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橐驼废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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舫中有个熟悉的身影。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仔细往河上看去，却又并未发现那人。

    好像是赵执。

    李?疑惑地走上一艘画舫，和船家讲好价钱。画舫刚准备离岸，只见鹤鸣楼巨大的楼台下一阵骚动，好像起了什么乱子。

    船家让李?先到舱里，准备将船划离鹤鸣楼一段。

    李?刚走进入舱楼之中，突然被一个惊人的力道捂住口鼻，被一把拖进画帘后。

    “别出声！”

    这艘小画舫上此时只有李?一个客人，有人正藏身在舱楼内的画帘后。

    李?被捂住口鼻，可是她和制住她的那人对视数瞬后，都认出了对方。

    捂住她的人正是很久没见的赵执。

    赵执认出了她，看她被捂得非常难受，几乎憋出了眼泪。手一松放开了她，然后又冷冰冰地说道：“不要出声。”

    这时，岸上有民众打扮的人掏出一块牌子，要船家打开舱楼的门。

    船家将门窗打开，里面却只看到李?一个人坐在雅座上饮酒。岸上那人看了一眼，转身便去查问别的画舫了。

    李?放下酒盏，装作被河风吹得受不住的模样，随手将那舱楼的门窗关上。

    “赵大人，你出来吧，岸上看不见了。”

    赵执从画帘后走出来，对李?说道：“多谢。”

    李?惊讶：“赵大人，你，你何时回的京城？”赵执率使团离开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李?还记得那天是一个雪后的晴天，他和谢赓站在幕府山上眺望他离去。

    赵执避而不答，只说：“你不必问这些，免得给将军府惹祸，今日也当从未见过我。”

    李?被他冰冷的眼神吓住，怯怯地说了一声“是”。

    露台上的船家不知有异，将船渐渐划离鹤鸣楼那一片混乱，在河道中缓缓地向下游驶去。

    过了好久，李?忍不住又说：“可是，赵大人，你回京，谢将军知道吗？他很担心你。”

    赵执从纱窗边投过来一个狐疑的眼神，问道：“谢继业跟你说起我？”

    “是，谢将军视赵大人为挚友，他说，心里不想您回京。”

    “他倒是什么都跟你说。”赵执想这养马的小厮定有什么特殊之处，让谢继业能对他另眼相待。

    过了一会儿，李?大着胆子问：“赵大人，你是不是不欲人知道你回京城，从而在鹤鸣楼中藏身？”

    赵执注释着眼前这个有些聪明的小厮，一时不知道谢赓跟她说了多少事，但是谢继业那个人为人十分谨慎稳重……

    李?却像是猜到他在想什么似的，说：“赵大人，谢将军没有告诉过我你在哪里，今日画舫中偶遇你躲避岸上官兵，我猜出来的。”

    赵执走到他对面坐下，倒了一杯酒，“你不必叫我赵大人了，我如今避难回城，藏身暗处，陛下视我赵府中人为叛贼，我从那日离开使团，就不是朝廷的赵侍郎了。”

    “是。”

    李?却一时想不到应该称呼他什么。

    赵执一直在透过纱窗看外面，李?知道他在寻找机会上岸藏身。

    她想起去年除夕夜的幽馆，他和谢赓拦住昭宸郡主，不让她的黄犬欺负自己。她不知道朝廷会对他做什么，却想在此时帮帮这个人。

    “赵……郎君，鹤鸣楼虽客来客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