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萍水相逢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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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接住那泪珠。路肃心里恶劣地想着就呛你,却在看到她泪失的眼睫毛时顿住。他拉着她进了电梯。
电梯关门前,他脱下来身上的外衣扔进了垃圾桶,打开对讲屏让工作人员上来收拾。他本想吻她,可是他如今的模样并不好看,憔悴,疲惫,满身烟气。她如今已经这样咳嗽,如果他吻下去,她又该怎么样难受?
心里一边想着就让她难受,她活该,谁让她这样折磨人。一边又心生不忍。路肃从未被如此折磨过。满心的愤懑在见到她时散了个一干二净。
昨晚他守在门前,自虐地想他们在里面做什么,会用什么姿势。他曾经是那种药的体验者,自然知道药性有多猛烈。她动情时会是什么模样?又被谁看到?她会对她的第一个男人心生好感吗?
他从贞洁的起源想到爱情的维持因素,从感情的价值想到自我的尊严,心灰意冷时他想他就非她不可吗?明明已经找到更合适的药了不是吗?可是路肃一想到以后要抱着那个女人睡觉,他就浑身排斥。
贞洁不是爱情的专属,贞洁是权力的附庸。但是当一个人真的爱一个人到一种地步,那么对对方的占-有和对自我的约束会同时存在,对身体快-感的追逐会被爱情的唯一感压下去。亲近除她以外的人会让他感觉难受不安和排斥。
他爱她,在门外的时候,路肃又一次绝望地意识到这一点。
她不爱他,与此同时,他更清楚明白。
她现在还看重理智与公平,毫不犹豫,足以证明在她心里他一点地位也没有。
路肃从不后悔,可是昨晚看着月亮,他头一次升起一个念头。
如果当初,他没有亲自动手会怎么样?
他没有吻她,甚至因为她呛得难受而离她远了些。他打电话给家里让佣人备好早饭,要些清淡的,又给助理打电话要他去买些药。他侧头问她昨天戴-套了吗?陆?瞪他一眼,点了点头。
路肃却自顾自说道:“还是备上吧,套也不一定管用。有时候边缘行为也会中招,而且过程中脱落你也注意不到。”
“有拉-扯撕-裂吗?”
陆?没有理他,他固执地问,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神经质。陆?被他问得不耐烦,她冷冷讽刺一笑,“是不是还要我把昨天做了多少次用了什么姿-势都告诉你啊?”
她温言细语,不靠近她绝对想不到她在说些什么。路肃拿着手机,手还放在耳边,整个人顿在那里,好像雕塑。陆?的头发没有吹干,半湿半干地黏在她的脸侧。路肃看着那缕头发,忽然承受不住一样猛得把手机摔了出去。
手机四分五裂,在地砖上砸出一个小坑。此时他们已经靠近前厅了,有听到的服务生过来询问怎么了。陆?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温声对她说没事。她扭过头,指着那只手机,微眯着眼看他。
“捡起来。”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她确定路肃一定能听到。那极轻的声音好像一柄利刃剥开路肃的胸膛,捧出那颗心沁到冰水里。他好像听到她咯咯的笑声,一夜未眠带起他的旧疾,他额角的青筋跳动着,双拳紧握。陆?还站在那里,目光冷凝而平和。她又说了一次。
“捡起来。”
于是那柄利刃剥开冻得脆脆的外壳,切开厚实的肌理,露出里面鲜红的嫩-肉来。那嫩-肉跳动着好似活人的心脏,在间隔处喷发出血液。那涌泉一样的混杂着甜蜜的血浆涌出来,把他的纯真爱意毫无保留地献给那锋利的刃。
陆?看了眼不安望过来的服务生,服务生好像随时准备着过来处理突发状况。路肃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陆?一动未动,只是看了眼地上的手机,线路板摔出来,地砖小小的凹陷处散着零件。
她收回手指,揉了揉关节。他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而一动。长时间的指向让她的手指有些僵硬。她弓起指节又伸展,然后看向路肃,又轻声说了一遍。
“捡起来。”
好像那是她最后的耐心,就连如今的模样也没有吓住她。路肃恍然觉得难受起来。但他更害怕陆?转身就走,他明明无数次去过酒店,此时却怕她把他丢在这里。
他弓着身子,僵硬地好像许久没有使用,也没有打蜡的机器人一样挪过去,捡起了手机。
陆?好像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声响。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