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婚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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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疑,他既已为百姓化去天灾,又何至称之邪神堕仙。郎君将绣球回掷祝好怀中,她赶忙接着,“对不住,若郎君贵为真神,确是祝好冒犯仙君,可小女并非有意将绣球掷于您身上。”
“如今言此有何大用?”他从袖袂中取出一纸文书及大串锁匙,他当先将文书摊开递予祝好。
祝好细睹,见是一纸卖身契,左下角题得正是她祝好的名,更上亦有祝、尤两家的私印。
“立契约人,祝家女于朝华二十五年,自立以纹银二十典于尤良……”
那人纠正:“琅。”他好似怕她不大明白,遂添道:“意为华美清洁之玉,亦可作拟音。王阑的诗可读?山皋录中正有篇以琅字题拟。”
祝好不读了,“晃眼看岔了罢。”她自顾自咕囔:“世道维艰,神仙方需熟书……洁清美玉,就那老叟?好色不说,惯会欺压百姓,他仗着父亲为官作威作福,倒是脏污此字,我才不读。”
郎君不语,面色寡淡。
“书契是从尤琅长子手中正道赎买,你不必忧心被尤家寻回。”他摇曳指尖锁匙,“此为淮城南巷的一处家宅,地契我已收置正院。如今你有两项抉择,其一,家宅与卖身契归你,此后你将不受何人钳制,你会有自己的过活,无人扰你,我亦不会,但你得嫁我。”
祝好:“其二?”
“现今你大可旋身遁走,我让你三炷香。若我未寻得你,家宅与人契归你,你仍是自由身,此后我亦不扰你,自然,你更不必嫁我。”
祝好胸口莫名一股胆颤,“倘若……我被仙君逮着会如何?”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从祝好指间回抽卖身契,作势要撕:“有得即有失,世间两法本就难以双全。宅院与人契皆空,祝小娘子仍要嫁我。”
“……”好生强横。
祝好惯会耍些小聪明,嫁给八旬老叟还是嫁给俊美仙尊她总能拎得清,且她势单力薄,八层逃不脱他的掌心。既如此,何不乖乖就范划清立场,也能不费吹灰之力夺得卖身契。
“敢问仙君,其一里的你亦不扰我是何意?我既要嫁予你,同一宅院三天两头总得碰面。”她言罢复又举目瞧他神色,不想四目竟撞个满怀,见他正端量自己,祝好张惶伪饰道:“并非小女讨嫌仙君,而是怕……怕自己冲撞了仙君。”
显见他不愿答复此番疑题,只闻郎君短叹,这才听他直言:“你我只需拜堂,自此你想如何便如何,你我亦不复相见。若你有欢喜的郎君亦可与他相好,独独不可再嫁,即便你与他同吃同住我亦不言半字,只要他无名无分,只要你我尚未和离,哪怕豢养一屋面首也无足挂齿,我予你置办的宅院可不见小。”
祝好怔愣:“仙人玩得皆这般花哨?”
她足以低声细语,奈何那人一字不差皆入两耳。
他假作不曾听闻,只又问了句:“如何?祝小娘子可思虑清楚了?”
“自然择其一。”
她祝好再怎么选也无从吃瘪。
郎君神色惬心,眉眼间的愠气亦殆尽。祝好正待询他何时至家中下聘,更欲他讳饰神尊身份,不若吓着旁人,将此事暄腾总归无益。
他眉峰轻挑,再次敲定:“你当真择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