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除夕宫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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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及来往的宫娥站满了大殿，都在等待着年宴的开始。忽然，内侍提高了声音穿透众人：

    “大将军到！”

    “陛下驾到！”

    赵?从王府骑马来，竟跟元庆帝一块儿出现了。二人一前一后，元庆帝脸上还溢着亲近的笑容。

    群臣见礼完毕，元庆帝赐赵?坐了御座下方左首，位置比尚书令等二品大员还尊。赵?也并未推拒，尚书令几位大员面上也其乐融融。

    赵执在几位世家子弟中间坐了，如果不是他知道赵?的腿疾是假的，大概真的要相信殿上真的是君臣和睦大?之福。现如今，赵执只觉得看不清。

    女眷们都在皇后宫中赴宴，今日重华殿上只有一位贵人在元庆帝身边伺候。这位瑶贵人出身教坊司，年初才入宫的。据说容貌艳丽歌舞双绝，是以元庆帝都舍不得不让她来年宴上伺候。

    群臣敬过一巡酒，元庆帝身边的内侍得到吩咐，特意将赵?及几位上了年纪的大员食案上的酒又拿到御厨房重新温热，陛下体谅他们身体不好，不能喝冷酒。几位老臣又跪在地上三番谢恩。

    元庆帝笑着看向赵?：“赵爱卿，朕送给你的两名女婢，你可还满意？”

    赵?：“陛下所赐两位女子果真是绝色，臣多谢陛下赏赐。只不过臣乃是军旅粗人，怕是会辜负了温香软玉。”

    元庆帝打断了他哈哈大笑，“将军乃是我大?战神，就算把她们放在你府门口看家护院，也是她二人的福气！”

    皇帝的大笑让刚才还肃静的年宴一下子热闹起来，教坊司奏响笙箫礼乐，群臣不再拘谨，开始推杯换盏，高声宴饮。

    元庆帝让身边的瑶贵人给赵?和近首的几位臣工斟酒。瑶贵人身着一袭华贵的羽纱绣花曳地裙，走下台阶时被裙角绊倒，眼看将要倒在赵?身边。赵?伸出手扶住她，手下那纤腰几乎不堪一握，但赵?并无所感，神色寻常地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向她说道；“恕臣冒昧了，贵人仔细脚下。”

    瑶贵人瞬间绯红了脸，慌忙曳过羽纱裙角，向他盈盈行礼：“多谢将军。”

    “不必客气。”赵?吃菜饮酒如常。

    瑶贵人不禁趁机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听说大将军赵?跟陛下是少时好友，二人从那时起就感情深厚。但这么一看他跟陛下又完全不同，元庆帝身上是华贵的天家气质，而这人一身疆场风霜，隐隐有杀伐之气。

    瑶贵人想起外界对大将军赵?的一个称号，“杀神”。可也就是刚才，她觉得这杀神并不令人害怕。她给他的酒樽斟满了温热的内廷酒，才盈盈摇晃着那令臣下都移不开的腰肢回到了陛下身边。

    赵执坐在离御座很远的下首，他正和几位世家子弟谈起今年秋猎时的事情。跟着赵执一起入职礼部，任膳部司主事的赵府家人元骥匆匆赶来，在赵执身边耳语：“庆国公府的昭宸郡主母女在皇后宫宴上对夫人不敬。”

    赵执一捏酒樽，转身把元骥叫到大殿角落，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元骥：“云姿说，昭宸郡主母女闲聊间问夫人作为寡嫂为何住在将军府，是不是跟大将军有何……”

    赵执打断他：“放肆！”

    元骥低着头，这个关于大将军的流言并不新鲜，很多年前就已经有了。

    “夫人并未生气，应付了对方两句就起身到水榭里赏花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