秒后果然降下了声音。雁回百无聊赖地喝果汁,听见旁边的女人温柔地问自己:“是跟家长走散了吗?”
雁回摇头,指了指附近指示牌前的池烈。
从池烈年轻气息浓厚的打扮来看就知道肯定不是当爸爸的年纪,女人没多问,只夸雁回长得好看,肯定随了父母的优点。
池烈看完地图路线回来了,“走吧。”
雁回:“去哪里?”
“还没想好……激流勇进?不知道你的身高够不够。”
雁回沉默了一下,转头对那个陌生女人说:“要去玩射击吗?”
池烈不明所以,隐隐惊愕:“啊?”
雁回指着池烈,补充道:“他瞄得很准。”
池烈懵懵懂懂:“哦、哦……”
那个母亲喜出望外,向他俩道谢,然后领着自己女儿跟着一起走。池烈平时也喜欢去射击馆玩一玩,现在瞄准气球根本不在话下,十枪全中,顺利拿到了最高级别的粉红玩偶熊,送了那队母女。
对于带着小孩的大人,理应叫高一点的辈分,但女人看池烈细皮嫩□□红齿白,忍不住往小了称呼:“快谢谢大哥哥。”
那小女孩也眉开眼笑,连忙夸池烈厉害。女人还想发个红包,被池烈拒绝了。
目送她们远去后,池烈低头看向雁回:“你中邪了?”
以往那么厌恶小孩讨厌陌生人,今天居然变成了乐于助人的性子。操,雁回第一次开口的时候,池烈差点以为他想泡那个妈妈呢,太不正常了!
对此,雁回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正因为他已经是不正常的自己,那么一切不合理的举动也无可厚非。只是觉得,假如自己完全没有之前的人生记忆,假如从有意识起就被池烈影响,那他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吧。
在园区外吃了饭,两人不紧不慢地回去了,正好赶上业主们遛狗高峰期。雁回今天走步太多,下楼后发现小腿有点发酸,池烈怕影响他长高,让他找个地方坐着休息。
小区还有一片人工湖,最近学校都放暑假了,小孩子格外多,全聚在附近玩耍。雁回坐在池边,低头和学校的同事发消息。
一群孩子互相打闹推搡着,雁回起身准备躲开,不料其中一人忽然朝着他的方向栽到,连带着他一起跌落池中。
周围的大人们注意到后全慌了神,迅速跑来救那两个孩子。
凉水冲进耳朵和鼻腔时,雁回下意识屏住呼吸,然后全世界都变得安静了。好在他完全不慌张,在被别人拉住手之前,就先自己浮出了水面。
“没事吧?呛到没有?”有人关切地问他。
雁回摇摇头,离开人群。手机防水功能起到了作用,他给池烈发消息,说先上楼了。
回家后,他先冲澡清洁,然后给浴缸注满水。现在已经适应了这副身体,不用担心高度不够带来的风险。整个身体浸入水中时,重量好像随之消失了,此时此刻他可以溶解在水里,可以什么都不是。
十几秒后,他重新接触空气,手臂搭在浴缸边缘时,他忽然感觉到了强烈的违和感与不适。偏头看去,这赫然是属于成年男性的手臂。
他站起来,指尖微动,看向镜子确认这一事实。
门外有钥匙开锁的声音,池烈一进屋就嚷:“怎么楼下有人跟我说你刚才掉水里了?你没长眼啊?服了。”
说着他推开浴室门,想好好数落一下雁回,结果两人视线相撞的那一刻,他脑子里嗡地一声,彻底失语。
雁回凝望着他,嘴唇开启,半晌才说:“帮我拿条新毛巾。”
下一秒,他眼前一花,被池烈撞个满怀。
衣服被对方身体上的水珠蹭得湿淋淋的,那份熟悉感遍布池烈全身。雁回脖子被他勒得有点痛,可他还是低下头,嘴唇吻上池烈耳畔。
【八】
雁回身体恢复正常后的几天,池烈把那些儿童的衣装全部打包捐给了希望小学。完全不想留着作纪念,这次经历回想一下,对两人来说相当于一场噩梦,尽管当时他们不得不适应情况。
至于现在,不适应情况的只有两条狗了,它们显然不明白为什么家庭成员总有变动。
晚上,雁回给梅奥牵好绳子,又给Panda戴上嘴套,和池烈一起出了门。
最近遇到熟络的邻居时,对方都会跟雁回寒暄前阵子是不是出差了,雁回自然地认同这个猜测,并解释之前被池烈带在身边的孩子是自己亲戚。
没旁人在的时候,池烈就小声说:“你看人家那眼神,根本不信你的鬼话,亲戚家小孩怎么可能跟你长得像?肯定私生子。”
雁回笑了一声:“那下次我就这么说?”
池烈:“……这倒也不用。”
说话间,他不经意抬头,见到了天上的星星。虽不密集,但目光所及也有几十颗,对于雾霾严重的北方城市来说,这是非常难得的景象了。
雁回侧过脸看他,“还要许愿吗?”
池烈当然不想再重蹈覆辙,但人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既然雁回恢复了,那他就不再揽责任,为自己澄清:“我许不许愿跟你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变大变小变傻逼又不是我害的。”
雁回:“噢,那等我生日的时候,我就去泰国。”
池烈:“去那儿干嘛,变性?”
雁回:“那边下降头不是很厉害吗?”
“操你妈,”池烈骂他,“你这个心是真的脏。”
雁回嘴角上翘。
两人吵闹了一路,当然,“吵”和“闹”的主体只有池烈,雁回只是负责充当被吵闹的对象而已。
“我当时真该把你送你孤儿院。”吵不过对方,池烈就开始气急败坏。
雁回:“早跟你说了,你非不听。”
“说明我人好有良心啊!”池烈振振有词,“换作是我变回小孩,你这种烂人肯定把我送进去。”
雁回叹气:“怎么,我就不能把你送回家吗?”
“我靠。”池烈意识到失言,自己和雁回抬杠太投入,竟然把亲爸亲哥忘了,可真是个大孝子。
总是这样,和雁回待在一起时,池烈常常有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错觉。
“话说,我觉得我挺适合当你爹的。”池烈语气诚恳,“起码你发烧的时候,我帮了大忙吧,这大恩大德你怎么回报我?”
雁回说:“大恩不言谢。”
池烈:“给我磕个头不过分吧?”
雁回:“困了,回去泡点茶喝。”
“你别转移话题!”
“啊,是是。出门前你好像没关电视。”
“我关了的!不对,根本没开过好吧。”
“那就是我记错了。”
“刚才说到哪儿了?”
“没印象,你说话了吗?”
“……去死吧!”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