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拆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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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三年前怀贤太子去世,他才十五岁,外人猜忌,皇帝不喜,人人都道他一定很难坚持下去,但他却在东宫扎下根,长出盘踞的根须,一步步影响朝局。
今年他想插手春闱,更是体现对掌控权势的野心。
一个人有野心,他就有了充分的动机。
另一边刑部尚书合理推断:“这么说,三名学子是被黄监丞所害?”
陆展道:“只是线索将我们引到他的身上,下官正要说的是与此同时的义庄里还有两具无名的宦官尸体,他们溺亡在平康坊的小燕渠,而平康坊正临着务本坊。”
“宦官去平康坊?”
平康坊位于东方第三街的第五坊,与东市接临,里面是酒楼歌坊,全是权贵寻欢作乐、醉生梦死的地方。
“不错,两名宦官当然不是去平康坊作乐的,他们是被人叫过去的,有证人两名,一位歌姬琴娘,一位是挑夜香的丁大。”
两人保证自己所言非虚,都见过两名宦官鬼鬼祟祟与人见面,随后又匆匆往小燕渠的方向逃去。
两人还指证他们二人当时像吓破了胆,一个丢了个沉甸甸、装满了金子的荷包,一个撞倒了夜香桶连鞋袜脏了都顾不上。
“如果说国子监的学子死与这两名宦官有关系,那么与宦官见面的人又是谁?是有人指示宦官杀害学子,而后又将其灭口?”
刑部尚书话说完,自己脸色率先僵住了。
宫里的宦官效忠的人无非是圣人,在圣人之下则是内侍大监。
现在的内侍大监汪正阳统管玄扇司以及禁军,真正的三品大官,权倾朝野。
裴府尹扭过身,朝他竖起拇指哥夸赞道:“不愧是刑部尚书啊,真知灼见啊!”
刑部尚书只能拱手,讷讷道:“过奖、过奖。”
就如刑部尚书猜测的,陆展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凶手无疑就是与两名宦官接头的那人,这样线索直指宫里,牵连就大了。
刑部尚书坐立难安,连声问道:“那黄监丞呢?他不是首要嫌犯吗?”
现在最好的法子,就是推出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过来顶着,只要案子结在这里,不再深究下去,这祸事就降不下来。
李相筠何尝不知道他们的心思,轻嗤了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卧在交椅里,神思仿佛已经飞到别处。
“黄监丞当然也牵扯其中,他与三名学子都有联系,因为反对太子主持春闱所以煽动学子发起抗议,成为出头鸟锒铛入狱,从大理寺被人换去了刑部后又与刑部官员一起弄了出神鬼之事构陷太子殿下。”
“黄监丞到刑部的事确实是个误会,都怪下面的人……哎不说这个了。”
刑部尚书急于撇清与自己的关系,扭头一指郭主事,“至于这个,只要陆少卿证据确凿,本官决不姑息!”
陆展拱手朝天,“圣人修道十几年还没能勘破天道,区区一俗人怎能比得上圣人,所以下官一直在考虑犯官如何离开牢狱,又是怎样营造出在熊熊大火当中被活活烧死的假象,种种看似不可能的事其实很简单。”
“简单?”裴府尹坐直了身,听得格外认真。
“因为有人帮助黄监丞,有且不止一人。”陆展手指向郭主事,而后又指向那日的值官。
郭主事已经精疲力竭,有心想要辩解一二,但是蠕动了几下嘴唇,最后还是悻悻闭紧了。
他看向中庭浑身虚脱的母亲,两眼饱含泪水。
那被指到的值官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扯起嗓子喊冤。
“闭嘴!”李相筠止住他的哭嚎,冷冷道:“等陆少卿讲完你再喊也不迟,若那时候你还坚持黄监丞是浴火重生,孤也不介意送你提前投胎。”
值官狠狠打了个哆嗦。
庭外的稻草堆还没撤走,不知道等着哪个倒霉蛋被这疯太子烧。
御史中丞想要张口斥责太子堂而皇之威胁嫌官,但是看见太子那张平静里透着疯狂的脸,还是忍了下来,心里想着待会在奏折上多加几句话。
陆展让人搬来稻草,还有个稻草人,稻草人身罩着件衣,头上吊着一根绳,有个小吏手持一竹叉勾着细鱼线把稻草人提溜起来。
光看这几样东西,大家都心知肚明他的用意。
“人和稻草人还是有区别吧,怎么会被人看错了?”裴府尹探头去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