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醉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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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南城的这几天,盛苡都没有去关注网上的数据,更没有去看来自各方的评价。


    效果显著,她的状态肉眼可见地好转。


    从南城回来之后,她也没有去问奶酪相关数据如何,或者自己继续打理,而是保持现状,继续由明何接管。她想先将目前的状态延续下去。


    谢问琢去上班后,她打开绘画软件,新建空白画布,在窗边一坐就能是一个下午。


    在灵感贫瘠匮乏了一周多的时间之后,她重新找回了感觉,也重新执起笔。


    《咪九小镇》的故事,还在继续。


    有时候想画却画不出来,会很痛苦。越逼下去就会越痛苦。


    而想画的时候,若是能够全身心地投入进去,酣畅淋漓地干上一阵,这种感觉则别提有多舒服。


    所以画了这么久,多累是没感觉,她只觉得全身的脉络都很舒畅。


    连带着心情,都好了起来。


    她哪里知道,奶酪那边看着疯涨的数据,颤颤巍巍。想跟她说,又想起领导的叮嘱,而不敢随意地去打扰她。


    就这数据,等漫画书一出来,也不知道能卖成什么样。


    奶酪其实也知道最近舆论对她造成的影响,她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决定不说。盎盎老师好不容易去调整状态,当下只有让她调整好状态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


    看得出来最近谢问琢好像很忙。


    他都按时回家,但是总不免在书房加班,没有太多的空闲时间。


    盛苡画完一部分,揉着肩膀,去厨房洗了点水果,还很贴心地想给他送一盘。


    听见敲门声,谢问琢叫她进来,他与她示意他还在打电话。


    盛苡好奇地听了一会。


    “数据为什么会有问题?问题不大也是问题,直接就这根线往下查。”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他的神色凝起来,“我知道。到时候可以往谢博裕那边查一下,别放松警惕。”


    谢问琢一直怀疑喻静书和谢博裕最近有问题,但是他叫人盯了这么久,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看起来,倒还真像是风平浪静,只是他多想。


    可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放心?重新寻了一遍又一遍手里所有的项目,找问题、找端倪,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时间过去越长,他的神经就越紧绷。


    他从手下的脸上看到过不解,他们似乎在想:那是你的亲生母亲和亲生哥哥,至于这样提防小心吗?毕竟就连是竞争对手,也没有见他这样防备过。


    可他们不懂。


    他也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叫他们去办。


    “明白,您放心。”严助说,“谢总,有件事得跟您说下,谢博裕先生好像知道了我们将大笔资金借给盛氏的事情。”


    谢问琢手指点着桌面,心思更重了几分。半晌后方道:“好,知道了,那先这样。”


    表面风平浪静,海底浪潮汹涌。


    一切都只是假象罢了。


    他垂眸,掩去眸中思绪,朝她伸手,笑道:“找我?”


    刚才那么严厉的人,和现在温和笑着的人,好像是两个人。


    盛苡轻笑起来。怎么年纪不大,变脸的功夫炉火纯青?


    她将水果递到他的手边,“给你洗一点水果。你忙吧。”


    谢问琢以为她并不知道那个喝醉的晚上都发生了什么,但是盛苡其实喝醉之后,不是完全的失忆。对于发生过的事情,她是有画面和碎片的。


    只是那个晚上太过复杂,她也不知该如何去清醒地接续下去这些事情。他没提,那她便也就跟着装作不知。若无其事地相处,才最自然。


    她问说:“你刚才说的,是你二哥吗?”


    他颔首:“是。”


    他很少干脆地回答别人的问题,一句话出口,先掂三分是否有陷阱在等,或是先衡量三分利弊。


    但是哪有什么生来就谨慎小心的人?不过是些在外面混久了长的教训,苦头吃多了,自然成长得飞快。


    但在她面前,他几乎是不设防的状态。她想问什么,他便答什么,左右也无碍。


    盛爷爷时常摸着她的头说,我们潋潋是个聪明的姑娘。


    她稍微思索了一下,脑海里便将一些事情成功地联系了起来。她犹豫地问出自己的猜测:“你妈妈,和你二哥,是想算计你吗?”


    他抬了下眉,没有想到她这样通透,只是给出一点苗头,她便能自己寻索着摸到了根。


    谢问琢颔首,“只是我还没有证据去确定,他们想要的是什么。”


    所以他得花费大量的心思去一一排除。


    不怕明抢,只怕暗偷。


    他拉住她的手使了下力,将人带到自己腿上坐着,双手随意地环住她。


    盛苡瞥了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又憋下了。


    她只是觉得他有点可怜,被亲妈妈和亲哥哥这样算计。


    她设身处地地想象了下,如果她妈妈和盛霁也和他们一样这么用尽心机地算计她……单是想想就已经觉得难受到窒息。


    她回身抱住他,轻轻拍了拍,“没事的,你还有我们呢。”


    这一动作,倒是叫他怔住。


    旋即,他迟疑:“我们?”


    他的眸光下落至她的小腹,属实是犹疑不定。


    她是以为那晚上他们有过什么,还是,更离谱一点??她以为同床共枕就能无精受孕?


    盛苡直接扑过去捂住他眼睛,恼羞成怒:“我和盛霁!你在想些什么!”


    她的耳根都烫红了。


    她是他拥有法律承认的妻子,盛霁是他多年的好兄弟,可不就是她和盛霁!她刚刚想到盛霁,也就随口说起了他。


    还能是什么!


    她和孩子吗?


    ??这人想得倒是挺美!


    谢问琢“唔”了声,神思却忍不住漂移。


    如果能是……


    盛苡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竟然也能猜到几分。


    一时间,她觉得连这个姿势都不安全了。盛苡从他身上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房。


    谢问琢抬了下眉,轻挠眉心。


    他倒也没说什么,怎么就吓成这样?


    他抵头半晌,才敲下决定,给严助发了条消息:【让程慕哲那边准备下两个亿的资金。】


    可能会有些急,但是事急从权,不得不走这一招。


    接下来的俩小时,盛苡那边一丁点声响都没有。


    他轻笑了声,主动起身去捉人。


    他没有动她,不是不想。相反,他每晚都想,都快想疯了。


    他只是在等一个契机。


    想诱猎物,需知必得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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