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无责任番外魔域IF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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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陆其实也不太在意被人发现这一幕,就算是教中同门又如何。
她曾经仔细读过祭星教的门规,还真没有“不许像正道修士那般以灵气修炼”的要求。
当然基本上也没人会这么做。
青衣男人微微弯起嘴角,似乎也没因为之前那句话生气,“嗯,那我还该向你道谢?”
苏陆耸了耸肩,“倒也不必。”
她自然能瞧出这也是个魔修,从灵压来看与自己相仿,当然那是不是真的也不好说。
七杀星早就告诫过她,若是两人实力有差距,且强的那一方很擅长控制,就可能会伪装得弱些,有些人就是这样让对手放松警惕一击毙命的。
??他们原本也能赢,但这种举动可能让需要半个时辰的战斗缩短到半刻钟,或者更快。
苏陆被教导时刻保持防人之心。
她也是这么做的。
苏陆:“那我们就此别过?”
青衣男人兴致不减,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他并没有别的动作,两人之间也尚有一段距离,然而那一瞬间,苏陆却觉得所有方向的路线皆被封死。
竟是让人有种迈不开腿的无措感。
苏陆骇然抬头。
这怕不是十四星君里的哪一位?
她入教时间并不长,纵然见过那群人,但也没能记住每个人的灵压,脸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大多都没露出来。
而且她如今看到的这张脸也未必是真的。
“莫要误会??”
青衣男人轻轻地说道。
他开口时,尚在数丈开外,待到最后一个字时,忽然诡异地出现在她面前。
两人仅有一臂之遥。
苏陆完全没有感应到灵压的波动。
“看来不仅是七杀星大人教导有方。”
他风轻云淡地道,“阁下悟性极高,我甚是钦佩,若是早知如此,我或许也该掺和一手,将你抢过来。”
苏陆:“……就因为我有悟性?”
“对啊,我见过不少空有灵根的蠢材。”
青衣男人理所当然地道,“谁愿意教他们?”
苏陆猜测着他的身份,已经将十四星君的名字过了个遍,暗暗想着有哪位的特征能与这人对上号的。
苏陆:“我并不想换人拜师,你知道为何我愿意成为师尊的弟子么,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问了我。”
当然还有她并非与主角发生“关系”的角色。
这就不用说了。
青衣男人神情微妙,像是听到了什么很有趣的话一样,“是吗?”
苏陆点点头,“而你看上去与旁人并无不同,反正都不是我愿意拜师的类型,这并非指责,只是我不喜欢,我若是没得选也就罢了,有得选时自然不乐意。”
说完转身离开了。
这次他也没有拦她。
苏陆左思右想,还是给七杀星简略了讲述关于你的一位同僚想要挖墙脚的事情。
“……谁?”
苏陆听着玉简里传来师尊的疑问,“呃,我没问,我激情开怼,然后就跑路了,因为你说我可以随便得罪人。”
“你当然可以。”
七杀星满不在乎地道,“不知道就罢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
不久后,苏陆再次踏上了至寒山的山巅。
“什么?教主要见我们?”
她疑惑地看向七杀星。
后者微微颔首,“还记得我曾向你说过,有的人不能太过得罪。”
苏陆一愣,“上次那个人向教主告状了?还是说……”
七杀星歪头“看”向她。
师徒俩相对沉默。
苏陆:“……下次我会先问清姓名,倘若还有下次的话。”
七杀星默然片刻,“事已至此,届时你就保持本性,想说什么说什么吧,他既然中意你的性子,你若是在他面前畏首畏尾,兴许会更糟。”
苏陆望天,“之前还是悟性,现在连性格也喜欢了?这个人……”
在师尊的“注视”下,她默默收回了涌到嘴边的吐槽,进入了水晶宫侧翼的书房里。
她们两人才停下脚步,几乎是同一时间,另一道青色的身影出现在窗边。
苏陆依稀记得师尊曾经说过,教主召见属下时,常常让人等着,虽然不会等很久,但等个一刻钟左右却也是寻常。
如今他的表现却好像有些积极。
“小师妹。”
青衣男人微笑着打量门口的师徒二人,“还有……小师侄。”
苏陆低头行礼,“尊上。”
祭星教徒对教主的称呼很多,喊教主喊神尊喊尊上的都有,或是在这些称呼里来回切换,但基本上没人以师门关系相称。
就像他会管七杀星叫师妹,但后者从不喊师兄。
“嗯。”
颜韶坐到长案之后,一手支在脸侧,颇有兴致地打量着她,“你仿佛有话要说。”
苏陆直起身,“上回不知教主身份,属下言行失礼,若是再给我个机会……”
颜韶微微扬眉,“你要收回那些话?”
“是。”
苏陆正色道,“换上更有礼貌的言辞,用更加尊敬的口吻,表达同样的意思,就是我依然还想拒绝,以及理由是一样的,无论您是谁。”
书房里一时安静得针落可闻,唯有窗外寒风呼啸,庭院中的千年枯树震颤着,落雪簌簌坠下。
颜韶垂眸轻笑一声,“好吧,看来你我没有师徒缘分,而且,我总不能从师妹手里抢人……所以你的修行如何了?”
作为顶头上司,他自然也有权力过问这事,苏陆也没打算隐瞒,反正都被看到了。
“……还行?”
正道修士沾染浊气的很多,却很少有魔修再试着用灵气修行。
一是大多数人做不到,二是也没这个念头。
即使最初浊气会令人不适,一旦入门之后,浊气的引入和转化乃至洗涤拓宽经脉等等修炼,都要比灵气简单。
但对于天灵根而言,灵气的修炼本来也没那么难。
她体内的阴属性灵力虽是浊气转化来的,稍作尝试就发现,用灵气也是一样的。
而且她的体质已经被灵力淬炼许久,修炼也不需要从头开始。
苏陆倒是知道祭星教教主乃正道修士出身。
“不需要指点?”
颜韶淡淡问道,“毕竟师妹在这方面却是没法给你指引的,她虽然吃了许多正道修士,但也只要他们的力量,而非经验和记忆。”
所谓的吃自然是指吞噬元神。
苏陆见过那一幕,闻言只是摇头,“教主过去修炼时也是时时刻刻被人指引么?”
颜韶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苏陆眨眨眼,“当然……教主天纵奇才,属下定然不能媲美。”
颜韶又笑了,“是吗,我倒是觉得你更天才些。”
说完就让她们离开了。
师徒二人回了魔域,进入那漆黑嶙峋的高塔,窗外的城楼街道上人影绰绰,苏陆将自己摔进软榻上。
“师尊,我的表现如何?”
“嗯……”
七杀星看向桌上堆叠的卷宗,拿起最上面的一个翻看起来,“我并没有为了保护你和他大打出手,所以应该还不错?”
苏陆十分震惊,“如果他想杀我,师尊竟能拦下吗?我还以为……”
“我不确定。”
七杀星坦然道,“暂时也不想尝试。”
苏陆以为这件事终于告一段落,然而并非如此。
不久之后,她再次被召唤到至寒山,从教主手里接过了一样礼物。
紫檀木的方盒里,暗红的绒布上,放着一颗直径寸许、雪白浑圆的玉珠。
它的质地细腻温润,表面光洁无暇,笼罩着一层雾蒙蒙的水光。
苏陆:“???”
进入水晶宫之前,她脑补了各种情况,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颜韶竟然将净璞珠给了她。
长命锁一直在她手里没丢掉,她已经得到了那些记忆,再借着师尊的势力很容易就调查得一清二楚。
七杀星本来想抓了林瑚强迫他解咒。
后来听闻徒儿想宰了林瑚,就决定不打草惊蛇省得他防备。
如今仙盟大会即将开始,苏陆已在筹划潜入静心宫的事了。
毕竟这会子万剑宗山府很容易进,穹冥仙尊也去渡劫了??感谢破军星友情提供的情报。
谁知颜韶直接一颗净璞珠砸过来,把她给砸蒙了。
他并没有多说,只是让她尽快用了珠子,“以师侄的本事,不该为这些所拖累。”
苏陆赶紧行礼,“属下这就回去解咒。”
用净璞珠吸除诅咒净化体内残秽灵力很简单,虽然过程很痛苦,但也只是煎熬半个时辰就结束了。
苏陆倒在地上,望着魔域暗红的天空,放松地闭上了眼睛。
太阳星和巨门星的徒弟们找来了,这伙人之间彼此相熟,与她关系也不错。
“诅咒解了?彻底没事了?”
“这不得去爽一爽?阿六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喜欢人还是妖族?”
“你个傻子,她又没试过,她如何知道?”
“我没试之前也知道自己男的女的都喜欢,还有那些长尾巴的……”
“走,咱们去聚魔城……”
苏陆表示无所谓。
无论正道修士还是魔修,都是一群没有欲望的家伙,除非受到特殊力量的影响,否则人人都坐怀不乱。
当然如果他们想的话,也是可以享受的。
她们将她拖到了北域的南方,那座隐藏着永冬平原封印大阵的冰城。
天空灰霾暗沉,苍白的尖塔与殿堂,皆沐浴在漫天落雪之下,远远望去如同一副静谧失色的画卷。
城主本人接待了这群祭星教的高手。
宴席间香雾??,笙歌燕舞,献艺的伶人们身着薄纱,且个个都修为不俗。
“……有没有喜欢的?”
苏陆耸了耸肩,“都还好吧。”
“你怎么和七杀星大人一个样子,先前我师尊也曾带她出来玩过,没几回她就腻了……”
“啧,五师伯不也这样?”
太阳星的徒弟们交头接耳道,他们口中的师伯显然是太阴星。
苏陆下意识看向上首的主人。
那个银发男人懒懒地靠在案边,手中的镶金烟斗银丝袅袅。
他微微侧着头,松挽的发髻里露出低垂的花钗,玉蝉金雀,翠翘浮光,点点亮色透过模糊的云雾闪烁着。
天际阴云散去,露出一线金芒,碎鳞般的光辉穿过窗扉,拂上那张艳丽绝伦的面庞。
“……你喜欢那样的?”
有人向苏陆传音道,“他倒是也不难上手。”
苏陆微微摇头,她只是单纯觉得那张脸好看,与欣赏瓷器没什么差别,“我在想……”
旁边的人递来一个隐晦的眼神,“他和老教主的事?”
熙华仙尊一贯是荤素不忌的,教中与她有些传言的男男女女不止一个两个,好几位后来都当了长老。
倒也不完全是仗势,那些长老也好,聚魔城主也好,都也是实打实的修为,否则早就被人宰了。
但他们能有今天,本来也是因为有幸得到教主点拨。
不过,这些人大多数都死了,有的死于正道修士之手,有的是尝试着承受劫雷而死在魔域,被黑星吃了。
如今活着的也就剩下这一位。
原因无他,他是其中修为最低的。
苏陆默然片刻,在周围诸多同僚的注视下,端着酒杯直接走了过去。
她坐到银发男人身边,“我敬城主一杯。”
后者慵懒地靠坐着,那双水光涟涟的美目扫视着她,接着轻轻一笑,与她碰杯,仰头饮尽杯中佳酿。
然后伸出了手。
苏陆:“我其实只是想与城主说说话儿。”
银发男人收回手,一手托腮看着她,微笑着道,“阁下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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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声音低而柔和,极为悦耳,听得人很舒服。
苏陆:“我听闻你也姓凌,冒昧问一句,城主和穹冥仙尊什么关系?”
这问题似乎有些突兀,然而聚魔城主并不在意,只是懒懒地道:“我们同村,凌是那里的大姓。”
苏陆:“……”
她本来脑补了一些狗血的兄弟阋墙叔侄夺产的爱恨情仇呢。
苏陆:“那我大概能想象了。”
银发男人微微挑眉,“是吗?想象他们家抢夺我家的地,因为他们独子去当了神仙,我爹不敢与之争抢,硬生生气得中风,我娘在雨夜里去镇上请大夫,滑下山坡跌死,当夜我爹也去了……”
“呃,我听过一些泷水仙尊的死因传闻。”
苏陆目瞪口呆,“所以凌千山身边的人怎么总是做这种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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