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人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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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蓝大似是无奈：“那就麻烦汪兄了。”

    “谈不上麻烦，有人结伴同行，我也能松快些。”

    “既如此，可否让小子蓝临也跟着长长见识。”

    “行。”

    待他们商定，施文?适时出现，将驱寒草药递上表示感谢。

    本是野猪肉换劳力，哪用得着谢，汪武和蓝家几人摆手拒绝，确认施文?对院墙还算满意后，快步离去。

    “阿姊，你怎么把草药拿回来了？”

    “用不上。”施文?将其放回原处。

    “哦。”

    “阿姊，我闻到香味了。”施木棠吸了吸鼻子，两眼放光。

    “嗯，是挺香的。等煮好了，你们多喝点，暖暖身子。”

    “阿姊也要多喝点。”

    “好。”

    围着炉子烤火，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就着烤过的馍饼夹着火腿肠吃，寒气顿减，舒坦极了。

    是夜，和衣而眠，一觉到天明。

    晨起，往剩下白粥的锅里添水，煮开后打了个鸡蛋，盛出前撒上盐。

    肚子填饱，出门忙活。

    施文?打头阵，施文成手握弓箭弩，施木棠揣着鸟笛，一行三人朝东边走。

    沿途遇到不少军户捡柴火、挖野菜、找猎物......都在为过冬做准备。

    施文?没有明确目的，有柴就捡，有野菜草药就挖，有猎物就跑。

    与之相对的是，见猎物就追着跑的汪武三人。

    “别再往前了！”

    “为什么？”

    “再往前走，就到尚郡了。”平日里总能在此处发现猎物踪迹，今天却有些反常。直觉告诉汪武，得小心谨慎些。

    若只他一人，倒是无所谓，即便遇着什么事，也能迅速逃离。

    “尚郡依然是我盛朝地界，不用......”蓝临的豪言壮语还没说完，就被折返的汪武拉倒在地。“汪武叔......”

    “嘘！”在此期间，他还示意落后一大截的蓝玉躲藏好。

    手势是来时路上现教的，爬坡的蓝玉先是一愣，随即作出反应。

    “怎么了？”调整姿势后的蓝临压低声音问。

    “北狄人。”汪武眉头紧锁。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尚郡先被狄人强占，后成和亲公主封地，狄人在尚郡境内活动，也不是不可能。

    “他们在狩猎。”

    “冬猎？”

    汪武没应，蓝临学着他的样子探头去看，目眦欲裂。

    狄人居然用人作饵，从山中引出猛兽，好方便他们猎杀。所以，不久前才会有野猪发疯式冲入军屯？

    恰在此时，蓝玉摸了过来，小声问：“汪武叔、二兄，发生什么事了？”

    蓝临朝他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蓝玉忙闭嘴，跟着探头看尚郡那边。

    不看不知道，一看也同样得出狄人用百姓作饵狩猎的结论。

    哪怕隔着一段距离，也可以从穿着打扮分辨，一方骑在马上手搭弓箭随时射猎，一方被野兽冲撞哭嚎乱窜血沫横飞。

    每当猛兽倒下，就能听到肆意张扬的笑，至于被踩踏倒下呜咽的人，听天由命。

    也不知是汪武三人的目光太过灼热，亦或是怨气太重，竟有狄人调转方向，朝他们所在射了一箭。

    “阿逐努，你输了！”史卓赤手牵缰绳，高举长弓欢呼道。

    “胜负未定，言之过早。”

    “你连箭都射反了，怎么赢我？”

    “连偷窥的老鼠都发现不了，你还想赢？”阿逐努哼声完，一箭贯穿躲避的人饵和狂暴的猎物。

    “什么偷窥的老鼠？”

    “你猜。”说完，仰天大笑。

    史卓赤气了个仰倒，干脆射箭发泄不满。

    差点被射杀的汪武惊魂未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军屯的。

    “又抓到兔子了？肉换吗？”

    “蓝家也有？这么好抓？”

    “下次带我一个。”

    ......

    随口应付了两句，汪武和蓝家兄弟俩各回各处。

    “怎么回事？脸色这么难看？”大耿氏将热帕子递上，又给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