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良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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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知雨就忍不住小声感慨:“大娘子那么小年纪,居然心思就这么深,真是看不出来。郎君什么都能看透,太厉害了!”


    白殊但笑不语。白缨儿的那些想法都是谢?给他分析的,其实说透之后就还是幼稚得很,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那个想谋反的爹身上。


    刚才的谈话策略也是白殊和谢?一同定下。


    以白殊和白缨儿的关系,好言好语地劝告不可能有用,还会被白缨儿怀疑白殊是别有用心,故意说那些话误导自己,最后效果就适得其反。


    倒是那样嘲讽,能让她相信白殊说的是真话。她冷静之后重新回想,就能想明白其中的利害。


    小黑有些好奇:“能骂醒她吗?”


    白殊挠着它的下巴:“如果她只是奔着当皇后去,那这样摊开说透,应该能骂醒她。怕就怕她恋爱脑,被爱情冲昏头。还得让白迁想办法给她娘透透消息,她娘就是个人间清醒的,这么多年和白泊都是相敬如‘冰’,一门心思只想给儿子搞爵位。”


    马车慢慢驶回上景宫,一路走到偏殿院中方停。


    白殊下车时发现下起了雪。不过天从早上就一直阴沉着,会下雪也不奇怪,只是风又更冷了。


    他快步走进房中,才总算暖和起来。知雨替他取了斗篷,又拿在家里穿的薄棉衣给他换上。


    白殊洗过手脸,觉得有些疲,干脆坐上床,将枕头与被子堆起来撑着腰。


    这时,听到消息的冯万川敲门进来,笑着对白殊禀道:“方才卫国公府来人传话,说卫国公有些事寻殿下,还问起楚溪侯,想请您跟着过去用晚膳。”


    白殊:“现在过去?”


    见白殊似有要起身的意思,冯万川赶忙上前扶住,快速把话说完:“殿下已经过去。他会告诉卫国公与老夫人,您身体不适,得歇着,不方便出门。殿下还说,他会回来用膳。”


    白殊一笑:“行,那我就歇着了。”


    冯万川又道:“咱家让人去挑了些上好的红花,今晚给放浴池子里,楚溪侯好好泡一泡,解解乏。”


    白殊看他一副“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开心模样,没拂他的好意,只笑着道谢:“冯总管费心。”


    冯万川这才高兴高兴地离开。


    白殊看了会儿书,又有些犯困,躺下来小睡。


    再醒过来时,伊落来了。


    白殊这一个月里已经和他渐渐熟络,此时也没拿出见客人的客套,依旧靠坐在床上,只让知雨将椅子挪到床边。


    伊落给他递去一张纸,才落座。


    白殊扫一眼纸上的字,像是个方子,不解道:“这是……”


    伊落这段时日留意观察过,看得出白殊是个不拘小节的,为人大气不扭捏,就直接将先前葛西尔和谢?的交易说了。


    “太子不在,交给你也是一样。”


    白殊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还享受了一回如此高奢的东西。昨晚用了多少来着……


    “一小罐就值大张皮子,这也太暴利了。你们不准备做一点来卖吗?”


    伊落失笑:“我们哪里有卖高价的途径。而且这方子是那人报答我们恩情的,也不好去抢人家的买卖。”


    白殊想想也是。那价格明显是配合饥饿销售炒上去的,直接把东西拿出来卖,可就卖不上那么高的价了。


    两人又闲聊片刻,伊落告辞离开。


    临近晚饭时间,谢?回来了。进屋先换件薄外袍,用温水洗过手脸,确定身上带的寒气都散尽,他才走到床边向白殊伸手。


    “我已让人传膳,起来吧。”


    如今天太冷,他们多数时候都直接在这暖阁里吃饭。


    白殊笑眯眯地回视:“不想动怎么办?”


    谢?没多说,直接弯下身掀开他盖腿的被子,将他横抱而起。


    白殊伸手揽上谢?脖子:“抱稳了,别把我摔着。”


    说完,他微微挺身,结结实实地吻住人。


    谢?眼眸一暗,张嘴回应。


    两人好一会儿才分开,白殊无视那双深沉的黑眸,轻喘着气拍拍谢?肩头,笑着催促:“快过去坐好,小厮们要送饭菜进来了。”


    谢?暗自吸上几口气,才转身走出几步,小心地将白殊放进椅子里,再拿过一条小薄被给他盖腿上。


    白殊享受着贴心服务,随口问起卫国公府的事。


    谢?:“让我帮忙看一下千秋节的贺礼,怕犯了宫中的忌讳。”


    说完又问:“你的贺礼……”


    白殊笑道:“放心,我的贺礼绝对不会犯忌讳。再加一副刘家献的老花镜,让天子帮忙宣传宣传,往后好卖。”


    晚饭端上,两人边吃边聊着。饭后谢?陪着白殊散过步,便劝他早些洗澡休息。


    白殊有些无奈:“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真没事。”


    谢?捏着他下巴凑过来亲一口:“我看你刚才吃饭时还揉腰,泡完澡我再给你按一回。”


    白殊被这诚意打动,舒舒服服泡了个红花澡,趴床上等着谢?洗好回来给自己按腰。


    目光扫到被自己随手搁床头的那张方子,白殊又想起那金贵的油膏。


    狼崽子功课做得认真,昨晚他几乎没怎么经历痛的阶段。


    油膏当然也功不可没。贵有贵的道理,抛开溢价,药材成本就不低,用起来的确好。


    现在仔细想想,似乎味道还挺好闻的,依稀有股淡淡的清香。


    白殊目光扫向床头??他记得,谢?是从床头暗格里拿出小瓷罐。


    那种暗格不是多复杂的设计,白殊抬手尝试四处叩击。


    这个时候谢?在泡澡,同样是红花澡。


    他身上的痕迹不比白殊少多少,虽然白殊力气不济,按不出多少青紫,但白殊牙口厉害。冯万川给他梳头时瞧见一些,问过之后就坚持要他也泡泡澡。


    泡够时间起身,谢?擦身穿衣,突然听见脑中响起白殊的声音。


    白殊:“小黑,上来看好东西。”


    谢?按着今早学的要领,尝试问道:“什么东西?”


    白殊回答的声音里带着笑:“你出来看就知道了。”


    见他不肯说,谢?加快动作穿上中衣,一边系衣带一边往外走。


    刚进门,谢?便听到白殊惊叹:“这张脑洞有点大啊,这姿势真的没问题?”


    小黑:“普通人的话,手会断。”


    谢?快步走过去,目光往床头扫过,顿时整个人一僵。


    床头散乱地摆着那套暖玉玉势,还有好几本春宫册,以及两幅展开的小卷轴,全是收在床头大暗格里的东西。


    白殊趴在床上,黑猫趴在他肩膀旁,一人一猫正低头仔细研究其中一张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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