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争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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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叹什么气啊?」

    女人的声音仿佛是风过竹林的天籁之声,低沉悦耳。他舒服得几乎不

    想睁开眼睛,只是心底深处,那一团燃绕的毒火,却又是如此炽热。

    他偏过头,窗外枝叶缝隙间透进来的阳光,照射在眼前芙蓉玉面之上,光辉灼灼,令人目眩神迷。

    光影摇曳中,女人放下手中的笔,微微后仰,却是向他索吻。竹叶的阴影轻轻覆在她眼睑上,深幽迷离,他笑着低下头,两人唇瓣相接,半晌,女人才再度开口:「是看我画的不好吗?」

    「我可没资格说你,莫说是我,便是全天下,能有几个有资格的?」

    恭维的话信手拈来,全天下也没几人能比得上他。

    女人果然笑了起来,干脆掷下笔,身子向后靠,直接偎进他怀中,嘴上却是轻?:「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你必是天下第一。」

    顿了顿,女人的声音几不可闻的响起来:「仍在担心?」

    短短的四字,便让屋内气氛为之一变,似乎连窗外的绿意都蒙上了一层灰。

    半晌,他才笑了起来:「能谈笑赴死的,天底下能有几人?我那乖侄女,当真是不愿再给我活路。但话又说回来,她能把主意打到你师兄那里,也算是看得起我。」

    女人淡淡回应:「应该是师兄太看得起她才对。」

    「看得起?不,应该是志同道合才对,我本以为阿音的想法已是天下独步,却没想到,钟隐似乎来得更激进些,至少,阿音做不到的,他能做到,阿音能做好的,他能做得更好!」

    说到这里,他不知为何心情转好,搂着女人纤细腰身的手臂更加了些力,凑在女人耳畔,微笑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钟隐能有这样的想法,一定是因为我的乖乖吟儿,只可惜,无论他做得再多、做得再狠,也无法将你从我身边夺去!」

    女人似乎有些感触,朝他怀里偎得更深,却不再说话。

    他迟疑片刻,又低声道:「也许,你能再和他分说……」

    女人打断了他的话:「师兄既然已经亲口承诺,便绝不会更改!」

    「他对你总是不同的。」

    这是他心里的实话,却不应该在这时候说出来。话一出口,他便十分后悔,然而心里烧灼的毒火却又让他有一种别样的快感。

    他很清楚自己的心境,如果有可能,他很想大声宣告:是的,钟隐再喜欢你、照顾你,也只能看着你在老子胯下呻吟发浪……除了这个,他又能怎样?

    他终究控制住了冲动,不过,女人的心情还是受到了影响,从他怀里脱身出来,低头看桌上的画纸,末了

    拿起笔在画纸角落里写上「困龙锁」三字随后笔锋挪转在密集而有序的线条之上划下了一个触目惊心大大黑叉。

    「怎么把它毁了?怪可惜的。」

    女人不说话手上轻拂真息透入画纸当即化作飞灰从窗口散出之后又回眸一笑:「我说过这是画给你看的既然你看过了留它又有何用?」

    顿了顿女人又道:「若你真的在乎我这禁纹你必是能记得的!」

    他为之愕然。

    这一刻他忽然发现眼前女人的笑容非常陌生。

    而这陌生的感觉正扩散开来从她眉眼到轮廓、到气韵、到所有的一切……

    是啊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小鸟依人般的乖乖吟儿他见过的只有高傲的、虚伪的、冷酷的青吟贱婢!

    李?猛的打了个寒颤从这冗长的梦里惊醒过来。

    他似乎再一次陷入到了玉散人的陷阱中听着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可那话里深藏的意味他心里却又一清二楚。

    那不像是玉散人灌输进来的反而像是从心底深处浮上来再填充到它应该在的地方去。

    是的他知道那对狗男女在说些什么

    这时候玉散人的低笑声响了起来。

    「不错你比我想象的更容易接受一点现在你明白困龙锁的来历了吗?」

    李?不愿去想可是那答案就深刻在他脑中:困龙锁是青吟在两百年前、更准确的说是在四九重劫来临前四个月的时候所画。

    那天是玉散人最后一次同她幽会。

    而在那之前事情的发展早从常理中岔开进入了荒腔走板的境地里。

    那一天已经距离玉散人连续两次「玄婴度劫」的尝试失败有四百多年了。

    第一次古音怀胎之后决绝发难将玉散人以「血融之术」培育的胎儿做成了修炼造化魔功的胎鼎。

    第二次玉散人和羽侍的骨血刚生出来便让阴散人突入夜摩天强行夺了去。

    玉散人非常清楚如果说第一次还是他挣扎于宗门与自我的分岔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第二次若没有古音暗地里的配合以阴重华之能也不可能将事情做得如此顺利。

    把时间拉近一些古音孤身登上坐忘峰与钟隐论道三月畅谈天下大势至此将一身造化魔功与妙化宗法门融而为一修为突飞猛进一举进入赤子真一的境界成为天底

    下有数的高手。

    而此时玉散人却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通过青吟这唯一的途径来宣告他对钟隐的心理优势也从那一刻起古音开始在通玄界布局交游天下暗中串联。

    在修为上

    再把时间拉近十四年前正是天芷上人一辈子最耻辱的日子。那次事件也是玉散人与古音修好的最后一次努力。

    他听任古音驱使制住了天芷上人后又故作大度主动承揽下天芷的怨恨以此暗示古音的计划已经被他识破可这一切也只能在表面上缓和关系而古音决绝的念头并未稍移。

    从那一刻起玉散人在夜摩天的势力便彻底落入下风。

    李?觉得非常疲惫这些绝大部分他是已经知道的也有一小部分更关键的消息却是刚刚才冒出来然后如同一条绳索将他之前支离破碎的揣测串联在一起。

    对此他没有一点恍然大悟的畅快感觉心中那无以名之的压抑反而愈发的沉重。随着外层迷障逐步剥离事实越来越清楚而这事实他绝不喜欢!

    只可惜事情的发展并不顺从于他的意志或者说他已经控制不住局面。

    无数个场景片断涌上来又在某种力量的规拢下形成条理清晰前后有序的整体。

    而他只能被迫知道那些讯息。

    仍然是以那天为界限。那一天的前两日古音再上坐忘峰争取钟隐的支持虽然直接的要求被钟隐婉拒不过古音仍然得到了相当的承诺其中便有决定玉散人生死的一项。

    玉散人的命运已经被预定了。

    正因为如此玉散人从青吟处得到消息后立即就连夜奔上坐忘峰乞求青吟相救。而青吟从钟隐那里得来的答复是:「我给他一个洗白重来的机会!」

    言下之意就是要让玉散人转世重修但在重修之前却要击碎他的元神??仅是一个比「形神俱灭」稍好一线的结局而已。

    这与杀了他有何区别?

    「困龙锁」便是在这个时候由青吟画出以那样一种方式转交给了玉散人。

    「世人都道乖乖吟儿无所作为只是我或是钟隐的附庸有谁知道她非但修为精湛便是在禁法一项上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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