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44章(最后增加一小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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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十九,宜出殡。


    班鸣岐用铜钱抛卦,得了大凶的卦象。


    得了大凶的卦,他也不急。


    班鸣岐如今已然发现了这卦象都是反着来,明明测出吉卦,却也不尽如意。说不得测出大凶的卦象,反而能得个吉。


    折伯苍在一边往五个小荷包里面装瓜子,闻言好奇问,“但表兄测过的大凶卦象都转过大吉吗?佐证过吗?”


    班鸣岐里面一僵,摇了摇头,“未曾。”


    如今想来,只有大吉的卦变凶,但大凶的卦,却还没有反转过吉祥。


    他也不在意,笑了笑,“想来都是一样的,好的变坏的,坏的变好的,这才是阴阳循环。”


    折伯苍却道:“阿姐说过,事事不可自己以为,要多番求证过了才能下断案。”


    他递给班鸣岐一个装满了瓜子的荷包,“表兄,我今日要跟严家的阿兄阿弟们一块,阿姐就拜托你照顾啦。”


    他认真传授经验,“你可以剥瓜子给阿姐吃,多剥一点,而后放在她的手里,她喜欢一口吃下去很多瓜子仁。”


    班鸣岐的脸便不由得又红起来,道:“好。”


    折伯苍将剩下的荷包都挂在了自己的腰上,而后背起了自己的小弓箭准备出门,“表兄,你跟阿姐说一声,我今日早膳也在严家用。”


    因南陵侯府跟严家是亲戚,两家的帐篷也选在了一处。折伯苍颠颠儿过去,也不用担心。


    班鸣岐瞧见他高高兴兴出门,笑着跟小厮道:“他性子也很好,跟他阿姐一般,大大方方,并不拘束。”


    他看看外面,欢喜的让人拿来一件狐裘,“今日天冷了些,得穿多一点。”


    等表妹射箭回来,穿的肯定是单衣,他便也能顺势将狐裘披在她的身上。


    毛绒绒的,表妹定然喜欢。


    不过……彼时自己的气息染在表妹的身上,表妹会不会觉得他孟浪?


    他痴笑起来,等用过早膳之后,便去了席面上坐着。今日天冷了,内侍们早早的搭建好了大帐篷,里面置放了不少炭火,一进去便暖烘烘的,十分舒坦。


    班鸣岐一进去,便见表妹朝着他看了过来。他如今也不要人抬着了,自己拄着拐杖过去。


    此时人还没有入席,各家都在走动,男男女女混在一处,各个背弓挎刀,倒是没有了京都的拘谨和男女大妨。


    班鸣岐便趁机坐在了折夕岚的身边。他身上的狐裘就扫到了她的手。


    两人已经互送了定情信物,言语之间虽然依旧没有多亲昵,但已然透出一股暧昧来。


    班明蕊坐在一侧翻了个白眼,“大哥哥,你一来,我还不能走了。”


    定然是要个妹妹在这里做挡箭牌的。


    她打了个哈欠,“待会狩猎,我必然要多狩几只野鸡回来补补身体。”


    班鸣岐便训她,但因折夕岚在一边,他训话的声音都小声了一些,显得气不足理不直,“此时人多,你不要翻白眼。”


    班明蕊又要翻白眼了。她啧了一声,“岚岚昨日也翻白眼了,你训她吧。”


    班鸣岐不说话了。折夕岚就笑起来。


    她笑得欢快,拿了一块糕点吃,碰巧糕点粘人,嘴巴上便沾了些糕屑,班鸣岐瞧见了,忍不住掏出帕子来。


    他今日装了两块帕子。一块是表妹给的,一块是自己平日里用的。平日里用的他不敢给表妹,毕竟是自己用过的,怕表妹嫌弃,曲解他的意思,觉得他孟浪。


    他就拿出了表妹给的帕子。


    月白色的帕子没有收边,一看便是给男人用的。他昨日也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想过,一般这种定情信物只会绣一方帕子,以表独一无二。


    但傅履有,他也有。


    傅履先有,他后有。


    怎么想,都是做傅履帕子的时候,多做了一条,又或者……表妹当时做了两条,一条给了傅履,一条自己留着。


    于是,她自己留着的,到了他手里。


    班鸣岐心里就有些后悔将帕子还给傅履了。早知晓,便将帕子扣下来,他两条,正好。


    他越发痛恨自己的君子之风。因习惯了君子的举止,昨日竟然没想过将帕子留下来,实在是可恨。


    他叹气一声。折夕岚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角,闻言好奇问,“你怎么了?”


    班鸣岐没有说昨日晚上傅履来的事情。他怕她难堪。于是道:“无事,只是我断着腿,也不能陪着表妹去狩猎,心里颇为遗憾。”


    折夕岚可会了!她从手里掏出一包瓜子,“表兄,那你便在这里剥瓜子等我吧,等我回来,我一口吃完瓜子仁。”


    班鸣岐就笑起来,掏出伯苍给的荷包,正要递给她,告诉她自己已经得了小舅子的叮嘱时,一双手好似从空而降一般,突然横在中间,握住了荷包。


    班鸣岐愣了愣,抬头,惊讶道:“随大人。”


    折夕岚脸色顿时黑下来。


    随游隼的目光丝毫没有放在班鸣岐身上,只看向折夕岚。他的小山风,已经朝着别人笑得欢快了。


    笑得这么好,不就是仗着盛长翼和宴鹤临两个人纵容她么?


    他嗤然一声,突然离她近了些,轻声道:“你让你的两个旧爱来压制我,自己倒是得了新欢。”


    “得了新欢,也该藏着些,如此亲近,不怕我发疯么?”


    声音低低沉沉,慵慵懒懒,是贵公子的声音无疑,但听在折夕岚耳里,却似是一道催命之物。


    周围嘈杂,别人是听不见,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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