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一起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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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得让石壁割裂出一道剑痕，冰雪簌簌震落。这缓缓的一剑，居然有如此威力。

    钟意年看呆了，痴痴地道：“这是什么剑法…”

    嬴成壁突然又是一剑，这一剑从下到上，竖着轻轻一撩，天涯石壁上纵向划出一道剑痕。

    天涯石壁两道剑痕纵横交错，仿佛被绝情剑画出一个十字。

    嬴成壁剑随身走，洋洋洒洒，如文人笔下生花，剑走如游龙，写意地挥洒着剑法。

    天涯之下，冰河之上，一人一剑，轻风吹雪剑光扬。

    飞雪遇见剑光，纷纷避让，深恐被耀眼的剑光所伤。嬴成壁如剑痴一般，将天下第二剑的剑招全然使出。一如在无人岛上，伴随月光练剑。

    剑光就如同月光，一直照亮着他。不同的是月光温柔，而此刻的剑光显得粗暴不堪。

    嬴成壁狂笑中，剑法突然大乱，东南西北中一顿乱刺，刺穿了冰面，冰河瞬间千穿百孔。接着又一顿横扫斜劈，乱砍乱伐，一道又一道的剑痕交织在一起，混乱无序。

    钟意年摇头道：“疯了疯了，这般疯剑，岂不是...”语言戛然而止。

    笑声突然止住，天上的雪花消失了，大雪在不经意间停止了。

    人呢？

    嬴成壁低着头，突然向着钟意年，魑魅一笑。

    钟意年直觉毛骨悚然，指着嬴成壁道：“好小子，什么意思，想毁了...”突然脸色一变，冰面上赫然出现了三个大字，忘情水。“居然用剑法在冰面刻字...”

    嬴成壁看似杂乱无章的剑法，竟然藏着奥妙玄机，以剑作笔，写出了三个字。要知道冰面光滑，想要刻字本就非常之难，这一顿剑法下来，竟然刻了三个字。

    破败不堪的冰河表面，带着忘情水三字，竟使得风雪停步。

    嬴成壁微抬绝情剑，用力的插在了冰河之上，劲透河水。冰河如老人的皱纹，崎岖多折，纵横交错的线条遍布冰河表面。

    冰河如同一个青春平静的少年，瞬间老化成一个年老色衰的老人。

    破裂！

    碎裂！

    冰河裂开，破碎的冰纷纷落入河水中。裂痕，字迹，统统被这河水带走。

    冰河下的河流是流动的。

    人呢？人也逃不走。

    嬴成壁连人带剑一起摔进了河水里。

    冬天的河水有多冷？

    冰冷的河水刺激着嬴成壁的每一寸肌肤，这河水比利剑的刃还要锋利，在这水底没有人能抵抗它的冰冷。

    嬴成壁手中紧紧地握着剑，就算葬身于水中，也绝不放下此剑。

    剑在下沉，人随着剑下沉，越下越深。在河面肉眼可见底的河流，在水下却是深不可测。

    嬴成壁在望着包围自己的水，竟忘了挣扎，尽管他已几乎不能呼吸。他的身体飞速的下坠，随着绝情剑一起沉没。

    “我不能呼吸了。”

    “我不能说话了。”

    “我不能听见了。”

    “我不能看…咦？”

    一点微光在闪烁，那是什么光？一座房子的四至出现在水里，一道门出现在嬴成壁的眼前。嬴成壁自然而然的挥动了手，握着绝情剑的手。

    手动，剑跟着手动，一剑插在了门上。剑就像是一把钥匙，扣开了这扇水中大门。

    门开了。

    嬴成壁在水中滚了进去。

    嬴成壁一进去，门就关上了。嬴成壁躺在地上，背面冰冰凉凉，却又没有冷得感觉。嬴成壁看着天花板，依然能看见水流在流动，甚至隐隐约约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嬴成壁喃喃道：“我来到地府了？”

    “你没到地府，你来到我家了。”抚着一副美髯，一脸笑意对着他道。

    嬴成壁坐了起来，看着钟意年，说道：“你家？你家真的在水里哇。”

    水中之屋晶莹剔透，宛如水晶建造而成，令人赞叹不已。

    钟意年道：“怎么不可以？”

    嬴成壁道：“这简直不可思议，这一点都不科学，让人不能理解。”

    钟意年道：“这世上很多事情本就是科学解释不了的。只要你见过，也就不稀奇了。”

    嬴成壁道：“阁下的见解真是莫测高深。”

    钟意年呵呵一笑，道：“你这小子居然没有被这冰冷的河水冻死，倒也难得。这河水一般人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