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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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道:“我知誉王有意讨好你,那你便要让誉王知道,即使我不喜,也不许和我傅遮抢人,就算是世子也不行。”傅父不得其解,但傅遮叛逆难猜,只能随他去。
两相聊罢,各自回房。
夜深人静时,傅遮挽起长发,束成高尾,盯着镜子里的面容看了一会,叹气离房。稍过几个弹指,他又回来,拿上了掩面的黑巾。
自去年大寒之后,各街道去往洛府的路,他都很熟悉了。
驾轻就熟地穿入喜绥的院子,傅遮翻窗入室。灯烛冰凉,灭了许久了。
喜绥正于床榻香甜酣睡,眉眼间尚存笑意。是得知傅遮还活着,很开心吧。
他在床侧蹲下,解开脸上的掩巾。用这张脸脉脉然凝望着她,如近如远,若即若离。
枉殉,他并不后悔,反而庆幸让自己知晓她还活着,还有气力重新藏匿幽深之中,护她无虞。
但得知她心许傅遮的容貌,被她置若罔闻的悲屈便游上心头,进而,一股如阴暗处蛇视的湿冷刺激,将这份悲屈催化至极。
他想以傅遮的外貌,占据阿绥的爱,又怕一旦流露出李昭的本色,让她得知真相后,她便会为傅遮之死悲痛欲绝,自此以后远离他这个夺舍苟且之人。
可阿绥爱慕的是这幅容貌,芯子是谁……或许不会影响她的爱呢?
倘若与她正式相见,她会吻他的脸吗?或是吻他的唇?傅遮的喉结微微滑动,排斥与期待,竟同时在体内滋生,爬得他燥.热不堪。
如果相见时她会亲他,他该怎么做?推开她?还是捧起她的脸,握住她的后颈,狠狠吻回去。
也太卑劣。但他好心动。
他捏紧床角,低垂眼眸。
洛喜绥从前夸他貌美,都是骗他的不成?若真觉得李昭貌美,为何不恋慕于李昭?难道是因为太熟悉,不喜欢他的性情?还是说,喜绥当真也喜欢傅遮原主的性情?
若是这样,自己一旦与阿绥坦白了,她只会索然无味,且为原主之死伤心,从而寻找比傅遮还要美貌之人。
根本不敢赌。
他只能先扮好原身。也好潜藏在黑夜探查。
傅遮起身时,已找到了最合理的辩解,让自己欣然被错位的情意裹挟,他承认,贪图这份悲喜交加的瘾,迫不及待地想要沉沦。
“相见时,阿绥,我替他回应你,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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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沐日是晴好的天。
过了晌午,喜绥盛装打扮一番,被洛父洛母送上马车,“闺女,知道你开心,可千万别失仪,得循序渐进,知道吗?”
喜绥摆摆手,“放心吧!今天我定要让他无法自拔地爱惨我!”
洛母笑说,“说大话小心舌头打结!”
马车双辕滚走,待行出一段距离,喜绥撩起帘子探看:“等到前面岔路,拐去誉王府。”
车夫临时来帮工,少事,不知内情,也不多问:“好。”
这几日有庙会,集市小贩们趁着白日就来占据顶好的摊位,摆出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有的甚至挡住了店铺。
她的目光穿过摊贩,滑至一家药铺。
“嗯?”一个略眼熟的身影夺走视线,僧服素净,踩着罗汉鞋,提着几包药材走出来,喜绥连忙唤他,“世子,你买这样多的药材,是李昭回来了吗?”
李昶略抬眼,淡淡一笑,走到她的马车窗边,才回道:“不是,他还没回。我只是捡些父王惯吃的药材回去。你呢,听说你今日要与傅公子同游?”
“呃,是。”前面就是岔路,静默一晌,喜绥见他盯着自己还没有走的意思,也不好公然拐去别的地方,便道:“但我身体突然有些不适,正想去药铺歇一会呢。”
喜绥下了马车,佯装头疼胸闷,提步往药铺里走,回过头与他笑笑。
李昶搀起她,“我扶你进去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