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的挽歌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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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只剩下一点点蓝色的光亮，沙漠里最后一朵花正在逐渐枯萎。

    在维菲娅反反复复见到龙里，时间到底过了多久，她不知道，她只是个旁观者，她无法介入。

    花不知道，因为它要凋落了。

    天空也不知道，它本身就是虚假。

    龙又变得快乐起来，?赤着脚丫在漫天黄沙里跳舞，?在轻声吟唱：

    “蓝色是自由的，天空是自由的，

    我永恒的灵魂，带着我破碎的心脏，

    撕裂人类禁锢的思想，满心欢喜把所有不公活活掐死，

    ……”

    什么是自由？

    ……

    第九次见到龙。

    ?蹲下身子，掌心的金色几不可闻，?仍满眼笑意地垂眼看这沙漠里唯一的花，焦黄的枝叶在力量的灌溉下，重新变得翠绿，花瓣鲜艳饱满。

    ?虚弱地低喘，?站起来，满足地笑。

    维菲娅无端地觉得，忘记一切对于龙来说，好像也不是坏事，至少，?不再痛苦。

    女孩转过身，蓝色的竖瞳神采奕奕，嘴唇却是苍白。

    ?朝不远处的遗落的雕像走去，虽然缓慢，但轻盈。

    维菲娅的目光跟随着?，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女孩猝不及防地停下，维菲娅不知怎的，心突然刺痛，没由来地，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嘴角的笑意慢慢褪去，眼里的快乐不再，瞳孔里，是她前面几次看到的麻木、悲伤……

    不，这次还多了别的情绪。

    女孩不可置信地颤着手抚向自己的心脏，蓝色的竖瞳骤缩，手一点点收紧，?的双唇颤动，?的眼悲痛欲绝，滚烫的泪砸下，?想要说什么，嘴张张合合，竟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抱住自己，浑身是忍不住地颤栗，最后，居然只能发出“啊”“啊”“啊”的音节。

    维菲娅忍不住上前，视线里，女孩嘴里喷溅出鲜血，止不住地咳嗽，每咳一下，血都如泉般涌出。

    她的脚步越跑越快，直到快接近?的跟前。

    她陡然停下，心脏传来剧痛，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就像身上的伤口明明快好了，却被人为地撕开结痂，拿着银针，一针一针地扎进去，之后，是被更用力地按进去。

    紧接着，是身体密密麻麻的疼痛，突然如被硬生生的扯断胳膊的痛苦差点令维菲娅晕过去。

    耳边是龙痛苦的声音：“啊??”

    银镯上的红雾爬出，环绕在她的手臂上，维菲娅所有的不适消散。

    她的胸口起起伏伏，痛意似乎还历历在目，刚刚的感觉，只会是?的。

    维菲娅慌张地抬起头，她看清了?的脸，?脸上是金黄色的泪。

    她伸出手，上前一步，?撩起眼帘，两人视线交汇。

    维菲娅不禁顿住，屏住呼吸，只听到龙的声音轻飘飘，仿佛一吹就散，?说：“他们，吃了我。”

    天地刹那间旋转。

    第十次见到龙。

    女孩手持利刃的手流下金黄色的血，不对，那根本算不上利刃，那是钝的。

    ?愈发用力地刺向自己的喉咙，一次刺不穿，?又拔出，两次、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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