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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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兰玉,扯了扯嘴角,道:“要是今日坐在这里的是老三,你还会这么迫不及待的下逐客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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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玉抬起眼睛看了李聿青一眼,李聿青压着心中的嫉妒,漠然道:“可惜了,他现在去了沪城,等他从沪城回来就要去日本了,没有三年五载,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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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玉看着李聿青,突然笑了,慢吞吞道:“李二,你这话说得实在很像怨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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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说得不客气,可态度却未带刺,李聿青一怔,竟不知是发作还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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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玉淡淡道:“你再在我这坐下去,被人看见,坐实你我通奸,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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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聿青盯着兰玉看了一会儿,兰玉的手始终没有从玉团儿身上挪开,那几根白皙的指头梳着柔软的皮毛,透着股子慵懒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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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聿青莫名地没有着恼,他突兀地一笑,说:“还当你有多大的胆子,这么就怕了,”李聿青站起身,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兰玉的脸颊,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道:“小娘,你怕什么?在这李家,我不想你死,你就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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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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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烛火已经熄了,黑漆漆的,深秋的皎洁月光透过半关的窗子踅摸入室带来一点光亮。床上帐子落着,将床榻封得严严实实,却挡不住里头泄出的暧昧喘息和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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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是银环趁着晴好的天晒过的被褥,隐约间还能闻着阳光的干燥味道,兰玉整张脸都埋入被褥内,他后脖颈上搭着一只有力潮湿的手,男人手指骨节分明,掌心宽大,因欲望而施力扼住那截修长的颈子,隐晦地透露出几分难耐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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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玉觉得帐子里热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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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明已经是深秋了,北平的秋天已经有了冬的寒意,尤其是入了夜,兰玉却依旧出了一身汗。他膝盖软得跪不住,李鸣争那玩意儿插得深,硕大的茎头顶开紧窄的宫口深入内腔,碾出湿黏的汁水。兰玉额头也是汗涔涔的,抵着手臂,李鸣争一撞他就一晃,蹭得颊边头发更乱,那张脸愈是春情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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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压抑隐忍的喘息声混杂着肉体碰撞声在封在这帐内,如这一场不能为外人得知的背德隐秘的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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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鸣争来寻兰玉大都是干那档子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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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兰玉觉得自己在李鸣争眼里就是他爹养着的一个妓,要发泄了,就拉着他滚上床。李鸣争这人冷静自持,不重欲,来得自也不算频繁,可做起来却是一回比一回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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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玉穴儿里都要教那淫器捅得化了,那玩意儿次次都要侵入最深处,穴内每一处淫肉都驯服了,绵软柔顺地绞着那根阴茎。进得太深了——兰玉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小腹,呻吟里藏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哽咽,可怜,偏又透着爽利,招人疼,也想让男人把他弄死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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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鸣争目光暗沉,腰腹绷得紧,狠狠一用力结结实实地将性器夯入女穴,湿淋淋的水一倾而下,饶是李鸣争,也忍不住低低喘息了声,微微闭上眼缓了缓,才忍住没有泄出精。床帐内窥不着月色,李鸣争看不见兰玉的神情,却能愈发敏锐地感受底下那口柔软多情地含着自己的女穴,每一次颤抖吮吸所引起的快感都数倍放大,销魂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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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鸣争摩挲着兰玉的腰,男人的腰不似女人一般柔软,多了几分韧劲儿,发了汗,光滑潮湿的皮肉就黏着他的掌心。他摸上兰玉清瘦的腰腹时,就碰着了兰玉蜷缩的手指,他下意识地想躲,李鸣争直接捉住了他的手,紧紧压在掌心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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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鸣争挺身顶了顶,他就摸到了兰玉被自己弄得微微凸起的肚皮,兰玉浑身哆嗦了一下,口中含糊不清地求他,“要捅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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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里还带着哭意,李鸣争心尖儿像是被羽毛挠了挠,他俯身吮吻着兰玉的脖颈,掌心按压着柔软的肚皮,愉悦而敷衍地嗯了声,他说:“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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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玉头发间带着隐约的香,那是兰玉洗发洋碱的味道,洋碱是前些时日新换的——李鸣争挑选的味道。李鸣争顺应时势,在北平城内顶好的地段新开了一家百货大楼,里头卖的东西多而杂。临近秋冬之交,李家自有下人为李家的大小主子置办过冬之物,兰玉不知道,送到他这儿的东西,俱都过了李鸣争的手。大到冬日时的披风冬衣,小到日常所用,就连他贴身的衣裤都是李鸣争所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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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鸣争闻着兰玉发间的味道,除了发香,还藏着一丝甜腻的奇香,他只闻了一下,就知道,那是大烟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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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老爷子大烟瘾重,又总爱叫兰玉坐在一旁伺候,李鸣争摸着他汗湿的身体,揉到胸膛乳尖时突然用力,掐得兰玉低哼了一声,回过几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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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鸣争说:“日后我爹抽大烟你离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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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玉怔了下,青年沉重炽热的身躯贴着他的后背,说话不疾不徐的,一时间让兰玉拿捏不准李鸣争的意思。他捉着李鸣争玩他乳头的手,笑道:“大少爷是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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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玉勾了勾李鸣争的指头,李鸣争被他弄得心痒,将他翻过身,二人面对着面,将那颗小小的乳尖揉搓得胀大了两圈,方道:“鸦片烟即便是久闻也容易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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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玉想起自己闻着大烟的那股子飘然感,心中登时一颤,看着李鸣争,黑暗中他看不见李鸣争的面容,也不知他这话里的那点关心是真是假。兰玉凑过去咬住了李鸣争的嘴唇,李鸣争也没有躲,唇齿相贴时,兰玉说:“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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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爹还想让我陪他一起抽,”兰玉道,“他要是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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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鸣争没有说话,兰玉停了停,见他没反应,就慢慢退了开去,叹道:“我要是真成了大烟鬼,你是不是就更瞧不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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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鸣争摩挲着兰玉的脸颊,语气很冷静,说:“抽上大烟你这幅身子就垮了,能禁得住我弄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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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玉轻哼一声,笑道:“死床上可比死井里体面,好歹你会给我个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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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笑盈盈地问李鸣争,“大少爷啊,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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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鸣争垂下眼睛看着兰玉,身在暗处,他也能察觉兰玉那双眼睛正看着自己,李鸣争道:“小娘,就算我真舍不得,你也得有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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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你就不懂了,”兰玉说,“我这一辈子,好不容易得偿所愿一回,死了也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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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却似有千钧情意在,李鸣争恍了恍神,却看不清兰玉的神色,在这一刻,李鸣争竟有点儿遗憾没有点上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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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鸣争压着兰玉又在床上做了许久,彻底地暂且用肉欲填上了那点遗憾时,兰玉穴儿都合不拢了,失禁的尿水溅湿了被褥,肚子也都是精。李鸣争没抽出射了精的性器,仍堵在他穴里,兰玉被肏得失了神,二人身躯紧贴,李鸣争俯身吻他,兰玉也情不自禁地含着他的舌头,口中发出模糊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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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床脚帘子微动,李鸣争抬眼看去,是兰玉养的那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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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鸣争知道,这是李聿青送来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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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玉恍惚间似有所觉,偏过头想去看,下颌一紧,却是李鸣争掐着他的脸颊将舌头侵入他的口中,吻一下子变得急促而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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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玉想推李鸣争,含糊不清地说:“玉团儿……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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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鸣争说:“不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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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许久,李鸣争下床挑亮了一盏灯,屋内霎时笼罩在昏黄的光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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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倒了杯水回床榻时,兰玉正闭着眼睛,他身上不着寸缕,那只猫立在斜斜的枕边,鸳鸯眼虚张声势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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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鸣争没看那只猫一眼,伸手搂起兰玉,说:“张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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