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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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木门横板上因为连贯的敲门声的轻微抖动,抖动声又震荡屋里因凝滞而沉淀下来的空气。倏然,子桑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头顶一层不变的锦帐,绣着鸳鸯戏水,两只毫无生气的鸭子。
没多久,西窗靠梳妆镜那头关得死死的窗户缝里,传来了莲儿小心翼翼的询问。
“夫人,老爷今儿回府,待会儿就从城里往回赶了,府里的人都在厅堂那儿候着呢,二夫人来了两趟,说要邀您一起过去,见您还睡着,就回了……时候不早了,夫人…夫人您醒了吗?”
莲儿的断断续续的询问像蚊子一样嗡嗡的通过室内沉闷的空气终于到达子桑通红发烫的耳朵里,她睁睁地望着头顶的锦帐,仍是没有反应。
她以为她还留在孤岛上,可惜,一睁眼,眼前却是一副令人生厌的景色,时空交错,让她在失神中忘了今夕何夕。
“好。”
终于,子桑意识到似乎有人在与她说话,转过酸痛的脖子,朝西窗台下意识应了一声,但是她不知道问何她要应承。
只是纸窗上映着的黑影已经不见了。
莲儿早走了,子桑还在发呆,直到她在脑海一系列混乱的语序里翻找出“老爷”这词,她一个激灵匆忙从床上立起,起身太过仓促,身体的昏眩与不适自然随之而来。
老爷今儿回来。
子桑必须得起身了,头依旧晕眩,她不得不搀扶着身旁的桌椅,挪至衣柜那儿寻找一件合适的衣裳,因为她身上没有任何遮掩的衣物,末秋冷清的空气让她的身体颤抖,可她脸颊却泛着红色,子桑觉得浑身都是热气,很烫,正如她如今在衣柜里翻腾衣物的手,可为何她还是冷得要命,以至于她接了打了好几个喷嚏。脖子上的一圈紫青色的印还未消,子桑只得寻了一件襟处略高的秋衣来遮掩。她坐在梳妆镜前,微微斜侧着脖子,看着镜子里,另一个她乏力而病态的模样,还有颈上隐隐约约的红印,不知如何是好,手忙脚乱地给自己梳妆,也破天荒
的在唇上涂上了一层薄薄的红脂膏,只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死气沉沉。
那盒红脂膏她只用过一次,那是一年前,她成婚礼上的唇妆。脆弱的脖子上也涂了一层□□,勉强能遮住一些不能见光的记号。
一番打扮,好歹将她面色的病态掩了打扮,让她看上去体面许多。弄完这些,子桑面无表情地望着镜像,发呆一阵忽而想起今早回来的那身湿透的衣裳,她一惊,蹭地从圆凳上站起,惹来一阵昏眩迷目,她差点从凳旁摔下,幸好扶住了梳妆台的一角,她稍稍喘着气,开始在房间里四处寻找今早不知被她藏着何处的衣裳。
寻觅半天,好歹给她找到了,潮湿的衣裳藏着高柜无数个木抽屉的最下层,用丝巾裹在上层,衣物的水汽把木板的表面染上一层湿薄的水印,子桑心疼地赶紧将衣物抱起,怕衣服沾上木头上漆料古怪的味道,她在衣柜里寻了几条薄棉的面料,铺着抽屉的里层,才把仍是潮湿的衣物放进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