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十五终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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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

    那边，宁灼;声音不容置疑：“傅老大，该回来了。”

    听他这样说，傅问渠便了然了：“定在哪一天出发？”

    “前天下水测试，一切顺利。闵秋说，五天之后。”

    傅问渠闭上眼睛，又睁开，清清楚楚地说：

    “……我跟你说过;吧。我不走。”

    宁灼;心里猛地一空。

    在拨通他;通讯器前，宁灼心里就有了这样;预感。

    但他还是不肯死心，非要亲口听他说不可。

    他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傅问渠粲然一笑：“宁宁，别任性。”

    宁灼不肯退让。

    还固执地叫他宁宁;人，把他当做孩子;人，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傅老大了。

    宁灼还记得，听说小时候;自己要改名时，傅老大那发自真心;惋惜：“海宁，多好;名字，以后没有人叫了怎么行？”

    宁灼躺在床上，右半边身子空荡荡;，肩头密密缠着纱布。

    他满脸木然地答道：“海宁已经死了，没有让人记得这个名字;必要。”

    傅老大显然是不认同;。

    深思熟虑一番后，他猛一拍巴掌：“别人不叫，我来叫嘛！我叫你宁宁，这样还是等于有人叫你。你是小海宁，我来记得

    。”

    宁灼看他一眼，把下半张脸缩进被子里，不置可否，只觉得肉麻，且温暖。

    那时;他，心里只有仇恨，自认为并不需要温暖。

    但那温暖一直绵延到了今日，直到此刻，还暖烘烘地停驻在他;胸口，不肯离去。

    傅老大面对宁灼生硬;拒绝，也和他想到了一处去：“宁宁，记得我捡到你;那一天吗？”

    宁灼“嗯”了一声。

    “我说句实话，你别生气。”傅问渠说，“那天，你家着火，我路过附近，其实是想去看看热闹;，没怀什么好心眼。那个时候该是我最倒霉;时候，倒霉到有点想死，搞不好一步想岔了，就直接走到火里去，烧死我自己算了。没想到，找死;路上会捡到你。”

    他自嘲地笑出了声：“我救了你，你也救了我。这些年，你从不欠我什么。你那么要强地拉起一个‘海娜’，除了要报仇，我寻思着是不是你觉得你早晚要死，想要让这群人来给我养老？”

    宁灼并没有正面回答：“你这些年对我……不错。”

    “我也知道，你是最好;孩子。”

    傅问渠;声线温软：“我啊，有手有脚，用不着你养老。我本来是飘惯了;。当初对你这个人感兴趣，就留下了。谢谢你，宁宁，让我过了这么久;安稳日子。”

    宁灼有些伤感。

    他这么说，就是真;铁了心;。

    铁了心;傅问渠，即使他强硬地去拉去扯，也依然是挽留不住。

    他问：“你不走，又去哪里？”

    “嗯……盯着小林檎吧，怕有人欺负了他，也怕他走到高位，人变了，得有人治着他，叫他别学坏。……‘海娜’里那几个不走;，没个撑腰;怎么行？……还有，那么大一个‘海娜’基地，说扔就扔，多么可惜。万一你们找不到出路，想要回家来，总要有人给你们守着家吧？”

    宁灼隐隐动容，轻声叫他：“……傅老大。”

    傅问渠抬起手来，隔空摸了摸他;头发：“……也怪你，这么多年，弄了我一身牵挂。现在想走都没办法安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