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往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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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呢。”

    宋清让抿了口茶，淡声：“过赞了，都是往事，不足挂齿。”

    “宋公子莫要如此谦虚，我们无人不认你的能力，想当年，你与那顾家二郎的声名可谓并驾齐驱……”

    掌柜还在感慨过往，柳轻筠从未听过这些，因此分外感有趣，兴致勃勃地听着。

    “昔日虚名，早已物事人非，何必重提。”宋清让忽然打断道，他平静地注视着掌柜，目光冰冷。

    掌柜被看得一激灵，这才记起一些传言，懊悔自己多言，带着歉意开口：“是我嘴碎了，实在是对不住，宋公子说得对，都过去了，早已物事人非了。”

    柳轻筠插话：“哪个顾家二郎？他干了什么？”

    掌柜笑笑并不答话。

    宋清让转眸，朝一头雾水的柳轻筠安抚地笑了笑，声音柔软：“一些旧事罢了，轻筠想听，日后我讲给你便是，终归我是亲历者，总比旁人记得清楚些。”

    柳轻筠一想也是此理，便不再过多纠结。

    气氛也继续融洽下去。

    柳轻筠与掌柜约好过几日于她家会面后，和宋清让一同离开玉友楼，刚下了楼，店小二匆匆赶来跟掌柜私语，柳轻筠见状善解人意道：“掌柜请留步，我们就告辞了。”

    掌柜亦知晓她的好意，客套了几句后与店小二离去。

    柳轻筠跟着宋清让往门口走，她问：“方才你所说的往事，我真的能听吗？不方便的话就别讲了，我没关系的，重要的是你的感受。”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奇怪之处，这顾家二郎当年与宋清让想来是同为耀眼，但宋清让取了案首，两人之间必是出现龃龉了，宋清让如此不愿提他，一定是受了委屈。

    真是个小可怜。

    柳轻筠心想着，嗓音不自觉放缓，本来清冷的音色添上几许温柔，似冰雪融化后的盈盈春水，轻易使人沉溺。

    她关切地注视着宋清让，表示自己是站在他这边的。

    宋清让白玉一般的耳尖刹那间红了个透，殷红中透着诱人意味。

    他笑得令人如沐春风：“我没事，只要你想听，我便讲。”

    柳轻筠放下心，随即眨眨眼，纤长眼睫上下翻飞，恍若拍打的蝶羽：“其实我真不是个喜欢探听别人过往的人，但是吧，话又说回来了，咱俩不是好朋友吗，所以我还，还挺想听听的。”

    她颇感不好意思，眼帘垂下，眸光乱瞟。

    宋清让轻笑，嗓音透澈悦耳：“当然，我们……是至交。”

    两人转出门口，一伙人恰巧也往他们的方向走，双双都不曾留意，眼看着柳轻筠就要与那伙人的为首一人撞个满怀，电光火石间，宋清让眼疾手快伸出长臂将柳轻筠轻轻揽入怀中，同时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柳轻筠懵然中被抱个满怀，脸颊贴着宋清让温热又不失结实感的胸膛，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淡香，这股香气像是冬日被大雪覆盖的山林。

    冷冽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