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嚣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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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结案,将太子葬入皇陵。其中真相究竟如何,恐怕只有李氏皇族内才知晓。”黄监丞一点头,怅然道:“七皇子平素得殿下颇多照顾,教以弓马,传授谋略,不曾想兄弟阋墙就在一夕之间……对了,你说的病可是太子信中所言的那个?”
对于并不熟悉的人,黄监丞谨慎地住了口,生硬地换了一个话题。
“裴家主这些年,身子恢复如常吗?”
裴承伸出手,“今日之前算是一切如常,只是适才我忽感两次心脏不适,骤起骤消,莫非也是因为那个的缘故?”
黄监丞虽多年不曾行医,但是切脉问诊都是童子功,故而犹豫了片刻还是搭了指去把他的脉搏,片刻后略有些惊讶道:“裴家主脉相稳健规律,想来心脏并无隐疾。”
不但如此,这些年他的身体竟如童子般不损分毫,实乃怪哉。
“那便好。”
裴承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这些年小太子日渐坐大你们却奈何不得,可见对方也不是好拿捏的软柿子,往后不要轻举妄动了。”
黄监丞不应,反而惨然一笑:“事到如今,岂是你我能控制的,即便你有裴家在身后,也无可奈何。”
裴承不与他争辩,起身离开监牢。
狱卒赶紧进来,搬椅子的、锁门的,有条不紊。
与刑部侍郎辞别,裴承带两名贴身侍卫走出刑部大牢。
回想刚才裴承与黄监丞的谈话,向来心直口快的飞星道:“家主,您说会不会是长安的风水克您啊?要不然怎么在家里时就什么事都没有,到了长安反而难受了?不成找个风水师瞧瞧,属下怀疑咱们住的那宅子可能不干净……”
“你是不是有病?”另一侍卫飞雨翻了个白眼。
“别不信,昨天晚上我起夜的时候就看见那屋檐上似乎有两只眼睛盯着我,我以为是什么贼人,追上去一看,毛都没有,再一转头,那眼睛就在下边看着我了,可把我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长安城里不乏高手。”裴承道了句。
“这么说,昨天我看见的不是鬼,是有人来打探了?”飞星恍然大悟。
“废话,这世上哪有什么鬼的,你能不能别摆弄那个八卦盘了?!”飞雨嫌恶地瞥了眼。
“长安人不是就信这个么?我看家家户户都挂着,这是我自掏腰包买的,还打算给家主挂在门前呢!”
裴承头也没回,拒绝:“不必。”
“家主何必推辞,怀贤太子不是还特意对您嘱咐,千万不要到长安来,可能就是知道长安风水克家主呢?所以还是挂上吧,说不定能挡一下灾……”
飞星喋喋不休的声音随着他们走出刑部,一同融入嘈杂的市井热闹声中。
长安城繁华,各色各样的人川流不息,李相筠依然穿着那身验过尸的青色圆领袍,身后也没跟人,就像是寻常儿郎,大大方方独自走在街头。
西市的街头总是格外热闹,而酒馆更是其中最闹腾的地方,沽酒的胡姬笑容灿烂,弹奏胡琴的鹰钩鼻乐师兴高采烈地跳着舞,旁边围着方桌喝酒的郎君们拍着桌子,划拳斗酒,酒液飞溅四周,馥郁的香气弥漫。
李相筠盘手看了片刻,走上前,冲着其中一个浑圆的背影伸脚一踹。
对方“嗷”得声站了起来,东张西望:“是谁!是谁敢踢小爷……啊,七郎,是什么风都把您吹来了。”
愤怒的声音在看清来人时,就变得荡漾起来,让旁边的人惊掉了下巴。
李相筠笑哼了声,掰动着手指关节,“不欢迎我?”
那咔咔两声让金宝一阵牙疼,他脸皮上的肥肉猛地抽动了几下,赶紧拿锦衣袖子擦亮条凳,努力扬起笑容,“怎么会,七郎说笑了!咱两这关系多好啊??来来来,七郎坐,好酒满上,歇歇脚。”
李相筠不动,扯起唇角皮笑道:“咱俩的关系有多好?我这边才抓了条鱼,你就给端别人锅里了?拿我借花献佛,也不怕对方是个泥菩萨自身难保?”
金宝顿时摆出一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