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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孟如玺故意嫌弃地打趣他,“你那饭量好意思花这么多别人的钱吗?”任参凉凉笑了两声,自知理亏,阴阳怪气地说:“瞧你说的,我哪能比得上您呢,几百年的老妖了,天天跟人家小姑娘后面也不害羞。”
话音刚落,他又长长地“咦”了一声,以说明自己不同流合污,独立于淤泥的绝好高尚品德,言罢又舒舒服服地躺回椅子。
肩背的肌肉一用劲,任参把已经慢下来的椅子又压动了,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摇自己的椅子。
孟如玺只是斜了他一眼,不接话。
本来他同燕扶楹一样,为了老夫人的寿宴忙活了一天,此时懒得多费口舌,沉默不语地待在屋里。
两人无言,一时屋内只有蜡烛的灯芯烧灼着,发黑的棉线沾着蓄成小水洼的烛泪,炸出几朵小小火花,发出微小的噼啪声。
不同于这两个悠闲阔心的妖,燕扶楹与他们仅是隔着一扇门,却怀着完全不一样的心思,楞楞站在门外看着屋子,还有些腿软站不住脚。
明明屋子灯火通明,但是她还是觉得有森森鬼感从中漫出,宛若要将她拆骨吞肉吃下去,紧紧缠住了她,都有些喘不过来气。
燕扶楹只感觉整个人的脑袋“嗡”的一声,一股寒意隔着鞋底从地面猛然爬上后背,惹得她的汗毛都炸了起来,鸡皮疙瘩甚至都没落下一个。
一时间心乱如麻,她感到无比荒谬,像是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一种错乱感排山倒海般冲过来想把她拉进去,死死卷在最深处。
燕扶楹眼睫微微颤动,甚至在心里还不可置信地反复问自己:他们……刚才说什么?
什么叫“只是化成孟如玺的样子”?
什么叫“几百年的”……
她想到此处时,本就混乱的思绪卡壳了一瞬,思潮销声匿迹隐藏起来,下意识想要回避。
却在下一秒不得不把自己回避的部分重新从汪洋里拉出来,明晃晃摆在自己面前,逼着自己直视“老妖”这个词。
妖。
燕扶楹感觉嗓子发干,用力咽了口唾沫,两只手握紧了提灯,指甲泛白,对周围环境的感知都放大了数倍。
原本没注意到的各种细节在她脑海中一一略过,挥之不去。
风吹草动,鸟叫虫鸣,都成了她草木皆兵的原型。
凉风吹过燕扶楹的薄衫,衣服带着黏腻的汗,粘在她的胳臂,这一动,她才发觉脚底已经麻了,星星点点的疼。
燕扶楹心知肚明自己管不了这件事,一旦说出去,对她都没有半分好处。
说出去了,她会人人喊打,说不定会被判为妖,送上刑台处死。
哪怕侥幸被证实清白,孟如玺因自己而出事,孟家也待不下去,万一这只妖恼羞成怒,想对自己动手,她也躲不过。
燕扶楹没那么想活,却也不想死。
人心是最不值得押宝的东西,她不想把自己的性命和名声也搭进去。
她能想到的最好也是最聪明的方法就是把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