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黔驴技穷强弩之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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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衍舟的话后讥讽:“只是鞋上沾了几片水草叶子便可证谁是凶手?未免太牵强附会了吧。以你之意,那都督府中今日在内院行走之人怕是足底都沾有这东西了,难道都有嫌疑不成?”“虽然都督府内院中行走之人或许会踩到,但柴房外窗下的草丛足印以及存放着何波……”
齐衍舟说到关键处一时语塞,大殿中骤然的寂静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这许多人投射而来的不解目光中,唯有李州的最锋利。
只因他知道齐衍舟为何停下不言。
齐衍舟虽并无官身,重安帝也是一时起意命她调查这起案件,即便如此,齐衍舟此时也算得上半个“刑官”,可在她审问时却使得本案中的两名证人殒命,不管是不是她的责任,若是追究起来治她个失察之罪也是必然。
李州此时看向齐衍舟的目光溢满了戏谑,他当众杀了北镇抚司的一名锦衣卫,自知已是死罪难免,但在恩荣宴一案上,他与齐衍舟已是互相掣肘!
李州不能言何波夫妇已死,因为这样就会暴露他掀瓦潜进偏房的事实,间接证明劈水缸、柴房窗下足印皆是他作为,相当于纪纲与李州谋划陷害沐晖一事如折戟沉沙,一败如水。
可李州虽不能言,但也明白何波已死,无人可证他是此案凶手,这样沐晖的嫌疑也不能全然洗干净,就算重安帝有心偏帮,也堵不上朝野内纪党众人悠悠之口。
而齐衍舟呢?
此时停顿便说明她亦是知道这一层的厉害,若是说了李州潜进偏房内的证据,势必要翻出在她审案之时证人身死的过失。
若是不说,李州一事上仅有物证却无人证。
正踌躇之间,齐衍舟见重安帝的神情已渐渐露出不悦,正欲开口试试能不能先囫囵过去,却见身后的沐晖突然走上殿前,向着重安帝行礼,只留给她一个长身玉立,挺拔如松的背影。
沐晖用低沉的声音缓缓开口道:“陛下,臣请罪!”
重安帝显然是不明白沐晖此举何意:“景松啊,你这是何意啊?”
沐晖一举一动自是众目所曙,可他却全然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如何,他岿然屹立在大殿之上,忽地单膝跪地道:“陛下,此案中证人因锦衣卫看管不力,致证人身死,自请降罪于臣。”
齐衍舟在旁定神注视着沐晖的背影,她方才只想着自己如何用言语转圜,却没想到沐晖会站出来为她抵罪。让多年来都习惯只能依靠自己的她,一瞬间竟有些恍惚。
重安帝疑道:“死了?”
沐晖沉声又道:“是。锦衣卫办事不力,羁押证人并未搜身,致其中一人将匕首藏于怀中,险些将探花使伤了,幸而无碍。”
齐衍舟有些诧异的望向沐晖那宽阔的一双肩,惊讶于他竟然三言两语便将她从这件事上摘的一干二净,全推在了他自己身上,甚至那话中还隐隐有些问责纪纲的意思,毕竟那看押何波的锦衣卫是出自南镇抚司。
重安帝何等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