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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白玉一般清亮干净又带着些许冰凉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他忍不住,轻轻按了按伤处最重的地方,摁得床上的小东西轻哼出声,软软的,像一个和长辈撒娇的小孩子。心疼归心疼,但不得不说,邬絮琢竟然觉得这样带着伤痕的皮肤有点好看。
再往下,他就赞叹不出了。
腿根儿处,被生生刮下来一层皮,红色的皮肉袒露在外,半掉不掉的皮被鲜血紧紧黏在腿上。
邬絮琢深吸一口气,他又听到钟丝影隐忍的哭声,大概是吃饱了,身上的麻感褪去了,疼痛就格外明晰,他自小怕痛,一痛就爱哭,明明是自己不小心磕出来的伤口,结果哭哭啼啼地问邬絮琢要赔偿,心里疼得难受,又被逗得想笑,当真是哭笑不得。
“想要什么赔偿?”邬絮琢还以为这是缓解钟丝影尴尬症的关键点。
谁知钟丝影却说,“不用,谢谢邬先生。对不起,打扰邬先生休息了。我、我还好,您去休息吧,我自己看着输液瓶呃……啊!”
邬絮琢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可听到钟丝影痛苦的哭声,他又不自觉放轻力道。哭声还好,他最听不得那痛苦里夹杂的几分隐忍,搞得自己跟外人一样,连哭声都不能听个实在的。
“你是怪我之前提分手?”邬絮琢问道。
“没有,是我的错,邬先生做的对。”
“那怎么了呢?之前不都叫我邬哥哥的吗?”不高兴了,还闹着叫两声叔叔。
钟丝影不答话。
也许,他的丝丝,没有以前爱他了。
这样想着,又皱起眉头,他跪坐在他身边,听着床榻上男孩急促的呼吸声,膝盖抵着他那似是轻轻一掐就能折断的细腰,视线往上,落在他那过分单薄的脊背上,邬絮琢将药膏收好,拉过被子来给钟丝影盖上。
他将人压在身下,一手扣住他输液的手,一手捏住他的下巴。
温和又厚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丝丝,丝丝,丝丝……”他叫了好几声,只把床上人的小脸儿都逼得通红。
说到底,是他小题大做,是他先提的分手,就算他的丝丝现在不爱他了,那也是他自找的。
不过,好在,人在。
人在就行。
邬絮琢的手一下一下拍在钟丝影的背上,轻轻地,又好若千斤,钟丝影很久没被这样对待过了,他仔细地数着,每一下都认真感受着,他舍不得动,也舍不得错过。
如此,反而睡不着了。
他装得认真,反倒刻意,一眼就被看出了端倪。
“睡不着吗?”邬絮琢问。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邬絮琢好像比从前更温柔了,或许是错觉吧,也许是他太久没有见到邬絮琢,所以已经忘了从前的邬絮琢是什么样的。
在嫁进来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或许会被冷落,被欺负,或是被当成发泄情欲的工具,他知道自己离不掉,也知道只要有爸爸在,离婚这两个字就永远不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可是即便已经做了好几天的心理准备,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害怕,他不想被折磨一生,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