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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爸爸有几个兄弟姐妹？”

    “也没有。”

    席留璎扬起眉毛，而郁钧漠淡笑。

    她用三分钟刷完牙，期间郁钧漠就一直陪她，看她，视线追随她漱口吐泡沫，牙刷放回杯子里，嘴唇红润：“他大概是第一个看透我的人。”

    为什么这样觉得？因为郁钧漠住院时，祝明礼与郁耀清险些撞破他们拥抱后，他朝她投来的那一眼。

    那洞若观火的一眼。

    郁钧漠不服：“我是第一个。”

    这回轮到席留璎笑，她伸手捏了下郁钧漠的鼻尖，越过他出卫生间时敛起笑容，眼神向下，哄道：“好，你是第一个。”

    郁钧漠跟着她走到厨房，黑鱼豆腐汤已经熬好了，她去拿碗、拿勺子，走来走去，长发发尾在背后轻晃，栀子花香蔓延，他就站一旁看她。

    盛好一大碗，席留璎使唤他端到餐桌上，他照做，往餐桌那边走时听见她问：“你就做了个汤？别的没了？”

    回：“你想吃什么？叫外送。”

    “郁大厨给我做一桌，好不好？”席留璎盛了两碗米饭走来，郁钧漠把鱼汤放下来，手撑桌，下巴朝鱼汤点了点，“这是现学的，要吃什么菜谱翻出来。”

    她的思维跳脱快，而他竟然也不紧不慢接住她的话，跟得上她的节奏。

    “你之前说带我打耳洞。”

    “今晚带你去？”

    “你衣柜里衣服只有黑白灰，我要给你买其他颜色的，去去死气。”

    “黑白灰就死气了，那其他颜色是什么气？”

    “烟火气。”席留璎笑了下，越过饭桌走去搂住郁钧漠的脖子，他也笑，轻轻揽她腰，她仰头，“有我就算有了烟火气，这句话同不同意？”

    “同意。”他道，看她，几秒后，空着的那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温和地含住她的唇，短暂接了个十五秒钟的吻。

    因为席留璎起晚了，所以早午餐一起吃，郁钧漠在厨房里严格按照她在网上找来的菜谱做，她帮他围围裙时他皱着眉数加的盐量，她为他洗了一盘水果，将冰冻好的荔枝剥开来送进他嘴里时，他嘴里念叨着要加两勺水。

    她觉得很有趣，变本加厉打扰他，围着他转，找他说话，郁钧漠一边应她的话，一边忙前忙后看教程，转来转去做菜。

    她始终笑，而他始终耐心，一丁点儿没有平时那副阴沉忧郁且不好糊弄的样子，难得漏出十几岁的人独有的少年气。

    席留璎喜欢这样的郁钧漠。

    他在祝明礼和向清规身边是这样，在她面前也是这样，说明他对她已经没有任何防备，全身心信任着她。

    “你床头柜上那些药，什么时候开始吃的？”

    吃饭的时候，郁钧漠还是习惯开电视，放一部电影边吃边看，现在放着的是2011版《呼啸山庄》。

    他吃饭，夹了一块青椒包肉到她碗里，没回答。席留璎扫一眼电视，再看他，重复：“什么时候？”

    “忘了。”

    “郁钧漠。”她说。

    “……”

    他呼吸：“三月初。”

    她开始接近凌誉的时候。

    “……”

    席留璎吃饭。

    电影里女主角坐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剧烈的风将她的衣服与头发吹得极其凌乱，可她仍旧优雅而美丽，那样的外表包裹着一颗疯狂的心脏，那样的心脏又蕴含几近病态的刻骨的爱。

    别墅外的雨连绵不停。

    “我今天会把你的药全扔了。”她说，语气淡，神色也淡，“靠我渡劫，不要靠药。”

    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