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重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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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活无忧的大少爷,其实他娇气一点,只一点点,也情有可原。

    共事期间,她不会苛求对方以他们的标准要求自己。

    他浑身叮呤当啷的漂亮饰品合了她的预想,整个人像只骄傲漂亮的小孔雀。可在享乐方面,司融似乎比她还要欠缺。

    “我就说这种沙发躺起来舒服。”陈之椒得意洋洋,口吻中有邀功意味,“你试过没有?”

    时至今日,她仍旧觉得为司融的卧室购置这样一张沙发是无比正确的决定。

    “唔。”司融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并未被她的雀跃感染,敷衍道,“还可以吧。”

    他仍旧摆弄花。

    白瓷瓶从窗下挪到床头柜,眼见着离他的床更近了。陈之椒隔了几秒,方才想起些什么,道:“这个品种……微毒。你要不换个地方摆?”

    虽然毒性不大,安全起见,她还是将花种在了司融的花园里。以他植物学家般对花花草草的熟知,司融想必也不会忘记这一点。

    “不。”司融转过头来,斜睨她一眼,用眼神表示拒绝。

    陈之椒在心里叹息:不识好人心。

    她悻悻摸了摸鼻子,甚至怀疑商贩在她不知情的情况里往花种里下毒了,不然她实在想不懂,这么一朵平平无奇花究竟有什么巨大的魅力。

    司融从她旁边路过,掀起一股香喷喷的气流。卧室里漂浮着极淡的鸢尾信息素,陈之椒迷迷糊糊地想:

    鸢尾花也是有毒的。

    也许司融免疫了这种轻微毒素,就像蜜蜂不会用尾针里藏的毒把自己放倒。

    瘫倒的陈之椒十分放松,只有视线随着司融的脚步走动。分明也不是很累,但人懒起来就是一点儿也不想动弹。

    陈之椒很不明白,司融怎么连硬椅子冷板凳都能将就坐下去,反而对柔软可爱的大沙发熟视无睹。

    她诚心诚意想要想他分享沙发的快乐,伸手勾住司融的衣摆,往后轻轻一扯。

    “别忙活了,来坐一会嘛。”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水晶灯在头顶闪着细碎的光。司融倒进沙发里的时候,表情还有点懵。

    他举起一只手臂,防止剪刀落下,被陈之椒三下五除二轻巧卸去剪刀,随意搁在一旁的小几上。

    肩膀抵着肩膀,一只宽敞的单人沙发骤然空间逼仄,俩人的胳膊也顺理成章地叠在一起。

    又往沙发里陷了几分,陈之椒道:“这么躺着是不是很舒服?”

    司融道:“你做什么?”

    陈之椒咕咕哝哝地说了句什么话,他没有听清楚。

    灰烬般绵长的气息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侵占了司融的感官。极具侵略性的信息素探头探脑地裹上来,他眼尾湿热,眼中的世界逐渐蒙了层薄薄的水雾。

    陈之椒起先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她只当是司融的脾气愈发好了,对她的容忍度再上一个台阶。

    直到手指不经意间拂过司融颈间,她被冰冷的金属触感冻了一下。

    不是装饰。

    这比装饰性链条和项圈更硬。陈之椒下意识用手指描摹那冰冷项圈的形状,低头对上一双含着泪的眼。

    刹那间,她惊讶极了,当即松了手,嫌疑犯自投罗网般将手臂高高举起,赌咒道:“我发誓,我没想欺负你??对不起司融,我不是故意的。”

    司融拍了她一下。

    “起开点,你压到我头发了。”

    定睛一看,他的卷发果然被她不经意之中用肩膀压住,司融皱着眉,露出些许吃痛的表情。

    司融没有生气,这让陈之椒心下一松。

    她乖顺地往边上挪了挪。司融撑着沙发坐起身,整个人仿佛要陷进云团一般柔软的布料里,有种使不上劲儿的错觉。

    这种感觉对司融来说不算美妙。他始终不明白陈之椒怎么会对这种东西情有独钟。

    挪蹭间,他的高领衬衣松开了一颗扣子,也让陈之椒看见了那冰冷颈圈的真容。

    这似乎是??信息素抑制环。

    陈之椒从脑海中翻找出这个对她而言有些陌生的名词。她只在超市货架和广告牌上见过这种东西,仅存的常识让她没有问出例如“这是什么”之类听起来无比愚蠢的话。

    她恍然大悟,“难怪今天……好像没有闻到你的味道。”

    信息素抑制环把他的气息盖住,一点儿也没泄露出来。

    房中,若有若无的鸢尾花信息素已经浅淡到几近于无。这间司融待了太久的屋子,仿佛浸透了他身上的气息,留下了一点痕迹。

    陈之椒摩挲着司融脖子上的信息素抑制环,没有触碰到他的皮肤。她嘴上不问,但实际上对这等从没见过实物的“新鲜事物”略感好奇,伸手摆弄。

    司融垂着眼睛,看着她过于活泼好动的那双手,脸上还是那副骄傲的,看起来有点不太高兴的倦怠表情。

    谁都知道,小猫烦了的时候会跑,司融不高兴的时候会躲。

    所以他不是真正的不高兴。

    “也没指望你能发现。”

    陈之椒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有几下他几乎能够感觉到她手指的温度。可她把控得很好,一点儿也没碰上他的皮肤。

    司融忍不住抱怨:“不要再玩我的颈环了,它很脆弱,你可能会把它捏坏。我发情期快到了,需要一直??”

    “咔哒”一声轻响,刹那间令两人头皮发麻。司融吞下了所有的尾音,差点儿咬到舌头。

    怕什么来什么。

    信息素抑制环应声而开。

    失去了束缚的颈环松松垮垮地从司融脖子上滑落,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淡红的印痕,脖颈后的腺体更是微微发烫。

    “啊。”陈之椒惊呼一声,“抱歉。”

    刹那之间,处在临界线边缘被一度压抑的热潮也涌了上来,司融闷哼一声,苦笑问:“你真的不是故意的么?”

    ……陈之椒可以发誓她绝对不是。

    然而此刻,任何的话语都显得没有说服力。

    她乖乖把手背在身后,表情清纯无辜。司融咬了咬牙,却已经分不出多余的精力来分辨,濡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被压抑的陌生热潮反扑上来。

    浓烈的鸢尾花香中藏着橡木苔和香柠檬,不甚明显的皮革气息稍后崭露头角。

    陈之椒瞬间屏住呼吸,但那不是她能简单抗拒的。司融的信息素在顷刻间充盈室内,他睁着眼望向天花板,失神地看着繁复的花纹。

    他几乎握不住那快要从他手中滑脱的抑制环了。

    他声息不稳,理智即将分崩离析之前,司融道:“帮帮我……帮我带上。”

    司融在恍惚中闻到一股陌生的气味。绵长的灰烬如雪般簌簌落满一身,他在硝烟中战栗,用手臂盖住眼,来不及思索那是什么。

    陈之椒从司融手中接过抑制环,触碰到他带着湿意的掌心,将要将抑制环扣在司融脖颈的瞬间又迟疑了。

    “你需要安抚。”她近距离感受着信息素的影响,除了呼吸重了几分,看起来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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