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交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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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裴承想知道的。偏他又不可能透露自己的真实意图,始终藏身在一团让人看不透的迷雾当中。
李相筠就道:“孙署令死前最后一个病人是章平太子。”
裴承道:“所以汪正阳交给殿下的是孙署令的医案?”
“你知道汪正阳交了东西给孤?”李相筠回过味来,“你派人监视孤?!”
“碰巧见到了,谈不上监视,殿下有执金卫团团保护,怎么还没有这点自信?”裴承轻轻揭过:“所以医案上有什么?”
李相筠盯着裴承看,对方半点心虚的样子都没有,不知道是脸皮真的厚还是所言非虚,她只好继续道:“章平太子有雀盲症,还有狂症,这两样可都不是好治的病。”
“章平太子既有雀盲症,又怎会在上元节夜游曲江池,并且不慎溺死?”
这次,李相筠望着裴承不再回答。
一件不合常理的事情发生了,其中必有阴谋。
若有受害者就必然会有得益者,章平太子的死最终得益的人是怀贤太子。
李相筠不想用恶意去揣度皇兄,但是这些信息落入“有心人”耳中,必然会有所反应。
她想要知道,对皇兄有恶意的敌人究竟有多少。
皇兄的死,对他们又有什么益处。
裴承自己开口道:“那就意味着章平太子溺死前后,孙署令可能已经不在了。”
因为章平太子死后,圣人悲痛欲绝,缠绵病榻一直不见好,而这个时期没有孙署令的医案记录,说明他无法或者不能接触皇帝了。
李相筠点了下头。
“殿下。”门口邓谦来敲门。
李相筠看向裴承。
裴承识趣地站起来,主动结束了这场夜谈,“殿下既然受了伤,那今夜就好好休息吧,臣告退。”
门打开,邓谦看着裴承走出来,只点了下头以示招呼了,抬脚就往屋内走。
裴承下意识回头,看见太子披衣起身。
邓谦禀道:“殿下,死者全身无伤,也无中毒迹象,那妇人也说自己丈夫并无隐疾,在她出门前还好端端的,会不会是中了慢性毒药?”
“如果是慢性毒药,那说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们是怎么知道孤要用这考生对付裴府尹,又是如何选择在孤出手后让他恰到好处地死去,让这一切合情合理都成为孤所为?”
邓谦也想不通,只能道:“如果能算无遗策到如此地步,恐怕只有神仙了吧?”
“你也信神仙?”李相筠瞥了眼他。
邓谦一摇头,捏紧拳头,“臣不信,若世上真有神仙,当年臣的父母、亲族就不会被流寇屠光。”
他那么虔诚地向所知道的各路神仙都祈祷过,希望他们躲藏的山洞不会被发现,希望他们都能平安度过这一劫。
可是那些凶残的流寇还是找到了他们,并且残忍地把他们一一杀害。
他眼睁睁看着鲜血一点点浸透他的鞋袜,润湿他的裤腿,再一点点把他淹没。
自此,他再不信神佛,只信手里的刀和权。
李相筠望着这个年过三十的男子头一次在她面前红了眼睛。
父母亲人在许多人心中都是时间岁月无法抹去的痕迹,所以才会有人一直在为一个“为什么”而奔波追寻。
为什么父母会被流寇杀死?为什么父亲会突然去世?
为什么皇兄会死去?
有些“为什么”能找到答案,有些或许穷极一生也得不出个解释。
李相筠对邓谦道:“冤有头债有主,当年那么多赤乌流寇不可能完全没有踪迹,只要寻到一二线索,你也能有机会为父母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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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明宫。
裴承从小内宦打起的珠帘里进去,先听见几声清脆鸟叫。
翠叶舒展的盆栽之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