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借坡下驴去台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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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水师打过来了呢,哪里想得到是你。”

    蔚安安听出他言语中的不满,微微一笑,并未点破,静静的看戏。

    施琅急忙请安谢罪,说道“不敢,不敢。卑职奉了圣旨,急着要见爵爷,台湾战船打造得好,行驶起来也快得多,因此乘了台湾船来,却不知道索大人也在岛上,倒是卑职考虑不周了。”

    索额图说道“是啊,施将军千辛万苦来到通吃岛,虽然台湾战船行驶得快,这船上的军旗和标记却是太阳月亮的徽号。我先前心中嘀咕,不知道还以为施将军想在台湾自立为王,叫人瞧见可是令人腹议的。”

    施琅大吃一惊,急忙说道“卑职糊涂得紧,大人指点得是。卑职办事疏忽,没将台湾战船的徽号去了。”

    他身上顿时冷汗涔涔,原本打平台湾,得意万分,坐了所俘获的台湾战船北上天津,又南来通吃岛,故意没铲去船头台湾的徽号,好让人见了指指点点,讲述战船的来历,心中藏有私心,想要炫耀战功。

    不料没想到索额图身处通吃岛,还旁敲侧击的点出他想要自立为王,这可是最大的犯忌讳事,一时间身上全被冷汗湿透,额头也冒出了冷汗,且不说魏安是皇帝的恩宠,索额图是皇帝的重臣,又是皇亲国戚,若是索额图回到了北京,再皇上面前说几句闲话,自己可就大大的糟糕了。

    施琅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陪笑道“索大人、魏爵爷,此次属下能平定台湾,这位水师参将也是出了不少的力气。”随机朝后一伸手,叫下官上前拜见。

    “林虎拜见索大人、魏爵爷。”一官员神情激动的上前拜见。

    “林虎?”蔚安安听觉这名字有些熟悉,抬眼望去,欢喜道“林虎,原来是你?没想到你做到参将了。”

    林虎激动问道“爵爷还记得卑职?”

    蔚安安笑道“怎么不记得,当年在罗刹国,还是你给我翻译呢,哈哈没想到能在这遇到你。”

    林虎眼圈一热,当即激动说道“是,多亏了魏爵爷提拔,皇上让我跟随施将军平定台湾,封卑职做了参将。。”

    两人相视大笑,蔚安安心中甚是开心,能在通吃岛见到多年的故人,大为畅快。

    施琅在一旁瞧着,提着的心也微微放松,索额图急忙说道“兄弟,咱们进屋,让施将军和林参将也歇歇脚。”

    四人还有另外两名官员走进了茅屋之中,入座后伺候的仆人立马端来好酒好菜服侍。

    施琅指着两名官员,一个叫刘珠,一个是叫洪朝的水师守备,说道“刘都司和洪守备本来都是在台湾军中,卑职打入台湾之后,随着刘国轩大人一起归降朝廷的。他二人熟悉海事,因此卑职这次带同前来,让他二人照料台湾的船只。”

    蔚安安应了一声,说道“是这样啊。”见他二人都低下了头,脸有愧色。

    台湾自郑成功开府后,和日本、吕宋、安南、罹罗等各地通商,甚为殷富。

    施琅平定台湾,取得外洋珍宝异物甚多,自己却一分不取,尽数成缴给朝廷。

    康熙命他带来一些赐给蔚安安,此外施琅自己也有礼物,却都是些台湾土产,竹箱、草席之类,均是些生活的物事,比起张勇、赵良栋、孙思克、王进宝四人所送礼物,着实是粗陋贱穷了。

    蔚安安和索额图见状,对视一眼,神色无奈,施琅的耿直忠心可见,但朝廷中的大臣们却定要为难他了。

    “索大哥,朝廷现在刚打完仗,皇上肯定担忧国库,若是我能为皇上分忧,定要给皇上赚一大笔银子才好。”蔚安安凑近低声和索额图交谈。

    “兄弟...你...你答应要回京了?”索额图眼前一亮,喜出望外。

    蔚安安对其他三人说道“施将军、林兄你们先坐啊,我去看看下人准备的怎么样,你们刚平定台湾,可不能怠慢了你们。”

    施琅、林虎等四人面上皆有喜色,还是恭敬的站起,让蔚安安摁在座位上。

    她前脚出了茅屋,后脚索额图便找了个借口也出了茅屋,小跑到她身边,喜道“兄弟,可是决定了?”

    蔚安安笑道“我是有这个心,却不知怎么出力。想要回京,也不知找个什么借口,毕竟兄弟脸皮薄,也怕皇上处罚。”

    听她想要回京,索额图悬着的一颗心终是放了下来,笑道“兄弟想要回京,这还不简单,眼前就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

    蔚安安挑眉问道“什么机会?还请大哥指点一二。”

    索额图凑近说道“施琅来通吃岛宣旨,兄弟你舒舒服服在岛上闲居,被封为二等通吃侯,可是他辛苦血战平台,却才是个三等侯。兄弟,你知不知晓皇上的意思?”

    蔚安安拱手说道“小弟着实愚钝了,不明白其中意思。”

    索额图说道“皇上怕他仗着平台的功劳,恃宠而骄,要效仿吴三桂,需要有人压制他。”

    蔚安安揣着明白装糊涂,说道“皇上原来是这个意思。”

    索额图说道“如今他来岛上宣旨,炫耀他立的功劳,着实耀武扬威。你想要回京,正可以杀杀他的威风,将平台的功劳抢过来,然后去台湾走一圈,敲敲那些个大臣的竹杠,回京向皇上复命。”

    蔚安安皱眉说道“这样不好罢?毕竟台湾是施琅打下来的,这么抢了他的功劳,对他不公平罢?”

    索额图急忙说道“哎呀,我的傻兄弟啊,就算是你不抢,回京之后,朝中大臣也会上书弹劾他的,你看看他准备的那些个礼物,能拿得上台面么?说不定啊,皇上还会随便找个借口处罚他一下,给大臣们一个交代。好不容易平了台湾,赏赐没得到,还落得个处罚。他还是得吃哑巴亏,若是你来做这个好人,他知你的情,大臣们也收获颇丰,皇上也是满心欢喜,何乐而不为呢?”

    蔚安安钦佩的看着他,为官之道被他摸得清清楚楚,不愧是老狐狸,这一箭三雕还真是厉害了,嘿嘿笑了几声道“索大哥,小弟真心佩服你,若没有你指点,小弟还不知道怎么找个借口离开小岛呢。”

    索额图笑道“兄弟,你念着我的好,哥哥心里就高兴。酒宴上,我来说话,你不要吭声。咱哥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保管施琅对你感恩戴德。”

    “一切听索大哥安排。”蔚安安伸手与他击了一掌,两人都是满面笑意。

    此时丫鬟端着菜准备进茅屋,蔚安安和索额图也进了屋,蔚安安吩咐道“迎香,再拿几坛子好酒来。”

    “是,老爷。”那丫鬟急忙退出了茅屋。

    蔚安安笑道“几位大人久等了,刚刚去仓库看了看,也没什么好菜,诸位大人将就着吃。”

    施琅恭敬说道“哪里,哪里。劳烦魏爵爷招待我们了。”

    林虎憨直说道“这已经是山珍海味了,多谢魏爵爷。”

    蔚安安设宴款待,自身施琅坐了首席,身旁是索额图,两边则是林虎、刘珠、洪朝几人。

    酒过三巡,蔚安安问道“郑克?和冯锡范怎么会没回台湾,直奔京城的?难道他不想当延平郡王了?”

    施琅说道“他二人本想从天津出港,登福建再转水路前往台湾,没想到被当时在港口巡查的林参将逮个正着,他二人报明了自己的身份,又说和皇上有过通信,林参将这才上报卑职,而后派人护送进了京城,他们呈报了郑军水师的分布图,皇上也没有为难他们,这才派了卑职平定台湾。”

    蔚安安冷哼一声,骂道“郑克?这个王八蛋,竟然干出这么猪狗不如的事情。”

    刘珠说道“谁说不是呢。出卖了王府,王爷一时怒急攻心,就驾鹤西去了。台湾成了一团乱麻,偏偏董太夫人不懂得朝政,指挥的是一塌糊涂,人心涣散。自大公子死后,文武百官更是怨怒滔天,却不敢言明。”

    蔚安安怒极了,大骂道“这个死老婆子如何了?”

    刘珠说道“自董太夫人掌事以来,弄得政事乱七八糟,听闻府中人谈起,大公子的鬼魂经常显灵,吓得她昼夜不能安睡,到了四月间,董太夫人就给吓死了。”

    蔚安安嗤了一身道“活该,死的太便宜这个老太婆了!”想到大哥和大嫂,心中又是一阵感伤。

    刘珠说道“谁说不是呢。董太夫人被鬼魂吓死的事一传出来,大快人心,全台湾从北到南,大家连放了三天爆竹,说是驱--鬼,其实是庆祝这老死婆死得好!”

    蔚安安说道“活该,活该。”

    施琅说道“鬼魂的事也未必真有。想来是董国太得知大孙儿死讯,逼死其夫人,心中不安,加之台湾文武百官都对她怨恨许久,或许被人杀了也不得而知。”

    索额图喝了杯酒说道“世间之事,谁又能说的清呢?不过因果恶报是有的,就像是这老婆子作恶多端,落得个人人咒骂致死的下场。施将军,你这次平台杀人也多,这也是属于起因,这些个台湾战船就是结果,施大人还是小心为妙啊。”

    施琅微微变色,随机笑道“上阵打仗,免不了要杀人。倘若这些都是因果循环,那做武将的个个都不得好死了。”

    索额图摇头说道“那倒不然。施大人本就是台湾部下的大将,如今回头攻□□的兵将,死了的台湾兵将自然叫屈,与别的将军不同。”

    施琅默然不语,心中甚是愤怒,他本是福建晋江人,台湾郑王的部署十有八九也是福建人,尤其是闽南人为多,他平定台湾之后,曾听闻不少言语,骂他是汉奸、闽奸,更有人匿名写了文章,做了诗来骂他讽刺他。

    他心中有愧,只是如此当面公然讥讽,让他下不来台,索额图是朝中一等一的高位,自然对他无可奈何,登时心中迁怒于刘珠,向他瞪了一眼,心道:一离此岛,老子就拿你开刀。

    索额图说道“施大人,你运气也是真好。倘若那陈近南没有死,在台湾保护郑经,董老太婆也执掌不了政事,郑克?么就是个草包,拿不上台面。陈近南统帅军民把守台湾,上下一心,你未必能成功。”

    施琅默然,自己确实才能远不及陈近南,此人倘若不死,局面自然是大不相同。

    洪朝忽然插嘴道“这位大人所说极是。台湾的兵将百姓也是这么说。人人都怨恨郑克?杀害忠良,自毁长城,真是国姓爷的不孝子孙。”他跟随施琅来到通吃岛,还是初次见到索额图,不知他是何等的身份,自然口无遮拦。

    施琅则是大惊失色,怒道“洪守备,你既降了大清,怎敢说这等大逆不道的言语!”

    洪朝急忙站起,说道“卑职糊涂,大人包涵。”

    蔚安安劝慰道“无碍,酒后言语。再说这位洪守备说的是老实话,就算是皇上亲耳听到,也不能怪罪,坐下喝酒罢。”

    洪朝感激谢恩,说道“是。”战战兢兢的坐下,捧起酒杯,双手不住的发抖,将酒泼出了大半杯。

    蔚安安问道“陈近南被郑克?害死,台湾人都知道了么?”

    洪朝说道“是。当时...”他朝施琅看了一眼,不敢再乱说话。

    蔚安安说道“你且实话实说,谁也不会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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