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发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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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嘱道:“你要是不舒服就说,我们车上有药箱,基本药品都有。”陈孚打开一瓶牛奶,看她一眼,“谢谢。”
一路没什么话,第一个站去了博斯腾湖。
博斯腾湖是中国最大的内陆淡水湖,古称西海,在新疆如云的美景里地位不算突出,但每逢冬季全湖封冻,常有“鱼鳞冰”“龙鳞冰”的奇观。
蓝色冰湖下布满交错纵横肆意洒脱的白色冰纹,走在湖面仿佛走在瑰丽绝伦的画里,一眼望出去,壮丽开阔,美得让人失语。
进景区后,陈孚一个人往湖的深处走,他不让人跟着,宋舟只好看着他独自走远。
眼看陈孚的身影变小消失,宋舟心中的担忧越来越强烈。
她想了想,返回车上取出无人机回到原地,启动后让无人机往陈孚走远的方向飞,飞了好一会,屏幕上才出现一个孤独的身影。
晶莹剔透白蓝相间的冰面上,一个小黑点在缓缓移动,宋舟让无人机降落到刚好能看清他身形的高度,缓慢跟随。
陈孚在给孙若樱打电话,他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但近五年感情对他来说也不是说删去就删去那么简单的事。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两个人都没说话,风从冰面吹过,发出呜咽声。
“你去新疆了?”孙若樱问。
“你真的想好了?”陈孚几乎同时开口。
沉默蔓延片刻,孙若樱发出一声幽微的叹息:“想好了。”
陈孚抬头看一眼远处的无人机,太阳在头顶发出刺目的白光。
“那祝你生日快乐,最后一次。”
“你不问我为什么?”
“结果已定,原因是什么不重要了。”
“嗯,谢谢。”
通话到此结束,五年感情就此彻底画上句号。
陈孚顶着大风又往前走了一会,从衣兜里掏出戒指盒打开,钻石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挺好看,但已经没什么用了。
手高高举起,再用力往前掷出去,姿态潇洒得仿佛投了一个漂亮的三分球。
一道光的弧线在冰面闪过,落地后跳了几跳,朝白茫茫冰野滚去,最终消失在满目闪烁的白光里。
无人机伴他在风里沉默,又随他缓慢归去。
临上车前,他找了个垃圾桶把戒指盒扔进去,宋舟在不远处看着,一句话也没说。
抵达罗布人村寨已经快到晚饭时间。陈孚对这个村寨没什么兴趣,独自开着越野车在沙漠里跑了几趟,回来的时候面色明显放松许多。
寨子里没什么吃的,陈孚又对吃住很挑剔,宋舟便让小刘哥开车回库尔勒,住宿仍然定的昨天那家酒店。
半路陈孚开始发烧,仰在椅背上睡着睡着身体突然歪了下去,宋舟听见声音回头看时吓一大跳,连忙让小刘哥靠边停车。
陈孚侧躺在座椅上昏睡着,鼻息粗重,胸膛急剧起伏,脸烧得通红,眉头深蹙,全无他平日的高傲飞扬。
宋舟伸手在他额上摸了摸,烫得骇人,她从车尾箱拿出药箱,将陈孚扶起来坐正,喂他吃下退烧药,贴上退烧贴,一路不停用酒精湿巾给他擦脸擦手退烧。
抵达库尔勒的时候陈孚清醒了些,他不愿去医院,宋舟不放心他发着高烧一个人待在房里,带着药箱把他送回房。
进门后,陈孚接过药箱,哑着嗓子道:“你回去吧,我没事。”
宋舟盯着他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坚持留下,“你现在烧得很厉害,我在这里陪你,万一严重了,至少有人知道。”
见他面有难色,宋舟又道:“你放心,我就在外面坐着,等你退烧了我就走。”
陈孚住的是商务套房,客厅与卧室有一面电视墙相隔。
陈孚身体疲乏,没精力与她争论,从药箱拿了药,自顾自进卧室洗漱睡觉。
担心他没吃晚餐会饿,宋舟联系酒店前台送了些吃的过来,她在卧室入口处轻敲墙壁,“陈孚,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没有回应,宋舟又唤一次,等了片刻,走到卧室入口朝里看了一眼,陈孚似乎已经睡着。
宋舟轻轻走过去,抬手在他额上摸了摸,心里叹气,烧得更厉害了。
她回客厅搬来药箱,再次给他贴上退烧贴,同时用酒精给他擦脸和手降温。
男人眉眼深皱,呼吸急而促,薄薄一层眼皮下眼珠滚动频繁,似有难以忍受的痛楚。
宋舟用湿巾细细擦拭他的肌肤,手指摹过他面部每一处完美的线条。
她不是没有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