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萍水相逢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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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肃自那天起，开始认真地指导陆?如何杀他。他说你是打算杀掉我之后为我陪葬吗？那你一条命没有了，我一条命没有了，难道不算两两抵消吗？你母亲的命还是没有着落。

    他说，如果张月还活着，她乐意见你这样选择吗？她来到这个家本来就是为了钱，结果你一分钱没有，还赔了自己一条命进去，不怕张月到下面骂你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陆?忽然笑了，她说：“路肃，你好有趣。”

    “你为什么要亲自动手呢？你知道吗？这样我连骗自己都不行。”

    “我也是个自私的人，如果你煽风点火，背后搭桥，我可以当作意外。毕竟我不能赔上我的一生，我没那么大义。可是，路肃，你亲自动手了吧？”

    陆?看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宛如封印着一切，她说：“我不能放过一个近在咫尺的，板上钉钉的仇人。”

    “我将会悔恨一生。那会摧毁我。”

    路肃的手顿住，他也笑。

    “陆?，我必须亲自动手。”

    “玫瑰的根茎必须由我斩断。过去的怨恨必须由我清算。”他煮着一锅粥，然后温柔笑道：“我算错了一件事，但是阴差阳错也是一样的结果。”

    “陆?，我教你报仇。”

    他说，“我等你来杀死我。”

    路肃说话算话，他每天夜里还是抱着陆?睡觉。刚开始陆?还会试图在夜里杀死他。可是不知是不是路肃的话起了作用，还是陆?的情绪平稳，开始思虑以后。她不再在路肃睡觉的时候动手。

    在陆?生出别的心思前，路肃说道：“陆?，你知道吗？”

    “你的母亲张月给你留下了很多的债务。她的投资失败，高利贷利滚利。”他微笑地看着她：“一旦你离开我的庇护范围，你将会被抓走抵债。那些灰色的，不见天日的地带。陆?，你不会想知道那些人的手段。”

    “你已经过了放弃财产的时限。财产自动继承，同时继承的，还有你母亲留下的债务。”路肃喝了一口粥，纯粹的白粥，他看着对面冷硬的少女，微笑。

    “很可惜，你母亲的财产，不足以偿还她的债务。”他咽下一口，“陆?，你只能呆在我身边。”

    “要么报仇，要么放弃。”

    “没有第三个选项。”

    “我说过会教你报仇，没说会把脖子递到你的手边。”

    “陆?，那样就太没有意思了，不是吗？”

    路肃没有让她放弃学业，也没有干涉她的选择。他只是告诉她，不管选择什么学校，该有的课程路肃会提供。可是陆?不能离开他半步。

    他有时候也在想，他亲手终结了张月的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