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镜中花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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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五十来岁。大婶猛然瞧见两个陌生姑娘立于门前,面露疑惑,问道:“姑娘,你有何事儿?”
阿兰面含笑意,朝大婶轻轻颔首,“大婶,我本是昀京城内一商户之女,带着妹妹前往义州探亲。不幸在途中遭遇了山贼,马车和车夫全被掳走。我好容易才背着妹妹逃了出来,恳请大婶留我们暂住几日。”
这位大婶是个朴实的人,未曾多虑,便将凌月二人让进屋,“姑娘,老妇家中清苦,你二位多担待。”
大婶面露羞赧,将手上沾染的泥土在衣襟擦净,招呼阿兰坐下。
阿兰这才得闲把凌月从后背放下,搀扶着坐在一方木椅。
正如那位大婶所言,此间屋舍略显简陋,却异常整洁。阿兰给了大婶几文碎银,请她安排一间住处并烧来一些热水。
阿兰为凌月擦干净脸颊,替她更换了衣裳。这时,凌月缓缓掀开眼皮,清醒过来,“阿兰姐……”她的嗓音嘶哑,喉咙如同被烈焰灼烧一般。
大婶掀开帘子进屋来,双手在身前绞着,“姑娘,我煮了大米粥,你们吃点吧。”
阿兰谢过大婶,斟酌着字词,“大婶,您家里其他人呢?”
那大婶面露难色,嗫嚅道:“我老头儿去年去世了,有一个儿子,也参军去了,如今就老妇一人住在此处。”
“大婶,请问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瞧着也没住多少人?”
“俺们儿这儿叫倪家村,汉子们大多数都参军去呐!只余下糟老头儿、老太太和媳妇儿、娃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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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眼见着云飞翼葬身于火海,凌月便觉心口处一阵胜似一阵的刺痛袭来,浑身皮肉亦泛起酥麻难耐的细密刺痒。
她不知个中有何关联,却隐隐忆起云飞翼曾说过??她与云飞翼身上的蛊虫同生,若云飞翼只是身死却蛊虫未消,凌月亦不能从中解脱。
然??云飞翼那日被烈焰吞噬,整个身形早已化为灰烬,他体内的那只母蛊必然随之灰飞烟灭。
此番细想,凌月心间倏地涌起一股难掩的激烈之感,云飞翼身上的蛊中已祛除,这便意味着??她身上的子蛊也会随之消失,她不日便能恢复本来形貌,将来也不必再承受蛊毒侵蚀之苦。
更甚者??凌月再也不用担忧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体内的蛊虫侵蚀肉-体与神智,沦为一个毫无自我意识的听话傀儡。
只是??她如今从惊云山庄逃走,待云鹤祥老先生察觉其中异样……
是啊!云飞翼突然葬身于烈焰之中,曾借住在家中的黔朝质子离奇失踪,稍留有几分正常思维的人亦会想通其间缘由??质子身份被威胁,杀人灭口之后落荒而逃。
凌月心下思忖道:依着云鹤祥老先生的精明心思,必然能猜出她若欲逃离昀京城、离开荣朝境内,无疑会盗走惊云山庄暗室内的通行玉令。
再因着云鹤祥在荣朝境内的关系网,惊云山庄本就是一处民间情报机构,以云鹤祥的能耐,再配合荣朝朝庭,捉住自己只是时日问题。
“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