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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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慕与安早被身上这些坠的习惯了,他被人套上这些的时候,心中想着,梁国皇帝恐怕不止要羞辱顾之淮,对慕与安这个曾经敌国的将领,他也看不惯。顾之淮先将慕与安皓腕上的两只镯子取下来,又将慕与安发尾上的金环,头顶束发用的金钗取了。
顾之淮看着这一托盘的琳琅满目,感叹道:“皇叔对我还挺好的。”
慕与安没接话,素手搭到嫁衣繁复的盘扣上,他试了试,盘扣没解开,反倒将手指磨红了。
慕与安有几分泄气,想当初……
他不能想,他一想浑身就发冷,心脏仿佛被人扼住一般难受。
慕与安缓过来一口气,另外有一双手伸了过来,慕与安一怔,顾之淮费心对付着这嫁衣上的盘扣,根本没看他。
顾之淮气性也是大,解不开,他便想着直接扯开好了,他有一身的力气,倒是真的将盘扣扯开了,只是慕与安的胸前的布料,也被他揉得乱糟糟了。
什么布料啊,这么不经折腾,顾之淮扔下盘扣,去看慕与安。
慕与安上了胭脂的脸更红了,就连眸中都蒙着一层水雾,好像已经被顾之淮欺负了个够。
顿时,顾之淮哪哪都烫,身上跟着火了一样,他不自在地别过脸:“睡吧。”
“嗯。”
等到慕与安躺下去,回想起慕与安刚刚的样子,顾之淮小声嘟哝:“谁说我不喜欢男人的。”
这道声音太小了,加之慕与安也没缓过来,他根本没有听见。
他唯一感受到的只有身侧多出来一个人,心跳狂热。
“顾世子。”
“怎么了?”
“没什么。”
顾之淮却像是猜到了,他笑了一声:“担心我的疯病又发了?”
“倘若你真的发了疯病,我也没有办法。”
啧。
慕与安怎么还这么扎手啊,就像是雪地里盛开的一朵玫瑰,又冷刺又多。
顾之淮一顿,忽然记起慕与安早已经不是什么盛放的玫瑰了,他早就萎靡了下去,花朵、刺、根,全都走向了腐坏。
这些花是开给他看的,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的刺。
撑得了一时,却万万撑不住一世的。
可顾之淮看着慕与安的背影,他心里竟然起了念头,偏要慕与安开的灿烂。
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顾之淮转过身,瞧见那一盘子的金银首饰。
背后的呼吸有些急促,慕与安还没睡。
于是顾之淮开口道:“世子妃,不如明日我拿这些首饰去为你打个别的什么吧?”
“承蒙世子美意,我不需要。”
顾之淮却在想,金的好,金的好看。
慕与安少与人同床共枕,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
他撑着坐起来,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有人掀开层层叠叠的床帐,余庆站在慕与安面前,他道:“世子妃你醒了。”
“嗯。”
皇家的成亲仪式繁琐不堪,昨天折腾了一天,但慕与安睡得好,看上去精神还不错。
到底还是要有喜事的,余庆笑了笑,“世子妃想吃些什么?”
慕与安的目光穿过余庆,他看见,昨天天还没黑就点上的龙凤花烛,到这时还没熄灭。
余庆侧过身,也瞧见了那对龙凤花烛,他轻声告诉慕与安:“成婚之时的龙凤花烛,就是要一夜不熄的,也算是个好兆头,世子妃和世子一定可以长长久久。”
余庆张口就来,慕与安低着头没说话。
余庆大抵也知道了,慕与安不喜欢听这些话,他歇了再多说两句讨个好彩头的心思,转而道:“世子妃,我扶你起来吧。”
“好。”
慕与安到了床边,昨天取下来的那些首饰还在小案上的托盘里面摆着,凤冠也压在上面。
昨夜睡前,他依稀听见,顾之淮要拿这些打个别的东西。
慕与安无所谓,但顾之淮竟然没拿走吗?
云乐进来的时候,余庆正在为慕与安束发,云乐扫了一眼,发现只有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