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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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瞒着她,越瞒着,越显得她像个傻子,像个笑话。“我爸给了梁司聿的爸爸一颗肾。”宋岭乐盯着她看了好几秒,“你、都知道了?”
“嗯。”她短促从喉间生涩发出音节,竭力稳住情绪,难以言喻的情绪附在紧绷的琴弦上,被拨动,止不住的颤。
宋岭乐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她的反应来说,她还是不要随意开口更好。
苗锦郁的双眼通红,紧攥拳,不让泪流下。
她不喜欢在别人面前流泪,不想被人看到脆弱。讨厌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被室友排挤,针锋相对,她没哭。努力付诸东流,倾盆大雨猝不及防只淋她,她没哭。
这一刻,她也不想。
苗锦郁站在风口,只是看了一眼窗户,微风突然成小刀,划向泪腺。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苗锦郁转身,用衣袖挡脸。
苗锦郁的眼睛,泛着红,像海蝴蝶,海中精灵。她的泪,大颗,饱满,悬落,是海中精灵坠入黑暗。宋岭乐第一次看她哭,无措道歉。
苗锦郁暴风落泪,还能理智回话:“对不起什么,又不是你错。”
那是谁错?是她的爸爸错了吗?还是需要换肾,并有幸得到完美匹配的梁司聿的爸爸错了?又或者是她的错?
这何曾是判断题?
苗锦郁说不出来占据上风的情绪,是由什么组建。即便她的作文能拿满分,即便她对自我认知很清晰。
宋岭乐转到她面前,哽咽说:“老苗是个好人,好爸爸,是梁家的恩人。”
“如果不是他,梁司聿就没有爸爸了。姑父等了一年才等到老苗,是他救了姑父,他是个好人。那个时候,我去看他,他张口闭口都是我家苗锦郁聪明,懂事,洗脚都在学习,才初三就又学了新菜……”
那时候,宋岭乐就对他口中的小苗充满好奇。她看过照片,是初一苗锦郁的入学照。后来听说苗锦郁和自己是同桌,她就很希望,很希望能和人坐同桌,是最快认识对方的捷径。
宋岭乐说:“最开始,他爸爸说要给老苗一百万,老苗拒绝了。后来,他们知道你学习好,可在欠发达地区,教育资源不足的地方,怎么努力都有局限性。所以他爸爸主动说要不要把你接来读书。”
宋岭乐是听妈妈说的,没添油加醋,和苗强所说倒差不差。苗锦郁不质疑,可在她心里,还是被定义为一场恶意交易。
她好后悔答应来这边,人就应该安分待在归属地,而不是奢望环境可以逆天改命。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拿了要付出加倍代价。
她想回去,回属于她的地方。
她的话,宋岭乐听得一知半解,一味挽留她。“我们才成为好朋友,你不要走。”
“回去干什么,不行,不准走!”
两个半大的姑娘抱头痛哭。
是这么一发泄,苗锦郁的情绪好多了。宋岭乐以为这事过去了,一如既往的做任何事。中午吃饭,喊她,苗锦郁说题没做完。第二天,说单词没背,第三天,说早餐吃太饱。第四天,说不饿。
宋岭乐察觉了,问她:“你在躲梁司聿吗?”
她不承认,目光真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