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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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亲昵地捻了捻他的嘴唇,说:“嗓子都哑了,喝口水。”</p>
兰玉沉默片刻,才就着李聿青的手喝了一口,温水滑过喉咙,整个人都舒服了几分。李聿青笑了笑,将杯子随手搁在一旁,就上了床,将穿着亵衣的兰玉往怀中搂。兰玉在床上躺了一整日,身体软绵绵的,透着股子热乎劲儿,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香气。李聿青嗅了嗅,就按捺不住地咬了一口他的脖颈,低声笑道:“小娘,平日里见你胆子不小,怎么这么不禁吓,就那场面还给你吓得高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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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玉不待见李聿青,用力想推开李聿青,可李聿青抱得紧,臂弯结实,他愈是反抗,李聿青愈是得寸进尺,一条腿都压在了他的身上。兰玉被他气得有些头晕,索性卸了力道,盯着李聿青,嘲道:“你说我为什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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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你李二爷,我至于这么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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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聿青在外忙了一整日不假,如今搂着兰玉,浑身都觉得舒坦起来,闻言笑道:“怎么,小娘也怕被当成偷人的淫妇填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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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玉乍听那刺耳的字眼,恼了,一巴掌就甩上了李聿青的脸颊,他正当病中,手劲不大,可这一巴掌下去,李聿青霍然沉了脸,掐着兰玉的脸颊,道:“你他妈又和老子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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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张氏有什么关系,就为了她,”李聿青怒不可遏,声音压得低,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扇老子巴掌,兰玉,是老子太给你脸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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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落下去,兰玉也愣了一下,可李聿青用力掐着他的脸,吃了疼,听着李聿青的逼问,兰玉心里陡然蹿起一股火,抬手攥紧拳头就朝李聿青打了过去。李聿青是练过的,吃一记巴掌是没防备,当即抓住兰玉的手腕,腿上却被蹬了一脚,他恼怒不已,直接抓住单手他的手腕抵在兰玉头顶。他掐着兰玉的脖颈,二人呼吸都变得急促,兰玉瞪着李聿青,哑声道:“李二,哪天我被你爹填了井,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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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聿青说:“张氏是张氏,她填井是她自己作死,关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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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玉惨然一笑,道:“她被填井,是私通,我呢?是私通,乱伦,还和你李二少爷,”他胸腔起伏着,闭上眼睛,苍白的脸颊浮现绝望,“只怕我的下场,比她更是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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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聿青顿了顿,看着兰玉,心里的火登时就消散了几分,他摩挲着兰玉温热的脖颈,说:“怕你就讨好讨好二爷,二爷还能看着你去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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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得阴阳怪气,没一句好话,”李聿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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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玉冷冷道:“你还能为了我,和你爹,和李家的家规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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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聿青手上用了几分力气,掐了掐他没什么肉的脸颊,心想,这人初进李家时就瘦,如今在李家好吃好喝地养了这么久,竟不见长肉,反而更瘦了,随口就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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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李聿青和兰玉都抬起眼睛看着对方,在这一刻,李聿青竟真的想,要是那天在祠堂的是兰玉,他会怎么做?李聿青从来没有想过招惹兰玉会让他落得什么下场,他向来恣意妄为惯了,不在意旁人生死,玩够了,自去寻新的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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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个人是兰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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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聿青在心里掂量着个中利害得失——旋即,他就发现,自己第一时间想的竟不是舍下兰玉,而是和兰玉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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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聿青心里突然滋生出几分陌生的情愫,竟让他心都变得软了,李聿青有点儿不适应,玩笑道:“反正我和我爹过不去,不是一天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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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玉看着李聿青,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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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聿青顿时有些不自在,刚想说话,目光却落在他锁骨的红痕上,李聿青久经风月,一眼就看出,那是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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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伸手按着那道吻痕,用力按碾,阴沉沉道:“兰玉,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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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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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聿青鲜少叫兰玉的名字,总是一口一个小娘,叫得狎昵又浪荡,如今吐出兰玉二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块被他搓红的肌肤,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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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玉吃疼地想拍开李聿青的手,却被他攥紧手腕,李聿青劲儿大,兰玉只觉腕骨都要被他捏碎了,他脸色微白,“你放开我……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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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聿青纹丝不动,反而扯开兰玉的亵衣,几颗斜襟衣扣崩开,敞露出白皙的胸膛。那两颗曾被他好好把玩的乳尖被人留下了牙印,李聿青看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冷笑道:“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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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他妈被野男人操成这个样子了,还和老子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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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伸手去剥兰玉身上的衣裳,兰玉不愿意,尽力推抵起来,枕头被丢下了床,被褥也滑出了床沿。不过片刻,兰玉的上衣就被扯烂了,裤子也滑出了半个屁股。兰玉又气又恼,狠狠一脚踢在李聿青肩膀,旋即就被他攥住了小腿,狠狠一巴掌抽在了大腿上。兰玉痛叫了声,一只手仍死死提着裤腰带,骂道:“我就乐意给别的男人操,你谁啊,管得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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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衣布料薄,禁不住两个男人角力,只听撕拉一声,就裂了开去,露出兰玉大腿上的掐痕。李聿青在心里骂了声,刚要摸上去,兰玉又想踹他,李聿青直接抽出腰间皮带就绑住了他的双手。二人都弄得气喘吁吁的,李聿青活像个逮着妻子出轨的男人,非要看野男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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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看越是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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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聿青都不曾在兰玉身上留下这么多的掐痕,吻痕,咬痕,他掰开兰玉那两条大腿,借着微弱的烛光,就瞧见那口屄穴都被操肿了。兰玉那处儿生得狭窄,浅浅一道缝,如今唇肉鼓胀,肉嘟嘟地泛着红,连那颗骚蒂子都露出了尖尖的头,足见被男人如何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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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聿青恶狠狠地盯着兰玉的下阴,又看向他的腰腹,腰间竟也留下了男人的指印,一具见之就知是这几日才挨过操的浪荡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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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玉挣扎不开,磨得手腕都红了,又在病中,眼前都气得发黑,瘦削的胸膛不住起伏着,几乎要生生昏过去。可男人的目光如有实质,刀子似的,像是恨不得剐下他一层皮肉,让兰玉惊惧中竟又生出几分报复的尖锐快意。兰玉睁开眼睛,看着李聿青,眼神是冷的,傲的,看得李聿青脑子嗡的一声,狠狠一巴掌甩在他大腿内侧,口不择言地骂道:“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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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要你的时候装贞烈,不愿给老子操,转头就勾搭别的野男人,”李聿青森然道,“说,那个野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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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玉闷哼了声,腿蜷了蜷,脸上竟露出了笑,说:“李聿青,你恼什么,我是你爹的姨娘,要论野男人,你也是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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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三个字,说得要多勾人有多勾人,李聿青从未见过兰玉如此,看着兰玉赤身裸体地躺在面前,底下迅速起了反应,却愈加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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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聿青沉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爹这几天压根儿就没有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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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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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玉笑盈盈道:“李二,你做出一副捉奸的样子干什么,还气成这样——我又不是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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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聿青冷冷地盯着兰玉,满脑子都是弄死这个小婊子的奸夫,他掐着兰玉的下巴,寒声道:“别让我问第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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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玉扬着脸看着李聿青,欣赏着他眉宇间的怒意,连痛都不觉得痛了,情人呢喃似的低语道:“想知道啊,你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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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聿青攥住了兰玉的脖子重重压在床榻间,二人鼻尖相对,姿势亲昵,却仇敌一般,他脑子里飞快地掠过兰玉平日里能接触到的男人。他是姨娘,除了他爹,无非就是府上的下人,不——李聿青突然想起当初在观音庙中,李鸣争横插一脚,带走了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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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聿青看着兰玉,说:“是李鸣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