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砂锅米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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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晚娘处下学后，回屋，莫母还未归。

    今晨，天方蒙蒙亮，莫母又被唤出府，帮忙接生。

    自高大人主事夫人难产，莫母一展身手后，她擅接生的名号，似在达官显贵中悄然流传。

    方隔了几日，便有人上门求助。

    听高夫人说，还是一七品官员亲自来求的。

    不仅许了莫母丰厚的红封，还给高府都走了一份大礼。

    看这日头，这般懂礼的人家，自会包圆莫母的午膳。

    今个中午，莫?只能自行解决了。

    思及此，她又拐去大厨房，欲要些食材。

    进了厨院，见一额上鬓发剃齐的“开额”妇人①，正骂着一细娘，细娘身旁是一桶米浆。

    她瞧着比莫?还小，罩了件及膝的灰袄。

    随着她俯身嗅米浆，显露出袄下的褐色开裆裤。

    隋朝时，受胡服的影响，开始流行裤子，开裆裤亦在幼童中盛行，只高府少见有给女童穿开裆裤的。

    这婆子没瞧见莫?，对着细娘越骂越凶。

    见此处有瓜，她不自觉放慢了脚步，侧耳探听始末。

    这妇人是做米粉的冯婆子，简直是懒得出水的鱼，日上三竿才起身上值。

    将做米浆的活计，都丢给了她带的细娘，燕姐儿。

    燕姐儿人小，提不动米浆桶，只能原地守着。

    这米浆桶挨着灶火，一直高温，待冯婆子上工时，都发酸了。

    见冯婆子一手狠掐燕姐儿，不停咒骂，一手欲倒米浆，莫?上前道：

    “冯大娘，为何倒了？”

    莫?问的同时，装作无意地按了冯婆子手肘的麻筋，让她松了掐燕姐的手。

    “嘶，莫小娘子来啦。”

    冯婆子忍着酸痛，赔笑道，

    “这妮儿害米浆酸了，我正说她呢，莫小娘子可不要同夫人告状，且饶她一次吧。”

    “不告你也行，一会你同我一道回下人院，把这桶米浆送到我屋，我浇土。”

    莫?找了个借口，支使冯婆子。

    “莫小娘子说甚，什么告我。”冯婆子笑着打哈哈。

    见莫?眉眼不动地盯着她，知糊弄不过去，只好不情不愿地应下。

    趁冯婆子弯腰挪米浆时，莫?飞快塞给燕姐儿几个铜板。

    见她还算机灵地藏进怀中，孺子可教地点点头，方进了大厨房。

    虽然莫母出门接生，但大厨房的钟管事，仍按一人半的份例给了莫?。

    莫?要了一斗碗羊蝎子汤，一巴掌大的豆腐，一两猪?肉，并一筐杂菌。

    在杂菌篓里随意翻了翻，她竟看到了松茸。

    心满意足地提着食盒，押着抱桶的冯婆子，回了后罩楼。

    使唤冯婆子将酸浆桶放进了小院，见她累得气喘吁吁，冬日间都满头大汗，方作罢让她家去了。

    这般冷的天，哪儿还需要浇土，莫?是见着酸米浆，便想吃米线了。

    隋朝是没有米线的，莫?欲用这现成的酸米浆自己做。

    因她也拎不动米浆桶，便只瓦了一大勺酸米浆沥干成浆团。

    洒水揉了一刻钟后，找来纱布，剪了些小孔，包了米浆团，挤米线入沸水锅。

    煮好后，过凉水，就得了一碗米线。

    将火炉子搬到院中，她点了小火，放上砂锅预热后，烫了羊蝎子汤，做锅底。

    翻出橱柜里的干木耳发泡，择了菘菜，洗了杂菌，切了豆腐和猪?肉，一道下砂锅炖。

    煮菜的同时，还用茱萸、胡椒粉、丁香等佐料，调了蘸料碗。

    待菜快熟时，倒了米线继续煮，至都熟透后，扯了火。

    她也不多费事了，端上蘸水碗，搬了木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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