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易物空间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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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梳发的老太太提起当年：“以前村里好多人特地捡福寿螺吃，有人说‘不能吃啊不能吃’，然后他们都不敢吃了，我们家也没吃过了。”

    “那为什么，你们老了，还变勇敢了？年轻时知道有问题不吃，老了反而不怕了。”谷佑安自觉问出了直击人心的一句话。

    “勇敢个屁，你爷捡福寿螺是用来喂鸭子的，你还真以为弄来吃啊。”老太太理直气壮道。

    “那你说炒给我吃，是开玩笑？”敢情是在忽悠自己玩是吧？

    “不然呢，你还以为真要炒给你吃？”老太太直视她反问。

    “我哪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她可以发誓，奶奶之前说的每一句话，在她听来，都带着认真的意味。

    呜呜呜，算了，家不是讲理的地方，是吃东西的地方。

    她要吃个大西瓜压压惊。

    去到楼梯间挑了个顺眼的，对半剖开，自己拿勺子挖着吃，另一半切块装两盘，插上牙签，给爷爷奶奶一人一份。

    “西瓜得抓紧吃，别烂掉了。”

    “我正在抓紧。”谷佑安捧着半个西瓜吃得欢快。

    “嗯。”吃习惯果盘的二老同样惬意。

    --

    古代世界。

    离开驮城的第三天上午，一行数百人抵达营盘。

    既是引路也为监督的士兵们扫视一圈后未做停留，策马离开，

    必须在此安顿下来的军户们，万般滋味纷涌心头。

    “先找地方落脚，得尽快起房子。”李宗耀一语惊醒众人。

    施文?也领着一双弟妹开始忙活。

    “阿姊，房子要怎么起？”施木棠跃跃欲试。“我可以帮忙。”

    “我也可以。”施文成紧随其后。

    “嗯，我们先找个合适的地方。”

    吃穿住用行，就剩个住了，施文?沿途观察发现，驮城有些百姓，住的并非传统屋舍，而是穴居。

    远远看着，就像在山洞里安了个家，虽然看不到内里情况，但也能设想一二。

    平地起房，耗人力物力财力，她们做不成的，还不如入乡随俗，挖一处容身之所。

    看了一圈后，施文?在向阳、避风、城墙高的土壁前站定，用棍子挖了两下，对着两小只道：“就这，我们挖两间屋子住。”

    “挖？阿姊，你说的是挖吗？”施文成揉了揉耳朵，怀疑自己听岔了。

    “没错，挖，别用手，找柴火棍去。”制止施木棠徒手刨的动作后，施文?开干。

    意识到她没开玩笑，施文成也撸起袖子。

    旁人还在选址、找材料，施家这边已经热火朝天忙活开了。

    巧的是，李家最终选定的地方，只需往外走几步，就能瞧见，萧家则在另一侧。

    路上三家离得近，现在成左邻右舍。

    “文?，你们真打算挖洞住？”将一家老小安置好，李宗耀帮推载满物件的独轮车，看到施家只刮出薄薄一层轮廓的“土房子”，忍不住问询。

    “暂且如此，以后再看。”施文?如实相告。

    “行，先安顿下来再说。”李宗耀叹了口气，其实他心里也没谱。

    营盘方圆二十里无人烟，他们这群半吊子军户，什么都得靠自己，实在分不出多余精力帮衬别人。

    无论是起房子还是挖屋子，都不是一两天能成的，施文?让累得大喘气的两小只去捡柴火。

    自己则搬来石头、土块搭了个简易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