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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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弯弯曲曲的山路里,两辆车一前一后紧追不放。
中午,普拉多开到江底过了桥,往西方的路线继续走,李争脚一踩油门,从江这边的公路往西冲,大有要到前头拦截的意思。
普拉多行驶了几公里忽然掉了个头往东行驶。
“他掉头了。”梅雪看着江对岸的白色越野。
李争勾唇:“就是要他掉头。”说罢,脚一踩油门直冲箜巴大桥。
两辆车在大江对岸赛跑,李争上桥、过江,下到公路,普拉多已经开出去两三公里。
越野紧追其后。
过了江越往山里走,雾气越大,一点点遮挡了上空的太阳。
树木也多起来,尤其是大棵大棵的杉树,沥青路渐渐没有了,只剩下一些徒步、自驾车开出来的荒野土路。
雪山似乎近在眼前,一抬眼就能看到山顶的皑皑白雪。
李争有意包抄,每当普拉多要往另一个方向走,他就加快速度从其他山路冲过去,直至把普拉多逼进一处茂密的森林里。
参天古木遮住了头顶的天空,丝丝缕缕的白雾漂浮在丛林里。
像原始森林一样的茂密树林里疾行着两辆越野。
土路不好走又湿又滑,普拉多开得磕磕绊绊的,越往前越没路。
李争瞅准时机,踩紧油门冲上去,直接把普拉多撞到路边侧翻,被一棵杉树险险卡住。
李争一打方向盘停下,拉起手刹,说:“别下来!”
梅雪白着脸点头。
李争从收纳处摸出一双黑色手套戴上,拉开车门下车,砸上车门大步往侧翻的普拉多走去。
乌蜍护着怀里的盒子,从驾驶位爬出来,刚跳下地,迎面过来一道劲风,他迅速后仰躲开。
李争紧攻而上,拳拳带狠。
赤脚空拳对过几招,两人往后退开,各自摆出攻势紧盯着对方。
李争活动了一下胳膊,刺痛升起,近身格斗他不是乌蜍的对手,得取巧。
乌蜍脚下稍挪,地面有滑溜溜站不稳,他一手往后。
眼看着乌蜍又要摸后腰,李争快速上前虚晃一拳后立马提膝,乌蜍反手成爪去抓李争的大动脉,生生挨下这一撞。
要抓住前一秒,李争突然矮身,反手擒住乌蜍的肩膀和胳膊,迅速一个过肩摔把人甩出去,砸在山里侧的岩石上又滚下来。
砰一下滚在地上,地面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石头和泥巴坑,乌蜍灰头灰脸地咳了一声,从地上撑着爬起来。
有东西从他胸前掉出来,乌蜍立马去捡,李争眼尖,一脚踢过去一根木棍打飞小盒,随即大步上前,从手腕上退下长串的佛珠一把勒住乌蜍的脖子控住他,快一步捡起小盒塞进衣服口袋里。
乌蜍被勒住脖子也不退让,脚一蹬地,另一条腿猛地横扫而来,李争抬腿相抵,嚓一下,刺骨的疼扯着他的腿部肌肉,他忍着疼扯着佛珠的手收紧,一拳砸在对方的太阳穴上。
乌蜍咬牙曲肘横顶,李争迅速避开,再来一拳。
乌蜍头被打得甩出去,眼神已经晃散了,脸色因为缺氧而有些发紫,手却还倔强的往后摸,李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往外一扯随后狠狠一扭,咔嚓一声,骨节错位。
乌蜍怒吼一声,平直的细眼死死盯着李争。
李争一个刀手下去直击他后颈,乌蜍翻了个白眼软绵绵垂下头。
李争把他后腰上的工具解下来,拿在手里掂了掂,翻看了一眼,直接别在自己的后腰带上,随即扯起地上的乌蜍,拖着走到普拉多旁。
天气有些阴沉,雪山屹立在左前侧,山风呼啦啦吹过大片大片的杉树,簌簌作响。
普拉多下方就是又陡又斜的高坡,看不到底。
李争双脚分开稳住下盘,双手掰住普拉多的后侧门,猛一使力往回拉,手背上青筋一根根鼓了起来。
普拉多一点点侧翻回来,李争继续使力,身边忽然飘起一阵淡淡的香,他一愣侧头看去,梅雪一手抓着车顶一手抓着车窗也在跟他使力,鹅蛋脸都皱成一团。
李争目光在她面容上停留几秒,收回视线,猛一使力,普拉多往路面翻回来。
李争也在同一时刻松手,一把扯住梅雪迅速往后退。
砰一声,普拉多斜斜停在路边,车轮胎擦着乌蜍的手不到五厘米。
李争走上前,用蛮力拉开破烂的车门,一把扯起乌蜍塞进去,随后摔上车门,转身大步走向后面的越野,上车、发动引擎,直直冲着普拉多撞去。
一下、两下、三下。
普拉多被越野撞下山崖。
梅雪白着脸,靠着山一侧的岩石站着,一句话不敢说,李争冷着脸去开车的时候她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砰”一声沉闷的声音从崖底传来。
梅雪抖了一下,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她吞了吞干涩的喉咙,后知后觉看向从车里下来的男人。
他从越野下来,站在路边,灰色登山服和黑色裤子上都沾着泥巴和灰尘,头上的黑色针织堆堆帽有些歪了,但不影响他此刻的气场。
一股生人勿进,遇神杀神的冷漠狠厉围在他身上。
梅雪从地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近,两三步的时候再也挪不动了。
路下方是深不见底的陡坡,一个昏迷的人、一辆被撞下去的车……怎么看都是……
四周很安静,这里几乎没人来,常年不化的雪山和几十百年的杉树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土地。
淡淡的香烟味道飘起来,梅雪看向他垂在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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